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剛聞聽此言,微微一笑,沒有說話。
他知道,丁振紅說完這話之后,一定會再想辦法圓回來的。
“哦?”樊華歪著頭,臉上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,“不應(yīng)該呀!
丁振紅伸出一根手頭,輕輕地敲著桌面說道,“我工作沒有那么忙,姚省長可就不同了,正常下班的時候極少,周六日休息的時候更少,我是想跟姚省長一起喝喝茶,下下棋呢,可是人家姚省長沒空呀!
“等老城區(qū)改造工程,徹底步入正軌之后,會慢慢地有時間的!币傉f了一句,意味深長的話來。
假如按照喬紅波的思路執(zhí)行下去,修大為下場中了詭計,便會深陷其中, 一旦失去了領(lǐng)導(dǎo)的信任,到時候這好戲就有的看了。
所謂鷸蚌相爭漁人得利,到時候自己鷸也要,蚌也得!
“咱們哥倆喝一杯!倍≌窦t說著,舉起了酒杯。
高云峰傻乎乎地問道,“為什么老城區(qū)改造步入正軌,您就有時間了呢?”
喬紅波心中暗想,我正不知道該如何引出話題呢,得虧有高云峰這個神助攻呀。
“高哥,別問了!眴碳t波擺了擺手,“家事兒!
此言一出,所有人均是一愣。
姚剛大手一揮,“喝酒吃肉談工作, 別提不開心的事情!
隨即,他抓起筷子來,夾了一片牛肉放進了嘴巴里。
眾人見狀,也紛紛拿起筷子,大快朵頤起來。
酒至半酣,姚剛說想要上廁所,丁振紅立刻起身相陪,等他們出了門之后,樊華低聲對喬紅波說道,“老弟,我怎么覺得,姚省長并不像別人所說的那樣不近人情啊!
“那是因為,他的心里裝得是全省的老百姓!眴碳t波苦笑著說道,“對于身邊的人,其實是非常和藹的!
“我給姚省長準備了一份厚禮!狈A低聲說道,“想要送給他,可是又擔(dān)心他特別介意,會跟我翻臉的,您說,我該怎么辦?”
聞聽此言,喬紅波立刻問道,“東西在哪呢?”
老城區(qū)改造,這么大的工程,他還真想知道,樊華肯出多少血,拿下這個工程的。
“三成!狈A壓在桌子上的手,伸出三根手指。
三成?
喬紅波先是一愣,隨即明白了,這個所謂的三成,究竟指的是什么了。
我靠!
這娘們,還真是肯下血本呢。
“回頭你把東西給我就行。”喬紅波低聲說道。
樊華一怔,頓時心如刀割一般。
原以為姚剛是不收禮的,沒有想到,他也不干凈呀!
早知道姚剛會收禮,自己就不應(yīng)該寫什么三成的凈利潤,寫一場就足夠了!
嘖嘖,失策失策!
而此時洗手間里的姚剛和丁振紅,也攀談了起來。
“老姚,今天的情緒,看起來有些低落呀。” 丁振紅笑著調(diào)侃道,“是不是對這樣的場合,有些不適應(yīng)呀?”
無論是姚剛下一句怎么接,他都會說,高云峰這個人的水平有限,為人非常實在,就是說話有點心直口快,說什么話別往心里去。
然而,姚剛卻低聲問了一句,“你覺得,婚姻的意義究竟是什么?”
婚姻的意義?
丁振紅有些懵圈了,怎么一下提到了婚姻的問題上來?
“嫂子跟你吵架了?”丁振紅歪著頭問道。
姚剛提起褲子,擺了擺手,“有些事情,不說也罷!
隨即,他邁步向門外走去。
丁振紅的臉上,閃過一抹疑惑之色,身居高位的人,一般家里的老婆都是百依百順的,郭婉怎么可能,無緣無故惹姚剛生氣呢?
帶著心中的疑惑,丁振紅也走出了洗手間。
回到酒桌上之后,喬紅波正跟樊華聊得火熱呢, 而高云峰卻一句話也插不上,只能傻愣愣地,盯著兩個人看。
姚剛坐下之后,剛要繼續(xù)跟樊華談的,忽然褲兜里的電話響了一下。
他掏出手機來一看,隨即對丁振紅說道,“我還有點事兒,得先走一步了!
眾人聞聽此言,立刻紛紛起身。
“不必相送。”姚剛擺了擺手,“你們盡情吃喝!
喬紅波不知道, 姚剛是不是要讓自己陪他離開,然而,姚剛根本沒有看他。
等下了樓,上了車,姚剛立刻掏出電話,給剛剛發(fā)短信的人撥了過去,沉聲問道,“這件事兒,你究竟聽誰說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