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來到姚子的辦公室,將門關上之后,喬紅波說道,“對不起姚主任,我為剛剛的態(tài)度向您道歉,李虎的身體有缺陷,我是擔心由于這一點,會對他造成困擾,所以才說出了剛剛的話!
姚子翻掌向下,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,戳著掌心,做了個停止的手勢,“你不用跟我解釋,我知道該怎么做的!
“另外,李虎的傷勢很重,這是被人毆打造成的!币ψ拥坏卣f道,“你有沒有想過,要幫他報警?”
“這個!眴碳t波低下頭,眼珠晃了晃后說道,“等他醒來之后再說吧,他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的,對吧? ”
“剛剛給他打了一針,大概半個小時,應該可以蘇醒!币ψ诱f完,立刻換了一個話題,她用一副溫婉的語氣問道,“喬書記,我有件事兒想您幫忙回憶一下,當初清源縣的縣長侯偉明在發(fā)病的時候,您是在現(xiàn)場的,對吧?”
聽了這話,喬紅波臉上,頓時閃過一抹驚詫之色。
到今天為止,侯偉明已經(jīng)死了六天了,紀委和檢察院都沒有來找自己,沒有想到這個姚子,竟然會追問此事。
她,難道跟侯偉明是親戚?
別人對這事兒,都避之不及,她干嘛要問呀?
“對!眴碳t波說道,“您想知道什么?”
喬紅波自然什么都不怕的,畢竟侯偉明去世之前留下的那張紙條,還在自己的手里呢。
那可是保命符!
“我想知道,侯偉明去醫(yī)院的時候,面色發(fā)青,是不是七竅流血?”姚子很認真地問道。
甚至,她目光中帶著一絲期許之色。
眉頭緊皺地,思索了片刻之后,喬紅波這才說道,“面色發(fā)青是有的,七竅流血的話,我只記得嘴角有血!
目光落在姚子的臉上,喬紅波問道,“姚主任,您問這個干嘛呀?”
姚子輕輕搖了搖頭,一只手放在腋窩下,另一只手摸著下巴,滿臉愁苦之色,“依據(jù)我的判斷,他應該是黑鱗蛇中毒,而我搶救的方案,也是針對這種情況,做出的判斷,按道理來說,應該不會有問題的,怎么會突然死掉呢?”
喬紅波聽了這話,這才明白,原來姚子是在懷疑,搶救侯偉明的方案是否正確。
“事已至此,您也無需難過,畢竟,醫(yī)生又不是神仙!眴碳t波寬慰道。
“話不能這么說!币ψ用嫔幊恋卣f道,“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職工作,深入思考這些問題,避免下次出現(xiàn)意外,這是理所當然的!闭f著,她站起身來,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道,“喬書記,我希望咱們之間的談話,不要讓別人知道,可以嗎?”
喬紅波點了點頭,“當然!
“如果沒有別的事情,我要休息了。”姚子說道。
喬紅波站起身來,向外走去。
他先是去了病房,看了看李虎,發(fā)現(xiàn)麻子和黃毛兩個人,正抱著肩膀在談論李虎為什么會被人打成這副熊樣的呢。
“我覺得這個老潘,一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!甭樽友赞o肯定地說道,“否則的話,李虎絕對不至于讓人打得這么慘。”
黃毛則說道,“老潘說,他曾經(jīng)是江淮老城區(qū)的大哥,是不是江淮的仇家知道了他的下落,所以過來報復他的?”
麻子點了點頭,“有可能!
“那咱們豈不是要跟著倒霉了?”黃毛說著,噌地一下站起身來。
“刀疤認了他當大哥,我們有什么辦法?”麻子牢騷滿腹地說道,“總不能因為這事兒,跟刀疤翻臉吧?”頓了頓之后,麻子又說道,“我聽說今天晚上,他們要去搞歌廳,咱們兩個就守在醫(yī)院里,能成呢,到時候就跟著吃香的喝辣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