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子臭味兒,也搞不清楚,究竟是榴蓮的味道,還是臭腳丫子的味道,反正,躺在病床上的李虎,一直皺著眉頭。
“兄弟,你醒了。”喬紅波進了門,來到李虎的身邊,麻子和黃毛立刻站起身來。
“喬大哥!崩罨⒛樕,擠出一絲笑意來。
喬紅波低聲問道,“知道是誰,把你搞成了這個樣子嗎?”
李虎搖了搖頭,“不知道!
其實,他哪能不知道呢。
即便是不知道,那群家伙分別叫什么名字,但他也清楚,那群家伙是跟蹤喬紅波而去的。
只不過,這李虎心地善良,不想讓喬紅波背上太多的愧疚之情。
喬紅波眼珠晃了晃,隨即挺直了身板,扭頭對麻子和黃毛說道,“麻煩二位能不能去門口守著點,千萬不要讓別人進來?”
麻子和黃毛二人相視一眼,一起出了門。
把門關上之后,麻子低聲說道,“看到沒,這是把咱當外人呢!
“當外人就當外人唄,誰稀罕知道他們那點破事兒!秉S毛撇了撇嘴。
天生自帶反骨的麻子,挑了挑眉毛說道,“咱哥兒倆憑什么,被那小子呼來喝去的?”
“老潘是咱大哥,這小子是老潘的干兒子,咱們應該是他叔叔才對,讓咱們給他守門,姥姥!”
聞聽此言,黃毛也回過神來,心中暗想,這也在理兒呀。
我們憑什么被那小子指使呀?
這倆人剛打算進門,跟喬紅波理論一番的時候,孟禾帶著姚子來了。
他們來到病房的門口,孟禾剛要推門進去,壞的流膿的麻子,伸出一只手攔住了他,“干嘛的?”
孟禾一怔,心中暗想,我身穿白大褂,你說我是干嘛的?
“我是醫(yī)生,去看病人,你是干嘛的? ”孟禾反問道。
“里面的人撂下話了,任何人都不許進去!甭樽訐u頭尾巴晃地說道,“我不管你是誰,等里面談完了事兒,你才能進去!
孟禾頓時一臉的懵逼。
在醫(yī)院里工作了一輩子,還從來沒有遇到過,自己不能進的病房呢!
“朋友,我是去查看病人的傷情!泵虾棠椭宰诱f道。
麻子伸出一根手指,左右擺動著說道,“他就是死了,現在你也不能進!”
“滾開!”孟禾身后的姚子,忽然怒吼出聲。
正在跟李虎談話的喬紅波,猛地轉過頭,看向了房門,隨即又問道,“如果那幾個人,再次出現在你的面前,你能認出來嗎?”
“絕對能!”李虎語氣肯定地說道。
“好!”喬紅波吐出一個字,大步流星地來到門口,打開了房門,當他看到孟禾和姚子,正在跟麻子和黃毛劍拔弩張的時候,喬紅波連忙說道,“大家自己人!”
“孟院長,您有什么事兒?”
孟禾也沒有想到,麻子和黃毛一直阻攔不讓進的原因,居然是喬紅波在里面。
“喬書記,這是你的親戚?”孟禾臉色十分難看。
他一個新來的干部,居然把手伸的這么長,阻攔自己看病,這性質已經十分的惡劣了。
“是朋友!眴碳t波坦然地說道,“勞煩孟院長多多費心了。”
孟禾鼻腔里發(fā)出“哼”的一聲,轉身便走。
喬紅波心中暗想,這是什么狗脾氣,我的話有問題?
“喬書記,我有句話想單獨對你講。”姚子低聲說道,“請跟我來。”
兩個人出了門,找了個僻靜的地方,姚子直言不諱地說道,“喬書記,我們是在查病房,孟院長需要針對病人的情況,做出下一步的用藥指示,您讓兩個社會人員堵在門外,確實影響不太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