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(jīng)過了一路上的內(nèi)心反復(fù)斗爭,在汽車即將開進(jìn)江北市的時候,她終于忍不住,在凌晨四點(diǎn)鐘的時候,撥通了陳鴻飛的電話。
今天晚上,對于陳鴻飛來說,也是一個難以入眠的夜晚。
原本打算,借助清源人的手干掉喬紅波,以泄心中之憤的,沒有想到最后,竟然落得這樣的結(jié)局。
陳鴻飛自然明白,這一切都是秦長城迫切想要立功,所導(dǎo)致的后果。
如今木已成舟,無法更改,雖然秦長城說過,不會將火引到自己的身上,但陳鴻飛卻覺得,失了這一次先機(jī), 恐怕短時間之內(nèi),想要再對喬紅波下手,是不可能的了。
三點(diǎn)多鐘,他仰靠在沙發(fā)上,迷迷糊糊剛睡著沒多大一會兒,電話忽然響了起來。
想了好久,才將沉睡的陳鴻飛拉回到了現(xiàn)實中。
他坐直了身體,抓起桌子上的手機(jī),發(fā)現(xiàn)居然是一個,陌生的號碼,心中不由得一陣緊張。
這個時間點(diǎn),誰會給自己打電話呢?
“喂?”陳鴻飛接聽了電話,內(nèi)心已然充滿了警惕。
“陳書記,您好!迸苏f道,“我是秦長城的愛人,我叫馬姍姍。 ”
陳鴻飛先是一愣,臉上隨之涌起一絲厭惡之色,這娘們是神經(jīng)病嗎,現(xiàn)在剛剛凌晨四點(diǎn),你給老子打什么電話嘛!
“哦,你好。”陳鴻飛耐著性子說道,“請講吧!
他不知道該說什么,也不知道,馬姍姍會講什么,索性,直接用“請講吧”三個字,讓馬姍姍省掉那些客套,直接上干貨。
兩個人彼此沉默了幾秒,馬姍姍立刻說道,“陳書記,我在江北市呢,想跟您見一面,請問您什么時候有時間呀?”
這個時候打電話要見面?
陳鴻飛眨巴了幾下眼睛,心中暗忖,這個女人得見!
秦長城在警察局里替自己背黑鍋,如果自己慢待了他的女人,那就太沒人情味兒了。
雖然他認(rèn)為,即便是秦長城往自己的身上潑臟水,他也照樣能夠應(yīng)付的了,但關(guān)鍵是,秦長城這盆水,究竟?jié)娺是不潑,對于自己來說,影響還是蠻大的。
只是這見面的時間,也太不合時宜了吧。
“現(xiàn)在嗎?”陳鴻飛耐著性子問道。
“對,老秦被抓了,我很害怕。”馬姍姍說這話的時候,聲音有點(diǎn)哽咽了。
陳鴻飛轉(zhuǎn)念一想,一個女人面對如此重大的家庭變故,傷心絕望也實屬正常,如果自己把姿態(tài)擺出來,把她給安頓好,讓秦長城在監(jiān)獄里無后顧之憂,也算自己仁至義盡了。
“去哪見面?”陳鴻飛問道。
他是決計不會,讓馬姍姍來自己家的,一來,韓靜還在房間里睡著呢,二來,他也不想讓馬姍姍知道,自己的家在什么地方。
無論人和事兒,到了陳鴻飛這個級別,盡量給人一絲神秘感,有助于維護(hù)他的個人威嚴(yán)。
馬姍姍心中暗想,這個時間點(diǎn),能約去哪里呀?
忽地一下,馬姍姍想起了一個地址,隨即脫口而出,“左岸別墅可以嗎?”
“什么?”陳鴻飛一怔。
“我說,左岸別墅可以嗎?” 馬姍姍問道。
陳鴻飛聞聽此言,頓時心中一沉。
他家的位置,就是左岸別墅!
這個女人,她究竟想說什么?
“你說什么地方?”陳鴻飛臉上,閃過一抹憤怒,語氣也有些抵觸的成分。
“陳書記,我在江北市的左岸別墅有一套房子。”馬姍姍訥訥地說道,“咱們可以去那里見面嗎?”
陳鴻飛一怔,他沒有想到,秦長城居然在自己的小區(qū)里,也有一套別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