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我要跟他離婚!” 周錦瑜決絕地說道。
喬紅波聽了這話,立刻想從桌子底下爬出去,當他的一條胳膊撐著地面,即將露出頭來的時候,姚剛轉(zhuǎn)身,隨即用腿擋住了喬紅波往外爬的路。
“不要沖動嘛。”姚剛平心靜氣地說道,“事情還沒有調(diào)查清楚,先不要妄下定論!
“可是,他自己都已經(jīng)承認了呀!敝苠\瑜雙手一攤,“我打算回到清源之后,立刻跟他離婚,然后把他發(fā)配到一個破單位里上班,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了!
“錦瑜,你聽我說。”姚剛苦著臉勸阻道,“千萬不要沖動,關(guān)于這件事兒,我一定會找小喬問個清楚,如果這小子,真像你說的那樣!”
姚剛說這話的時候,腳尖往外一移動,隨即踩在喬紅波的手指頭上。
瞬間,喬紅波疼得齜牙咧嘴,欲叫無聲。
我靠了個老天爺啊!
鼎鼎大名的姚剛,竟然也是個得勢不饒人,趁機打擊報復的小人。
砰砰砰。
一陣敲門聲再次響起。
“進來。”姚剛說道。
房門推開,秘書孫喜明微笑著說道,“老板,修書記請您過去一趟!
“我馬上就到!币傉f道。
孫喜明朝著周錦瑜點了一下頭,原本他還打算,跟周錦瑜攀談幾句的, 但當看到她的臉色,極其難看的時候,孫喜明連忙轉(zhuǎn)身出去。
跟了姚剛這么久,他一家人都什么脾氣,孫喜明是再了解不過的了。
如今,周錦瑜的脾氣,屬于遇到小事兒不慌,遇到大事兒不忙,真把她逼急了,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性子,目前的情況來看,她已經(jīng)到了發(fā)怒的邊緣。
還是少理這位大小姐為妙。
“錦瑜,我已經(jīng)說過了,都是我讓喬紅波這么做的,你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他。”姚剛低聲說道,“還是那句話,清者自清!
“爸,我還記得小時候,您經(jīng)常教導我,說一個人的名聲,比什么都重要!敝苠\瑜昂然地說道,“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,竹可焚而不可改其白!”
“您為什么要這么做,我真的不理解!”
“另外,您這么做的后果,知道是什么嗎,咱們?nèi)胰说拿暎急荒銡У袅!?br>
“你讓我以后還怎么出門,你讓我媽,以后還怎么活?!”
她一股腦的,把心底里的話,全都說了出來。
原本還打算,問一問姚剛,這么做究竟對不對得起,自己去世的爺爺。
她覺得,如果把爺爺搬出來的話,或許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然而,姚剛并沒有給她繼續(xù)放肆的機會。
“好了!”姚剛憤憤然地打斷了她的話,他呼哧呼哧喘了兩口氣,隨后緊閉雙目,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在大義面前,我寧失小節(jié)!”
“我一顆真心為民,兩肩明月清風,干干凈凈做人,踏踏實實做事,我問心無愧,你多說無益!
“如果你不走的話,那我走!”
說完這句話,他轉(zhuǎn)過身去,“你先回去吧,我還有事兒。”
周錦瑜被姚剛的態(tài)度,搞得有點蒙圈,她怔怔地看著這位,曾經(jīng)引以為傲的父親,扁了扁嘴巴,氣呼呼地走到沙發(fā)前,一屁股坐下,“我不走,反正今天也是周末,我哪都不去!”
姚剛抬起手腕來,看了一下時間,冷冷地吐出一句,“隨你的便吧!
說完,他揚長而去。
躲在桌子下面的喬紅波聞聽此言,頓時有點傻眼了。
我靠!
你走了,我該怎么辦呀?
小姑奶奶如果發(fā)現(xiàn)了我,那還不死翹翹了?
再者說,以她認死理的性格,如果真就不走的話,這一天我都得蹲在桌子底下,這兩條腿還能受得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