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你跟我叫板,那我就不客氣了。
“哪有女娃子開墳的?”三爺不屑地說道,“母雞是下蛋的,公雞才是打鳴兒的!”
“武則天也是女人,照樣當(dāng)皇帝,花木蘭照樣當(dāng)兵!毙炖蚶淅涞卣f道,“荀市長也在呢,我就問三爺一句話,女人哪一點比不過男人?”
三爺萬萬沒有想到,徐莉居然搬出了荀瑤來!
他張了張嘴,剛要說話,荀瑤已然來到了人群中央,她微微一笑,“風(fēng)俗習(xí)慣呢,咱們當(dāng)然要遵守,但是,新時代也要有新時代的氣象,我看不如,就讓他們兩個一起去吧!
“行!”三爺一口答應(yīng)下來。
只要到了地點,只要搶先挖了第一鍬土,那這事兒就板上釘釘了。
侯瑩瑩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們,如何能搶得過人高馬大的廣仁?
徐莉眨巴了幾下眼睛,無言以對。
她心中暗想,荀市長啊荀市長,你這不是瞎搗蛋嘛。
在一群人的簇?fù)硐拢瑥V仁和侯瑩瑩走了。
三爺則來到徐莉的面前,冷冰冰地說道,“偉明家的,祖宗的規(guī)矩不能壞,我今天可不想跟你掀桌子,你最好不要做的太過分!
“三哥這是哪里的話!毙炖虬逯樥f道,“我對侯家莊一直都非常有感情,怎么可能壞了規(guī)矩?”
“但是,給偉明扛幡舉旗的人,必須是瑩瑩,這一點無法更改!
聞聽此言,三爺頓時哈哈大笑,“這事兒,只怕由不得你!”
說完,他便走向了一旁。
之所以沒有立刻翻臉,沒有立刻掏出結(jié)婚證,那是因為在三爺看來,徐莉畢竟是公職人員,保不齊自己什么時候,家里有事兒還得求她,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,給彼此留一條后路而已。
一旦廣仁搶先挖了第一鍬土,這事兒就無可更改了,到時候徐莉說什么也沒用。
“這三爺,耍什么鬼花招呢?”站在一旁的朱昊,低聲問道。
徐莉茫然地?fù)u了搖頭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她雖然嫁給侯偉明好多年,但是對侯家莊的一些風(fēng)俗習(xí)慣,還是不太懂的。
“別擔(dān)心,我問問!敝礻徽f完,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廣友的面前,左右看看,見沒有人注意他,于是低聲說道,“兄弟,借一步說話!
之所以選中廣友,那是因為,朱昊看到了廣友臉上,從一開始的興奮,到后來失落,沮喪,甚至怨恨的演變。
這也就說明,廣友是對三爺?shù)臎Q定,持有很大意見的。
大門之外。
“什么事兒,直說!睆V友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。
朱昊雙手插兜,悠哉悠哉地問道,“侯家莊辦喪事,都有什么規(guī)矩呀?”
“我為什么要告訴你?”廣友翻了個白眼,將頭扭向了一旁。
朱昊一直待在這里,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,他也是為了侯偉明的家產(chǎn)而來的。
想要讓自己幫他,做夢!
“兄弟,別那么大火氣。”朱昊慢悠悠地說道,“徐莉在江南市,還是有一些人脈的。”
“偉明哥死了,在侯家莊還需要有個親近的人,我覺得你人不錯!
“當(dāng)然了,給偉明哥扛幡舉旗的人,必然是侯瑩瑩,這一點誰都無法更改,畢竟荀市長在呢,誰敢明目張膽地?fù)尲耶a(chǎn),信不信明天就讓他去坐牢?”
這番話一出口,著實把廣友嚇了一跳。
此時的他,竟有些慶幸,自己沒有去開墳了。
看著他臉上,一閃而過的驚訝,朱昊繼續(xù)說道,“兄弟,你聽我說,我是真不想看到,因為這點事兒,大家撕破了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