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來了!
當時侯偉明得知自己跟周錦瑜結(jié)婚,并且周錦瑜是省長姚剛的女兒之后,拿過了一張紙和一支筆,寫下了什么。
如果自己所猜沒錯,那應該是最后的臨終遺言。
只不過,當時侯偉明突然嘴角流血,喬紅波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,竟然忽略了那張紙。
不行,我待會兒得把那張紙拿出來。
“然后呢?”朱昊繼續(xù)問道。
“然后,侯縣長的嘴角開始流血!眴碳t波說道,“我現(xiàn)在特別懷疑,那杯水是有問題的!
話一出口,便開始后悔了。
當時房間里,只有他和侯偉明兩個人,假如杯子里的水是有毒藥的,誰又能證明不是自己下的藥,誰又能證明自己的無辜?
倘若侯偉明救不醒的話,那自己身上的疑點,就無法被洗掉了。
可是,即便侯偉明被救醒,他就真的會為自己證明清白嗎?
眾人你看我,我看你,均沒有說話。
周錦瑜忽然說道,“給代志剛打電話,讓他把侯縣長的辦公室封掉,在沒有得到正式結(jié)論之前,這個房間不許任何人進入。”
這句話一出口,全場竟然沒有一個人回應。
按道理來說,代志剛是副縣長兼公安局長的,此時此刻,他應該在場才對。
只不過,這代志剛昨天晚上熬了一個大夜,此時正在拼命補覺呢,即便是政府辦那邊給他打了電話,代志剛依舊沒有醒來。
而除了代志剛之外,秦長城又被抓了,所以此時,沒有人敢答應。
左大同調(diào)整了一下坐姿,“我現(xiàn)在就讓縣委辦的人,把侯縣長的辦公室,暫時封鎖起來!
“散會吧!敝苠\瑜站起身來。
眾人紛紛起身,喬紅波卻緩緩地說道,“我倒是覺得,咱們應該報警!
此時此刻,只有警方的介入,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。
否則的話,眾口鑠金,積銷毀骨,自己這輩子都會背上嫌疑犯的黑鍋。
“讓江北市警方介入。” 周錦瑜說道。
就在這個時候,房門忽然被推開了。
代志剛雙目通紅地走了進來,“我不同意江北市警方介入!
此言一出,所有人全都大為驚訝。
“代局長,說話注意分寸!”費武兵提醒道。
一旁的雷科,頓時翻了個白眼。
這個廢物,果然除了見風使舵和拍馬屁之外,一無是處!
左大同眼珠晃了晃,“代局長,說出你的理由。”
清了清嗓子,代志剛緩緩地說道,“這件事兒畢竟發(fā)生在清源,眼下沈墨處長也在清源,如果繞過沈處長,請市公安局來調(diào)查,會不會于沈處長的面子上不好看!
“另外,我倒是覺得,沈墨處長來抓這起案子,反倒是比市局來接手這起案子,更能起到避嫌的效果,不知道諸位以為如何?”
昨天晚上,代志剛,沈墨和喬紅波,三個人在瑤山縣公安局長的辦公室里 ,談話的時候,代志剛就已經(jīng)看出來了,沈墨對喬紅波,那是相當?shù)目蜌狻?br>
這也就更加坐實了,喬紅波跟宋雅杰兩個人相戀的關系,得到了宋子義廳長的認可。
而假如市公安局橫插一腳,宋子義還得重新暗示市局那邊,未必會有沈墨直接接手這樣順理成章。
周錦瑜點了點頭,“就按照代局長說的辦!
隨即,她站起身來,轉(zhuǎn)身而去。
眾人魚貫出了會議室,代志剛低聲問喬紅波,“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?”
縣政府辦給代志剛打不通電話,索性就打給了公安局辦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