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這話,鄭文山徹底慌了,他瞪大驚恐的眼睛,訥訥地問道,“師兄,匿名信上寫的是什么呀?”
“匿名信上寫的什么,我沒有看到。”武策平靜地說道,“但是,如果信上的內(nèi)容屬實(shí),老鄭,你可就自求多福吧!
“師兄,這一定是有人故意污蔑我!编嵨纳街v到這里,伸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,隨即又說道,“您一定要幫幫我呀!
自從老恩師仙鶴西游之后,鄭文山雖然當(dāng)上了副市長,但卻成了一片漂泊無依的浮萍。
昔日里的師兄們,一個個都有看他不起,沒有靠山,鄭文山其實(shí)已經(jīng)足夠收斂的了,從不敢跟任何人起沖突。
“我已經(jīng)幫過你了。”武策淡然地說道,“就在二十分鐘之前,我跟阮中華拍了桌子!庇朴茋@了口氣,武策又說道,“老弟,有些時候你得多跟上面的人走動走動,否則真到了節(jié)骨眼上,可沒有人像我一樣幫你!
聽了這話,鄭文山連忙說道,“對不起,是我疏忽了,您什么時候有時間,我過去拜訪您!
武策抬起手腕,看了看時間,語氣輕悠悠地說道,“再說吧,我現(xiàn)在要睡了,你也早點(diǎn)休息。”
說完,他便掛斷了電話。
鄭文山哪里還能睡得著?
他坐在沙發(fā)上,死死地盯著茶幾,腦瓜子開始活絡(luò)起來,究竟是誰寫的這封匿名信呢?
仔細(xì)想了好久,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。
畢竟在江北市,他一直秉持著夾著尾巴做人,跟任何人都沒有起過沖突,誰他媽會針對老子呢?
忽然,他的腦海里,浮現(xiàn)出妻子那張黃臉來。
難道是她?
雖然跟她感情不睦,但自己卻并沒有薄待了她,不至于把我往死里整吧?
正在這個時候,情婦走了出來,她的身上穿了一件粉色的超短睡裙,那一雙光溜溜的大長腿,筆直的宛如筷子一般,宛如蟬翼一般的薄紗包裹著她那緊致的身材,走起路來,裙擺蹁躚,宛如一只起舞的蝴蝶。
“怎么突然不睡了?”她走到鄭文山的身邊坐下,一只修長的手,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鄭文山摸起桌子上的煙,抽出一支插進(jìn)嘴巴里,情婦立刻抓起打火機(jī)幫他點(diǎn)燃。
重重地嘬了兩口,鄭文山低聲說道,“有人寫我的舉報信,寄到了省紀(jì)委!”
“誰這么大的膽子!”情婦眉頭一皺,氣呼呼地說道,“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嗎?”
“沒有!编嵨纳綋u了搖頭,隨即轉(zhuǎn)過頭來,“我打算今夜,去江淮一趟,務(wù)必把這件事情的始末搞個清楚!”
“我陪你!”情婦立刻說道。
鄭文山聽到情婦的話,先是一怔,臉上露出些許猶豫之色,但很快便恢復(fù)了常態(tài),淡淡地說道:“還是算了吧,你去不太方便!
他心里暗自思忖著,帶著情婦一同去找武策,豈不是等于直接承認(rèn)自己生活作風(fēng)有問題?
這可絕對不行!
畢竟這種事情一旦傳揚(yáng)出去,不僅會影響到他的聲譽(yù),自己的前途可能會因此而終結(jié)。
這個風(fēng)險,絕對不能冒。
然而,情婦似乎并未察覺到鄭文山的顧慮,她繼續(xù)輕聲說道:“我不出面,就只是幫你開車而已。等我們到了江淮,你去忙你的事情,我提前下車,找個地方等你就好啦。”說這話時,她的聲音略微低沉,透露出一絲懇切。
鄭文山無奈地?fù)u了搖頭,心想這女人怎么如此天真。
被省紀(jì)委盯上了,很有可能就被一棒子打死,你對我這般好,可還有什么意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