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晚上?”喬紅波眉頭一皺。
“今天晚上是不可能的!币偟坏卣f道,“哪有酒桌上簽合同的,這也太兒戲了,應(yīng)該是明天上午。”
我靠!
如此迫在眉睫嗎?
喬紅波沉默了幾秒,心中暗忖,照這么看來,我的計(jì)劃進(jìn)度有點(diǎn)慢啊。
可憐我那老丈母娘,現(xiàn)在還正在家里哭呢,我也太對(duì)不起她老人家了。
“爸,接下來怎么辦?”喬紅波問道。
“跟丁振紅商量,這事兒必須得他親自捉刀了。 ”姚剛低聲說道,“沒有他,這事兒成不了!
“我懂!眴碳t波立刻答應(yīng)一聲,“等我進(jìn)門之后,立刻就把這事兒告訴他。”
“你自己斟酌著辦。”姚剛說完,掛斷了電話。
所有的計(jì)劃,究竟能不能成,能不能把如此大的工程項(xiàng)目,全部留在江淮,就看今天晚上了。
姚剛倚靠在靠背上,緩緩地閉上了眼睛。
想要假戲真唱,那必須要全情投入才行。
可是,婉兒她身體欠佳,萬一這個(gè)電話打出去,她真有個(gè)好歹,那可該怎么辦?
摸出煙來,點(diǎn)燃了一支。
當(dāng)這支煙抽完之后,姚剛終于撥通了郭婉的電話。
“喂,你怎么還不回來?”郭婉低聲問道。
她的聲音有些沙啞,想必是今天沒少流淚。
“離婚吧,我凈身出戶!币偟吐曊f道,“周一上午八點(diǎn),咱們民政局門口見面!
說完,姚剛掛斷了電話,隨即,他立刻又給周錦瑜撥了過去。
此時(shí)的周錦瑜,正在自己的房間里,懊憤不已呢。
她非常后悔這次回家,把喬紅波這個(gè)災(zāi)星也帶了回來。
“爸,您什么時(shí)候回家?”周錦瑜接聽了電話之后,便迫不及待地,問出了這句話。
悠悠地嘆了口氣,姚剛低聲說道,“這兩天你把你媽照顧好,晚上也別離開她的身邊,過兩天再說吧!
“我問您什么時(shí)候回來!” 周錦瑜有些氣急了眼。
父親在她的心里,一直都是一座大山一般的存在。
真沒有想到,他今天竟然如此的絕情,周錦瑜雖然知道,喬紅波背地里一定給父親出了什么餿主意。
可是!
無論什么原因,都不能把工作上的情緒,帶到家庭中來,即便是天大的理由,絕對(duì)不能破壞家庭氛圍,這是父親經(jīng)常掛在嘴邊上的話。
“這兩天單位里有事兒,我就不回去了。”姚剛的話剛一說完,就聽到電話那頭,隱約傳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。
瞬間,他的心宛如刀割一般的難受。
“您是不要我和我媽了,對(duì)嗎?”周錦瑜冷冷地問道。
“我希望你能理解我!币偦亓艘痪洹
周錦瑜還想再說什么,只聽到隔壁發(fā)出一聲稀里嘩啦的聲音,她立刻掛斷了電話,匆匆地跑到了母親的房間。
此時(shí),只見母親,已經(jīng)躺在了地上。
周錦瑜再也顧不得其他,連忙撥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。
拋開這邊,再說喬紅波。
他回到了包間之后,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。
“小喬啊,咱們剛剛說過,連干三杯。”丁振紅說著,再次端起了酒杯,“這第三杯酒喝完,咱們就沒有賬了!
“您跟我喝三杯,我還得回敬您三杯呢。”喬紅波呵呵笑道,“我得尊敬您呀。”
丁振紅是個(gè)老酒鬼,只不過這么多年,按照高老的叮囑,他很少喝酒。
所以,整個(gè)江淮省的干部們,都知道丁書記能喝,但誰都沒有見過。
普通干部沒有能量讓他舉杯,高層的干部不敢招惹,但是喬紅波卻是個(gè)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