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下來!”他怒吼道。
“你上來!”男人叫板道。
她的丈夫,她自然最了解的。
建民心地善良,即便是過年殺魚,也得等魚死了之后,才會動手。
更何況,他哪里打過架?
眼前熊熊大火的場面,徹底把徐婧給鎮(zhèn)住了。
她真的不敢相信,這么瘋狂的場面,竟然出自那個干干瘦瘦,木木訥訥的男人之手。
“不許傷害她!” 干瘦的男人怒喝道。
“你上來,我保證不傷害她!” 光膀子的男人說道。
不行,我得將徐婧最后的威脅,也幫她解除才行。
想到這里,干瘦的男人返回車?yán),拿了他那只扳手,小跑著直奔三樓而去?br>
“建民,你別上來!”徐婧大聲喊叫道,“別上來!”
三層樓,不過短短半分鐘的功夫。
然而,等他沖到三樓的時候,哪里還有人影?
“徐婧,徐婧!” 他大聲喊著她的名字,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蕩著,顯得格外詭異。
“建民,我在上面! 女人的聲音,飄飄蕩蕩的傳來。
干瘦的男人聞聽此言,立刻向上跑去。
四樓。
五樓。
六樓。
……。
一直跑到了十樓。
終于,他看到了徐婧。
此時的她,身上的衣服已經(jīng)破爛不堪,難以遮體。
“徐婧!”他情不自禁地喊出聲來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徐婧情不自禁地,目光向旁邊房間的拐角處,斜視了一下。
干瘦的男人立刻明白,那個混蛋應(yīng)該就躲在拐角的后面!
他一步步向前走著,呼吸漸漸地變得輕緩,一顆心早已經(jīng)提到了嗓子眼,當(dāng)他距離,拐角處不到三米的時候。
鞋子下面摩擦的沙子,發(fā)出了一丁點(diǎn)的聲響。
他頓時一怔,腦瓜立刻有了主意!
彎腰在毛坯的地面上,抓了一把灰塵,隨即猛地一個箭步?jīng)_上前,來到拐角邊,將手里的灰直接灑向了拐角的另一側(cè)。
緊接著他高高地?fù)P起手里的扳手,猛地砸下去。
然而,卻砸了個空。
此時,光著膀子的家伙,距離拐角處,足足有兩米遠(yuǎn)。
那些灰塵,壓根就沒有對他造成什么影響。
“小子,跟他媽我來這一手,你還嫩點(diǎn)。” 光膀子的男人說道。
干瘦男人死死攥著手里的扳手,咬著后槽牙說道,“老婆,你先走!”
“呵呵呵……!惫獍蜃拥哪腥撕韲道,發(fā)出一陣?yán)湫β,“想走??br>
“你們他媽的一個也跑不了!”
“我要讓你們,給我的兄弟們陪葬!”
今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,他聽老二給兄弟們講過,有一個干干瘦瘦的男人,開車追過他們,被他們揍了兩次,并且把車還給砸了。
老二能輕而易舉干掉的人,光膀子的家伙,覺得自己拿下他也沒有問題。
盡管,他的手里有一個大扳手。
“徐婧,你先下樓等我!” 干瘦的男人說道,“你在這里,只會讓我分心!”
“可是……!毙戽赫娴暮芟肓粝聛韼退。
“走。 备墒莸哪腥,歇斯底里地吼了一聲。
徐婧打了個哆嗦,隨即匆匆地向樓下跑去。
四目相對,光膀子的男人,從后腰上拔出一把匕首,徑直走向了干瘦的男人。
他們兩個,你進(jìn)一步,我退一步。
一連退了三四步的時候,干瘦的男人暴喝一聲,掄起手里的扳手,朝著對方砸了下去。
輕輕一閃身,隨即匕首直接戳進(jìn)了他的小腹上,隨即刀柄一擰
那鉆心的疼痛,頓時傳遍了全身。
猛地將匕首拔出來。
噗通。
干瘦的男人,倒在了地上。
“就他媽這點(diǎn)本事,也敢跟我斗!”光膀子的男人,不屑地冷哼一聲。
彎下腰, 照著干瘦男人的胸口,他舉起匕首,剛要再扎兩刀的時候。
卻不料,干瘦的男人猛地掄起手里的扳手,狠狠地扎在了他的頭上。
與此同時,匕首已經(jīng)再次扎入干瘦男人的胸口!
“啊!” 光膀子的男人痛苦地尖叫了一聲,隨即捂著頭,向后退了兩步,此時的他,已經(jīng)近乎到了瘋狂的地步。
不能讓那個女人活著,絕對不能!
一旦她逃出這里,一定會報警的,自己就會面臨著法律的審判。
想到這里,他抓起干瘦男人的腳踝,直接將他拖到了窗戶邊,彎腰將他抱起來,然后向窗戶外面丟去。
然而此時,還沒有死透的干瘦男人,忽然用胳膊夾住了他的頭。
本來窗臺就很低,光頭男一個重心不穩(wěn),直接跟著干瘦男人一起跌落了下去。
噗通。
兩個人一起掉在了地上,瞬間沒有了呼吸。
此時,剛剛到了樓下的徐婧,一邊跑著,一邊給喬紅波打著電話,她忽然看到一團(tuán)自由落體重重地摔在地上的那一刻,她情不自禁地尖叫出聲來。
“怎么回事兒?”電話那頭的喬紅波,大聲質(zhì)問道。
徐婧沒有回答。
喬紅波連續(xù)問了好幾遍,然而,電話那頭的徐婧,卻嚎啕大哭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