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飽了飯之后,周錦瑜跟喬紅波兩個人一起出了門,二人各自上了自己的車,先后離開了村子,母親跌跌撞撞地,跑到村口,看著汽車消失在視野之中,依舊駐足良久。
喬紅波在車?yán),給周錦瑜打了個電話,“喂,老婆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今天早上,不開心呀?”
“我開心個屁!”周錦瑜冷冷地罵道,“我都成莊稼地了,還問種沒種上!”
“老太太怎么能這么說話呢,太不尊重人了!”
喬紅波尷尬地呵呵笑了兩聲,“我們村里的人,都是這么說!
“你就應(yīng)該娶個農(nóng)村老婆!”周錦瑜氣呼呼地說道,“就應(yīng)該讓她陪著你,跟你們家的大黃一樣,不分白天黑夜,不分地點場合,想怎么交配就怎么交配,想什么時候交配,就什么時候交配!”
說完,她便掛斷了電話。
喬紅波第一次感覺到,周錦瑜是真的生氣了。
上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,還是喬紅波不小心弄死了周錦瑜的狗!
我去!
要不要這樣呀!
喬紅波翻了個白眼,心中不由得生出一抹無奈之情。
兩輛汽車走到廣龍鎮(zhèn)的時候,周錦瑜把車停下了,她下了車,喬紅波也把車停下,從車上下來。
“到了江北市之后,別亂得罪人。”周錦瑜叮囑道,“眼下最重要的蟄伏!
“嗯,我知道的。”喬紅波點了點頭。
“有什么事情,給我打電話!敝苠\瑜又說道。
喬紅波一把將周錦瑜摟進(jìn)懷里,嘴巴在她的耳邊,低聲說道,“媽就是有點著急抱孫子,你別生氣哦!
“我有那么小氣?”周錦瑜淡淡地說道,“我就是感覺,種,這個字眼特難聽。”
喬紅波立刻說道,“放心,我回頭就跟媽溝通一下,絕對不會再說種這個字了!”
“這就跟皇帝避諱某個字眼一樣,從今以后,喬家再也不會提這個字了!”
“切!”周錦瑜翻了個白眼,“就你臭貧!
喬紅波嘿嘿一笑,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。
“對了!敝苠\瑜忽然問道,“你媽是怎么知道,咱們兩個跑到農(nóng)田地里去的?”
聞聽此言,喬紅波頓時打了個激靈,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,“哎呀,時間不早了,我得趕緊走!
說著,他上了車,周錦瑜大聲喊道,“停車,喬紅波,你給我說清楚!
喬紅波哪里敢停車?
他一腳油門下去,汽車已經(jīng)開上了高速路。
汽車一路飛馳,很快便到了市委組織部。
來到部長辦公室的門口,喬紅波敲了敲門,里面?zhèn)鱽沓翋灥穆曇,“進(jìn)來!
推開門,只見高大洋正在沏茶,喬紅波笑呵呵地說道,“高部長您好,我是清源縣的喬紅波,按照上級的指示,來向您報到!
說是報到,無非是請高大洋出面,指派一個干部,送他去醫(yī)院入職。
高大洋瞥了一眼喬紅波之后,轉(zhuǎn)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,他表情冷漠地說道,“我聽說,你們縣長侯偉明去世了?”
喬紅波一怔,他萬萬沒有想到,高大洋開門見山的頭一句話,竟然會提到了侯偉明!
略一沉吟,喬紅波臉上,閃過一抹笑意,“都死了一個禮拜呢!
之所以這么說,喬紅波不過是在提醒高大洋,你如果想借著侯偉明的死來敲打我,那可就大錯特錯了,畢竟,你們的關(guān)系也沒有好到那一步嘛。
如果真的關(guān)系好,你不就應(yīng)該出現(xiàn)在侯家莊了嗎?
“清源縣的事情我不管!备叽笱蟮坏卣f道,“但是,我希望你到了醫(yī)院之后,不要再胡作非為了,這里是江北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