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喬紅波這家伙詭計多端,好幾次想把這張紙,從我身邊偷走,都被我識破了!
“領(lǐng)導(dǎo),您可千萬得為我做主啊!
樊華打開那張紙,上面是十分潦草的一行字:我侯偉明今天自殺,與周錦瑜和喬紅波二人無關(guān)。
我靠!
幸虧自己把這張紙拿到了手里,否則的話,后果還真不堪設(shè)想呢。
將這張紙折疊起來,放在了自己的褲兜里,樊華笑瞇瞇地說道,“你做得很好,回去之后,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兒,告訴給修書記的!
講到這里,她忽然說道,“你有什么要求,也可以提!
聞聽此言,謝勇頓時一陣心跳!
只要自己開了口,就會夢想成真嗎?
我想當(dāng)副縣長,不,當(dāng)縣長!
不不不,我想當(dāng)市長!
看著他貪婪的樣子,樊華心中暗想,“這小兔崽子,還不會想當(dāng)修大偉的爸爸吧?”
咕咚,咽了一口口水,謝勇斬釘截鐵地說道,“我想進(jìn)省委辦公廳,我想為修書記,為您效力!”
樊華一怔,隨即笑瞇瞇地說道,“看不出來,你的胃口不小呢!
不提具體條件,卻只想成為修大偉的跟班,以后才是真的前途似錦呢。
“我只是單純仰慕修書記,仰慕您!敝x勇點頭哈腰地說道。
“我回去之后,會向修書記匯報的!狈A將目光看向了前方,“你先去吧,我還得找其他人,再從其他方面,具體了解一下呢!
謝勇立刻推開車門下車,臨關(guān)車門的時候說道,“李主任,我下午就要送侯縣長的遺體回江南呢,您有什么事情,請直接給我打電話!
“我知道了!狈A沒有看他。
嘭。
謝勇關(guān)上了車門。
樊華一腳油門下去,汽車一溜煙地開走了。
看著汽車屁股,謝勇心中暗想,這娘們長得真他媽帶勁兒呀,雖然上了年紀(jì),但依舊風(fēng)韻猶存!
這省委書記開的車,果然不一般!
等回頭修大偉任期滿了之后,謝勇挑了挑眉毛,“我也開一開這老A8,嘗嘗這高檔貨的滋味兒!”
就在他浮想聯(lián)翩的時候,電話忽然響了起來。
掏出電話一看,竟然是朱昊打來的。
“喂,朱部長,您有事兒嗎?”謝勇的語氣中,帶著一點點的傲慢色彩。
“你來不來醫(yī)院?”朱昊不悅地問道,“這邊還有很多手續(xù)需要辦呢,侯大小姐只信任你一個!”
謝勇一怔,“您在醫(yī)院呀?”
“廢話!”朱昊冷冷地說道,“周書記說,讓我送侯縣長的遺體回江南,你趕緊過來吧。”
掛斷了電話,謝勇心中暗想,甭看你狗日的現(xiàn)在蹦的歡,老子早晚給你拉清單!
而朱昊心中暗想,謝勇這小子,居然將侯瑩瑩拿捏的如此狠,看來,想從侯瑩瑩的身上突破,是有點困難了。
眼睛斜視向坐在走廊對面的徐莉,朱昊心中暗想,我先搞定了她再說。
隨即,他走了過去。
“徐姐,下午就要出發(fā)了!敝礻皇终嬲\地問道,“還有需要什么準(zhǔn)備的嗎?”
此時的徐莉,腦瓜子像一團(tuán)漿糊一樣,她搖了搖頭說道,“我不知道!
“徐姐,我是這么安排的!敝礻煌拿媲皽惲藴悾扒逶催@邊派出的救護(hù)車,按道理來說,不能上高速的,我打算走國道,但是這樣一來,路途就有點遠(yuǎn)了!
“清源這邊原本計劃,派三輛車沿途護(hù)送的!敝礻晃⑽⒁恍Γ暗矣X得沒有必要!
他的話一出口,徐莉猛地抬起頭來,眼神中露出詫異之色。
侯偉明在清源工作多年,清源為老侯安排再大的排場,在徐莉看來,都不為過的。
這個朱昊,竟然說沒有必要,簡直太過分了!
“徐姐,您別激動!敝礻粔旱吐曇粽f道,“您聽我細(xì)細(xì)分析!
“老侯畢竟已經(jīng)去世了,派再多的人過去,人死也不能復(fù)生,我的意思是,咱們給老侯,把仇報了才是上上之策!”
嘶……!
徐莉倒吸一口涼氣。
之前女兒給費武兵,連永生和范鵬宇他們都打過電話,這些人沒有一個肯為她們母女兩個主持公道,沒有想到眼前這位,并不熟識的朱昊,竟然能說出這等話來,著實令人意外。
“你真想幫我們?”徐莉問道。
“當(dāng)然了!敝礻蛔笥铱戳丝矗S即壓低聲音說道,“老侯是誰的人?”
一句話,把徐莉問懵逼了,好半天,她沒有說話。
“老侯,是市委書記陳鴻飛的人!敝礻惶嵝训。
徐莉頓時露出,了然的表情。
朱昊繼續(xù)說道,“我,之前是陳鴻飛的秘書,我跟老侯是一條船上的人!”
“至于沈光明和費武兵等人,一個個全都是見風(fēng)使舵的酒囊飯袋而已,所以,你現(xiàn)在能相信的人,只有我!”
徐莉怔怔地看著朱昊,忽然眼淚再次從眼眶中滾落下來,她竭力壓制自己心中的委屈,肩膀一聳一聳地,似乎已經(jīng)悲傷到了極致。
見此情景,朱昊則不適時宜地,伸出手來,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徐姐,別傷心,一切有我!”
聽了這話,徐莉索性直接將頭,抵靠在了朱昊的肩膀上,痛哭失聲。
這一幕,完全把坐在對面長椅上的侯瑩瑩給看懵逼了。
這朱昊說了什么,竟然讓母親如此激動?
她站起身來,走到徐莉的另一側(cè)坐下,低聲提醒道,“媽,您怎么了!”
徐莉依舊哭著,不為所動。
就在這個時候,謝勇匆匆而來,當(dāng)看到這一幕的時候,他的心里頓時咯噔一下。
我靠!
姓朱的這個混蛋,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橫插一杠子!
“不好意思朱部長,我遲到了!敝x勇呼哧呼哧喘著粗氣,吐出一句來。
“沒事兒,你跟瑩瑩去辦手續(xù)吧!敝礻恍Σ[瞇地說道。
謝勇心中那叫一個氣。
原本自己可以,一口獨吞的財產(chǎn),如今跳出來一個朱昊,只怕事情就沒有那么順利了。
朱昊點了點頭,目光看向侯瑩瑩,隨即使了個眼色。
“媽,你注意自己的形象!”侯瑩瑩沒好氣地說道。
徐莉一怔,猛地直起身體,看向了女兒,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來,“跪下!”
侯瑩瑩懵了,心中暗想,我只是提醒你,注意一下形象而已,下跪從何而起呀?
“我讓你跪下,你沒聽到嗎?”徐莉眼睛一瞪。
侯瑩瑩知道,父親的去世,已經(jīng)令母親心亂如麻,憤怒難抑了。
她讓自己跪,那就跪吧。
想到這里,她噗通一下跪倒在地。
“我讓你給朱部長跪下!”徐莉抹了一把眼淚。
瞬間,謝勇和侯瑩瑩全都懵逼了。
謝勇是完全沒有想到,朱昊這個混蛋,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,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(nèi),取得了徐莉的信任。
“媽,為什么呀?”侯瑩瑩不解地問道。
“我讓你跪就跪,哪有什么理由!”徐莉怒喝道。
朱昊能幫侯偉明報仇,莫說是讓女兒磕頭,即便是以后,讓女兒認(rèn)他當(dāng)干爹,也是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!
只是當(dāng)著謝勇這個畜生,不能明說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