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聽此言,秦長城目光從桌面的茶杯,移動到了他的臉上,“喬紅波不過是縣委辦主任而已,這么個小角色,背后都有人保護,你不覺得這事兒,細思極恐嗎?”
“老沈,我還是那句話,這事兒我辦不到!鼻亻L城說著,從自己的衣兜里,掏出一張銀行卡來,“你還是另請高明吧!
這是一個大坑,如果再不及時收手的話,只怕自己會摔得粉身碎骨的。
“喬紅波已經(jīng)開始注意你了。”沈光明笑瞇瞇地提醒道,“老秦,如果這個時候收手的話,只怕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”
秦長城一怔,臉上露出一抹震驚的表情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周錦瑜的秘書宋雅杰,昨天去警察局見了代志剛!鄙蚬饷鲗⑸眢w往前湊了湊,“據(jù)說,老代被訓(xùn)了!”
代志剛被訓(xùn)了?
她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,竟然訓(xùn)了代志剛,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!
“周書記這周沒回省城?”秦長城連忙問道。
“走了!鄙蚬饷鞯坏卣f道,“但,她那板平的小秘書沒有走!
秦長城臉上,一時間風(fēng)云變幻。
周錦瑜這個周末沒在清源,以往的時候,總是帶著宋雅杰一起離開的,而這一周把她單獨留下,其目的是什么?
沈光明都已經(jīng)注意到了,而唯獨自己卻茫然無知。
看來,自己是真的被眼前的局勢,迷惑住了雙眼。
“宋雅杰這個丫頭片子,究竟找代志剛?cè)ジ陕镅?”秦長城疑惑地問道。
“這個,我可不知道!鄙蚬饷鬣芰艘豢跓,語氣淡然地說道,“總之,這件事兒不同尋常啊,我的老秦哥哥。”
最后哥哥兩個字,是拉長了尾音的,生怕秦長城繼續(xù)執(zhí)迷不悟下去。
既然上了這條船,還想平平安安的下去,怎么可能嘛。
秦長城沉默幾秒,隨即停止了胸脯,“老沈,目前的情況我應(yīng)付不了,還是請你背后的靠山出面吧!
他知道,沈光明的背后,一定是有高人的,否則,他也不會要將喬紅波置于死地。
按照秦長城的猜想,肯對喬紅波下死手的人,一定是跟周錦瑜有深仇大恨的人,因為只有干掉了喬紅波,才算是徹底鎖住了周錦瑜的咽喉。
至于對方究竟是誰,他猜不出來,但可以肯定一點,絕對不會是侯偉明。
因為侯偉明和周錦瑜,完全沒有到那種地步。
周和侯的斗爭,比起當年吳迪跟侯偉明的斗爭激烈程度,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了。
“ 什么靠山?” 沈光明微微一搖頭,“秦哥,你不要瞎猜了,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擺在明面上的,追究的太深,最后倒霉的人只能是你,和我。”
說完這話,他站起身來,“如果沒有別的事情,那我就先走了!
秦長城眼睜睜地看著沈光明離開,后槽牙都要咬碎了。
啪!
他重重地一拍桌子,“老沈,這件事兒關(guān)系到我的身家性命,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,我可不答應(yīng)!”
秦長城這個人,從來不多言不多語的,所有的人都沒有見過,秦長城發(fā)過火。
所以,當他發(fā)起火來,再伴隨著他那雷聲一般的嗓音,確實把沈光明震撼到了。
慢慢地轉(zhuǎn)過頭來,沈光明低聲說道,“秦哥,我之前就已經(jīng)對你講過,有些事情你盡管去做,出了事兒自然會有人出手相助,但你一定要刨根問底兒,問出背后的人是誰,那么我就想問,你真的不怕,把對方激怒嗎?”
看著沈光明那一臉的高傲的表情,秦長城雙目微瞇,“沈光明,你還真敢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