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紅波看到這一幕,心里已經(jīng)猜出了個七七八八。
張慶明這個混蛋,竟然把醫(yī)院當(dāng)成了自己的后宮!
昨天晚上自己還想呢,如果能讓張慶明跟何碧搞一搞,自己抓住他們的把柄,趁機將張慶明掀落下馬,然后新院長上任,自己豈不就完成了老丈桿子的任務(wù)?
沒有想到,事情遠遠比自己想象的復(fù)雜的多。
想到這里,喬紅波扭頭對何碧說道,“告訴樓上的幾個人,咱們現(xiàn)在下鄉(xiāng),記著把我的門關(guān)上。”
說完,喬紅波大步流星地下了樓。
原以為張慶明只是貪個小污,生活作風(fēng)有那么一個小問題,可是現(xiàn)在,喬紅波已經(jīng)徹底改變了主意。
他想看看張慶明,究竟有多黑,有多惡!
不就是耽誤點時間嘛,老子有的是時間。
反正即便是將張慶明趕下臺,自己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(nèi)離開江北市第一人民醫(yī)院,更不可能回到清源。
站在昨天那輛商務(wù)車前,喬紅波點燃了一支煙。
此刻,他的心情此起彼伏,久久不能平靜。
他真的無法想象,一個被黨培養(yǎng)多年的干部,生活作風(fēng)居然如此糜爛!
就在這個時候,何碧帶著幾個女孩下了樓,上車之后,喬紅波坐在副駕駛位上,瞥了一眼開車的何碧,緩緩地問道,“小何主任,你們下鄉(xiāng)宣傳,需要整整持續(xù)一個月之久嗎?”
“對!焙伪厅c了點頭。
“除此之外,平時都干什么工作呢? ”喬紅波再次問道。
何碧忽閃著大眼睛,目視前方地回了一句,“平時,我們都是各忙各的呀。”
“醫(yī)院是事業(yè)單位,需要繳稅的,我的任務(wù)就是向群眾宣傳醫(yī)院,能夠爭取到更多的客戶!
客戶!
喬紅波被這個詞深深地震撼到了。
他萬萬沒有想到,在一個醫(yī)院干部的口中, 患者竟然成了商業(yè)術(shù)語中的客戶!
汽車一路前行,喬紅波沒再說什么,更沒有問,今天要去什么地方。
甚至,他有一點后悔這兩天時間里,自己擅自更改路線,跟張慶明起正面的沖突了。
所謂善隱者,藏于九地之下。
自己貿(mào)然出動,依然喪失了先機,這個如何是好?
汽車很快便到了,一個陌生的集市,這幾個女孩下車,何碧語氣溫婉地問道,“喬書記,今天您還要上桌演講嗎?”
“不了,我有點累!眴碳t波漠然地回答道。
眼珠動了動,何碧推開車門下車。
喬紅波坐在車里,拿著手機打算給周錦瑜撥過去,向她敞開心扉地聊一聊,自己現(xiàn)在的心情是何等憤懣的。
然而,這個時候,電話忽然響了起來,居然是宋雅杰打來的。
“你有事兒啊?”喬紅波問道。
宋雅杰沉默兩秒,隨即便氣呼呼地呵斥道,“喬紅波,你過分了吧,求我辦事的時候,你可不是這種態(tài)度!”
“我也沒說啥呀!眴碳t波苦笑著說道,“干嘛火氣這么大?”
“你態(tài)度不好,就應(yīng)該改正!”宋雅杰指責(zé)道。
喬紅波頓時有點無語了,他沉默幾秒,“我改,你讓我咋改,我就咋改還不行嘛,姑奶奶!”
“之前你說,要單獨請我吃飯,還算不算數(shù)了?”宋雅杰忽然問道。
喬紅波一怔,她打電話來,就是為了這個?
“當(dāng)然算了!眴碳t波回答道。
“我在江北了!彼窝沤苷f這話的時候,語氣帶著一絲絲嗲嗲的味道,“你是不是該,履行自己的諾言了?”
我靠!
這娘們怎么做事,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!
“我如果說,沒空,你會生氣嗎?”喬紅波剛剛被她懟得,有點小犯怵,所以才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“你干嘛去了?”宋雅杰的語氣,頓時冰冷下來。
“下鄉(xiāng),搞宣傳。”喬紅波回答道。
宋雅杰沉默幾秒,忽然掛斷了電話。
喬紅波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,正琢磨著,要不要給她打回去的時候,忽然車門開了,緊接著何碧上了車,上車之后,她先是把自己的外套脫掉。
又薄又透的白襯衫,能夠明顯地看到,她藍色胸衣上的金絲紋路,以及那若隱若現(xiàn)的一團白皙……。
喬紅波一怔,她要干嘛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