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紀委書記,是一個萬人矚目的人物,自己的老婆明目張膽地勾引別的男人,并且還是在市委大院的門口,即便縱有千言萬語,他也不能說半個字的。
如今,唯有盡早離開, 才是上上之策。
“季書記。”喬紅波連忙甩開了沙宣頭的手追了上去。
沙宣頭想要喊他,可是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她憤怒地一跺腳,隨即抱起了肩膀來,狠狠地白了喬紅波一眼。
這個蠢貨,就知道他會壞了老娘的好事兒!
果不其然,喬洪波來到季昌明的面前,擋住了他的去路,“季書記,我想咱們之間是有誤會的,我跟嫂夫人絕對是清清白白,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的,我可以對天發(fā)誓,如果有半句謊言,就讓我天打雷劈!”
“呵呵!奔静鞯暮韲道,發(fā)出兩聲不齒的冷笑,“如果你這么說的話,我只擔心你,會被劈成焦炭!”
說完,季昌明橫跨一步,繞過喬紅波,繼續(xù)向前走去。
瞬間,喬紅波傻了眼。
他搞不明白,為什么自己的話,就這么不值得相信!
要知道,他以前雖然見過季昌明,可是卻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話的。
“季書記,我說的都是真的呀!眴毯椴ㄒ嗖揭嘹叺馗松先,“我對嫂夫人只有尊敬,絕對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的,我……!
“我相信你了,行不行?”季昌明有些不耐煩了,厚重的眼鏡片后面的小眼睛,忍不住左右晃了晃,發(fā)現(xiàn)周圍并沒有人,隨即轉(zhuǎn)過頭來,“你們之間清清白白,什么都不用解釋了,可以嗎?”
嘶……!
你他媽如此陰陽怪氣的,這尼瑪解釋都解釋不明白,干嘛不解釋了呀?
老子憑什么背這個黑鍋呀?
一個秦長城的事情,就已經(jīng)讓老子焦頭爛額了,如果不把這事兒解釋清楚,倘或你起了殺心,再在背后捅我一刀子,我受得了嗎?
“季書記,我知道您不相信,可事實真是如此啊!眴碳t波快要急瘋了,“您是不知道,嫂夫人他愛開玩笑的!
季昌明抬起手腕,看了看時間,隨后氣惱地問道,“你還有完沒完?”
“按照預定的時間,現(xiàn)在會議已經(jīng)開始了,幾十個縣委書記、各單位的一把手,都在等著呢,你打算讓我在你的身上,浪費多久?”
“既然你一再強調(diào),你跟她是清清白白的,那么我問你,昨天晚上,你在哪里?”
昨天晚上?
喬紅波頓時有點懵逼了,昨天晚上,自己在清源啊。
自己先是跟費武兵和朱昊喝酒,完事兒之后,便去了周錦瑜的房間,然后給姚剛打了電話。
我所去的這些地方,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
“季書記,我不懂您在說什么呀!眴碳t波委屈巴巴地說道,“可是我……!
季昌明伸出一只手來,拍了拍喬紅波的肩膀,隨即緩緩地嘆了口氣,“你再這樣糾纏我,我可真的要生氣了!
說完,他轉(zhuǎn)身而去。
看著他遠去的背影,喬紅波一頭的霧水,他轉(zhuǎn)過頭來看向沙宣頭,“究竟啥意思呀?”
沙宣頭來到喬紅波的身邊,滿臉的失望之色,“我憑什么告訴你?”
“你跟我,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說完,她大步流星地,走進了市委大樓。
我靠!
今天真是日了狗,怎么遇到的人,一個個全都奇奇怪怪的呀。
帶著忐忑的心情,喬紅波回到了車里,他點燃了一支煙,悶悶地抽完了之后,便仰靠在了座位上閉目養(yǎng)神。
有些事情,既然解釋不清,那就由它去吧,老子反正問心無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