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三則來到圍墻邊,動作遲緩地,艱難翻過了墻。
“大哥,您讓這老頭去辦事兒,這不瞎耽誤工夫嘛!狈数埧嘈χf道,“我估計用不了五分鐘,變電所的人 就會檢查設(shè)備,一旦通了電之后,這倆人不等于自投羅網(wǎng)嗎?”
老潘呵呵一笑,悠然自得地說道,“放心好了,刀疤是不會掉鏈子的。”
“可是,讓鬼三去,那不就相當(dāng)于,拖刀疤的后腿嗎?”肥龍不解地問道。
聞聽此言,老潘看了看肥龍,心中暗想,這個家伙雖然有一點本事,但是,終究是修為不夠呀,居然連這里面的門道都看不出來。
看你真心實意投靠我,罷了,我就提點你一兩句吧。
“鬼三這老東西,就不想傷人!崩吓擞朴频卣f道,“這一點,你能看的出來吧?”
“當(dāng)然能!”肥龍說道。
老潘繼續(xù)說道,“刀疤跟鬼三兩個人向來不和睦,我敢打賭,鬼三是絕對不會動手的,而刀疤替他動手的話,那么通過這件事兒,鬼三就會欠刀疤一個人情,等事情辦成了之后,倆人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。”
“沒有了內(nèi)訌,我的耳朵根子也就清靜了!
肥龍聽了這話,頓時露出欽佩之色,他伸出大拇哥來,由衷地感嘆道,“大哥,你太厲害了,我肥龍真是服了!
老潘聞聽此言,頓時哈哈大笑起來,“雕蟲小計而已,何須掛齒!”
時間過了大概四五分鐘,終于,鬼三和刀疤一起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,刀疤這一次并沒有一個人翻墻而出,而是先托著鬼三的屁股,把他給弄出來之后,自己才又翻墻出來。
當(dāng)?shù)栋虖蔫F藝圍墻上跳下,雙腳落地的那一刻,瞬間,所有的燈全都亮了起來。
倆人上了車之后,老潘笑瞇瞇地問道,“誰動的手?”
刀疤沒有說話,鬼三則無恥地嘿嘿一笑,“自然是我。”
“哦。”老潘揮了揮手,示意肥龍開車。
汽車轉(zhuǎn)了兩個彎,進(jìn)入主路之后,老潘這才笑著問道,“老鬼,你可知道,剛剛你出手傷的是什么人嗎?”
“不,不知道!惫砣D時整個人,精神都緊繃了起來。
“他叫沈光明,是個官兒!崩吓说坏卣f道。
聽了這話,鬼三嚇得亡魂大冒。
我尼瑪,對當(dāng)官的下黑手,警察一定會玩命追查兇手的。
完了完了,這下我死定了。
“不過你也不用太擔(dān)心!崩吓死^續(xù)說道,“此人官職不大,應(yīng)該不會引起太大的關(guān)注!
鬼三“嗯”了一聲,一顆心砰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。
我早知道,今夜的任務(wù)是刺殺當(dāng)官的,給老子多少錢也不能干呀。
開著車的肥龍,低聲問道,“你們進(jìn)門之后,戴頭套了嗎?”
“戴了。”刀疤說道。
“那就沒事兒了。”肥龍說道。
鬼三瞥了一眼身旁的刀疤,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問道,“老弟,我對那人說了話,應(yīng)該沒事兒吧?”
“幾句?”刀疤湊到他耳邊問道。
“就,三五句!惫砣鼗卮鸬馈
刀疤一怔,沉默了好久才說道,“應(yīng)該沒事兒,我那一刀捅在他的胸口上,估計能要他的命!
這句話一出口,刀疤就更加擔(dān)心了。
首先,沈光明如果死了,那就是人命關(guān)天的大事兒。
其次,聽刀疤的意思,似乎如果沈光明活過來,自己說的話,很有可能成為,警察緝拿自己的線索。
我尼瑪,這可該怎么辦!
汽車一路前行,很快便到了肥龍的家。
肥龍的家,位于東郊,這里地廣人稀,是個藏身的好去處。
進(jìn)了家門之后,肥龍讓幾個小弟買酒買菜,刀疤起身去了洗手間,鬼三立刻跟了上去。
肥龍呵呵一笑,“大哥,您說的還真準(zhǔn),這倆人的恩怨還真就化解了呢,連上廁所都一起去!
老潘點燃了一支煙, 卻沒有說話。
此時的他,心中忽然有個不好的念頭。
鬼三這狗東西,該不會犯了什么蠢吧!
否則,他們倆又不是娘們,為什么連上廁所,都要一起去呢?
洗手間里刀疤,疑惑地看著鬼三,“你干嘛進(jìn)來了?”
“我,上廁所。”鬼三滿臉尷尬地說道。
刀疤一怔,隨即說道,“你先,我等會兒。”
說著,他便要離開,結(jié)果,鬼三一把抓住了他,“兄弟,我好像辦了件蠢事!
“怎么了?”刀疤瞳孔一縮。
“在你動手之前,我拿著刀,給那個叫沈光明的家伙,算,算了一卦!惫砣f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