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云峰聞聽此言,自然開心的不得了,剛剛聽小職員說,樊華去樓下接客人了,他認(rèn)為一定是來了什么大人物的,所以才匆匆下樓,跟樊華一起接客人。
然而,等他到了樓下,看到來的所謂重要客人,竟然是喬紅波的時候,高云峰的心,頓時宛如墜入泥沼中一般。
喬紅波算什么狗屁的重要客人呀!
他覺得,與其說喬紅波重要,還不如建設(shè)廳那邊,來個什么處長之類的干部重要呢,真搞不懂,這個樊華的心里,究竟是怎么想的!
“來看我,和咱們的兒子了?”樊華笑吟吟地,盯著喬紅波的臉龐,壓低聲音問道。
“樊姐,這個玩笑,可一點都不好笑!眴碳t波悠悠地提醒道,“您一路披荊斬棘走到今天,也實屬不易,如果這種話被高云峰聽到了,你就不怕他誤會?”
聞聽此言,樊華頓時捂著嘴巴,咯咯咯地笑了起來,“只要你不告訴他,高云峰絕對不會知道的,另外,你會告訴他嗎?”
我靠!
這個女人, 簡直太狡猾了!
總是用這種,無中生有的事情來攪亂自己的情緒,真搞不懂,究竟有什么意思!
喬紅波面色陰沉地吐出一句,“我來這里,是想了解一下你們公司!
“歡迎了解!狈A歪著頭,乜著眼,滿臉笑容地說道,“我妊娠十八周,昨天剛剛做了個B超,醫(yī)生說胎兒十分健康,并且還是個男孩!
“你想,先從哪里開始了解呢?”
我尼瑪,她怎么還沒完了?
我找你是了解,你們公司的情況,誰問你肚子里的孩子了!
這娘們開玩笑,也得分個場合吧?
就在他打算,一本正經(jīng)地,提醒一下樊華的時候,忽然, 他腦瓜子里冒出來,周錦瑜下車之前的那句話—— 樊華一定會給你下套的。
嘶……!
難道這個女人,是在給自己下套嗎?
一定是了!
她想用先聲奪人,把自己的陣腳打亂,然后,就可以牽著自己的鼻子走路了。
到時候,他們公司想給自己的看的,自己便能看到,不想讓自己看到的,自己也想不起來要求什么,到那個時候,豈不有負(fù)老丈桿子所托?
“樊姐,咱們在這里聊天,好像不是您一貫待客之道的風(fēng)格吧?”喬紅波問道。
樊華微微一怔,隨即轉(zhuǎn)過頭來,“喬主任,請!”
兩個人一起轉(zhuǎn)身,向辦公大樓走去,高云峰則徐徐走了幾步,伸出手來,“剛剛公司的財務(wù),提醒我說,公司里來了重要客人,沒有想到,是喬老弟來了。”
嘴巴上雖然如此說,但喬紅波分明能夠感受到,他語氣中夾雜著的冷漠。
“我想了解一下,咱們公司的一些基本情況!眴碳t波沒有跟他客套,直接說出了,自己此行的目的。
“哦,這樣呀! 高云峰滿不在乎地說道,“我讓辦公室主任,帶你了解一下。”說完,他目光看向了樊華,“今天我倆還得去見建設(shè)廳的副廳長,就失陪了!
在高云峰看來,喬紅波來公司,了解基本情況的原因,無非是因為清源的一段路,交給了他們公司來做,所以,喬紅波過來考察的。
老子的公司,那可是花了很多錢才成立起來的,就你們縣那點雞肋工程,勞資科壓根就看不上的,如果不是樊華想做,我都懶得搭理你。
這樊華也是,居然把喬紅波當(dāng)成了,什么重要的客人。
你看他這副熊樣,能跟重要兩個字,扯上一毛錢的邊嗎?
“建設(shè)廳副廳長,你自己去見吧!狈A冷著臉說道,“我得陪喬主任的!
高云峰頓時一怔,隨即他拉了拉樊華的衣袖,示意她到一旁說話。
兩個人遠走了幾步,高云峰低聲說道,“一個喬紅波,至于讓你如此上心嗎?”
“我這么做,自然有這么做的目的。”樊華冷冰冰地回懟道,“倒是你,誰讓你在開會的時候睡覺的?”
“你知不知道,這影響究竟有多惡劣?”
高云峰的嘴角,狠狠地抽動了兩下,卻并沒有反駁。
開會睡覺,本來就是他的錯,況且樊華嘴巴有多厲害,他早已經(jīng)領(lǐng)教過不止一兩次了。
所以,辯解不如不辯,說還不如不說。
“你去見建設(shè)廳副廳長,我留下來配合喬主任!狈A丟下這句話,徑直來到喬紅波的面前,十分客氣地說道,“喬主任,請。”
兩個人一起向辦公大樓走去,高云峰翻了個白眼,走向自己的汽車。
當(dāng)他上了車之后,忽然想到了剛剛那騷里賤氣的財務(wù)主管。
這小娘們,真他媽騷!
我跟副廳長能有多少話題,不如帶上她去……。
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之后,他立刻掏出電話來,給財務(wù)主管撥了過去,“你陪我去見,一位重要的客人,我在樓下的車?yán)锏饶。?br>
說完,便掛斷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