房門被打開了。
一個衣扣被解開三四顆的女孩,從房間里逃了出來,捂著臉,跑掉了。
“杉杉姐啊。”一個染著黃毛,身材瘦弱的家伙,歪著頭,斜著眼,不懷好意地盯著鄭杉杉說道,“您來吃飯,咱們一起?”
“吳迪,你真以為你爸是吳優(yōu),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?”鄭杉杉喝問道。
吳迪雙手一攤,擺出一副無賴的樣子,滿臉不屑地說道,“我就是想跟她搞個對象,她也同意了,這關(guān)你什么事兒呀?”
“你放屁!”旁邊一個小丫頭喝罵道。
吳迪瞳孔一縮,低聲威脅道,“你敢罵我!”
“吳迪,大家都是同學(xué)。”鄭杉杉的語氣軟了下來,“應(yīng)該珍惜同學(xué)之誼,我希望你不要再調(diào)戲女同學(xué),否則,我會把這事告訴我爸的!
“行行行,我聽你的,不跟她們搞對象了!眳堑喜荒蜔┑卣f道。
站在一旁的老潘心中暗想,這小丫頭究竟是誰呀,竟然敢對吳迪呼來喝去的。
難道,她爸是什么大人物不成?
“我希望你好自為之!”說完,鄭杉杉轉(zhuǎn)身而去,其他幾個女同學(xué)立刻跟上。
吳迪抱著肩膀,看著她們的背影,忽然問旁邊的一個人,“你說,我如果跟鄭杉杉搞對象,是不是會很爽呀?”
幾個家伙聞聽此言,立刻你一言我一語地拍起了馬屁:
“吳迪哥跟杉杉姐在一起,那才是天作之合呀!
“是郎才女貌!
“是珠聯(lián)璧合!
“是并蒂蓮花。”
“是兩情相悅!
“是……!
“……!
“……!
老潘抱著肩膀,看著這群家伙們,心中不由得好笑。
就這群雜碎,也是沒有被社會毒打過。
如果在老城區(qū)被自己遇到這事兒,指定會讓這群混蛋,明白一點做人的道理。
等了大概半個小時,這幾個家伙終于吃飽了飯,從包間里出來。
“我去趟洗手間。”吳迪說著,便朝著走廊深處的包間走去。
“我們幾個在樓下等你!币粋小子喊了一聲。
吳迪沒有說話。
撒完了尿,他轉(zhuǎn)身打算離開的時候,忽然看到了,一個大爺級別的人物,擋住了去路。
吳迪向左跨了一步。
老潘右跨一步。
吳迪向右跨了一步。
老潘也則向左跨了一步。
吳迪一怔,隨即側(cè)身說道,“你先過。”
“你這年輕人,倒是挺懂禮貌的嘛!崩吓诵σ饕鞯卣f道。
“切!眳堑蠞M臉不屑地,將頭扭向一旁。
如果他那群狐朋狗友都在,早就一把將老潘推到一旁了。
用得著你夸老子?
“你喜歡鄭杉杉?”老潘笑瞇瞇地說道。
吳迪瞳孔一縮,情不自禁地上下打量起了老潘,“你誰呀?”
“我是誰不重要!崩吓诵Σ[瞇地說道,“追女孩,不能硬來,得懂得策略!
“咱們交個朋友,我讓你兩天之內(nèi)就拿下她,并且讓她死心塌地地跟著你!
“你?”吳迪臉上,露出震驚的表情,隨即不屑地質(zhì)疑道,“開什么玩笑!”
老潘微微一笑,忽然湊到吳迪的耳邊,低聲說道,“如果你想試試,今天下午,去這個地址找我。”
說著,他將一張紙條,塞進(jìn)了吳迪的口袋里,轉(zhuǎn)身而去。
再說喬紅波。
早上醒來之后,喬紅波開車去了周白的家,到了門口之后,他輕輕地敲了敲門。
很快,房門被打開了,周白面無表情地說道,“昨天晚上,睡得好嗎?”
“好啊,一覺到天亮!眴碳t波笑呵呵地回答道。
周白沒有說話,只是率先向樓下走去。
昨天晚上,她敲了喬紅波的房門,敲了足足兩分鐘,門都沒有被打開。
那一刻,作為一個女人,她忽然覺得,自己主動上門都被拒之門外,這是何等的屈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