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費,你覺得我說的話,有道理沒有?” 朱昊忽然問道。
“嗯?”費武兵臉上,露出一抹詫異之色,“你說什么來著?”
“我說侯偉明這一次,估計是斗不過周錦瑜的了!敝礻缓攘艘豢跍,隨即將捏著半個包子的手,在空中晃了晃,“所以,咱們早做打算,也是應(yīng)該的!
“據(jù)我所知,老侯是陳書記的人呀,老侯出事兒,這陳書記能袖手旁觀?”費武兵乜著眼睛,用質(zhì)問的語氣問道。
“有什么不可能的。”朱昊將小半個包子, 塞進了嘴巴里,含混不清地說道,“侯偉明雖然跟陳書記關(guān)系不錯,可是,如果左手和右手鬧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,你說,陳書記是斷左手還是斷右手?”
嘶……!
費武兵倒吸一口涼氣,他眨巴了幾下眼睛,十分八卦地問道,“老侯究竟得罪誰了呀?”
“我也不知道!敝礻徽f著,端起碗來,滋溜喝了一口牛肉湯。
不知道?
費武兵心中暗想,你不知道,干嘛還把話說的,跟真的一樣呀?
自己剛剛光顧著吃包子了,壓根就沒把他的話,往心里擱。
難道說,我吃過了什么?
放下飯碗之后,朱昊滿臉不悅地說道,“老費,你放心好了,我絕對不會把你往溝里帶的!
“以后遇到了麻煩,你只管告訴我,我?guī)湍銛[平!
“我謝謝你了!辟M武兵隨口回了一句。
他倒并不是不領(lǐng)朱昊的情,而是因為朱昊這小子,心里壓根就沒有憋著好屁。
自己有事兒他幫忙擺平,那么是不是也就預(yù)示著,以后他說什么話,自己都得聽呀?
我好歹在清源,也是封疆大吏的,你朱昊即便位列九卿,也不可能讓我唯你馬首是瞻,因為你的地位,壓根就沒有達到!
朱昊見他的態(tài)度冷漠,隨即呵呵一笑,“老侯啊,咱們兩個打個賭怎么樣?”
“賭什么?” 費武兵問道。
“咱們就賭,一個月之內(nèi),老侯垮臺! 朱昊笑瞇瞇地說道,“你敢不敢?”
一個月之內(nèi)垮臺?
費武兵心中暗想,朱昊是不是瘋了呀。
即便侯偉明現(xiàn)在遇到了一點麻煩,也不至于一個月之內(nèi), 就垮臺的!
否則,他就不可能在清源當這么多年的縣長。
吳迪都斗不過老侯,你指望一個娘們,能掀起多大的浪來?
“如果老侯垮不掉,你該怎么辦?”費武兵問道。
“如果老侯垮不掉,從今以后,你讓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! 朱昊斬釘截鐵地說道,“可是,如果我的話應(yīng)驗了,你老費從今天以后,就得乖乖聽我的話,我讓你往東,你不能往西,我讓你打狗,你不能罵雞,怎么樣?”
“可以!”費武兵想都沒有想,直接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費武兵之所以答應(yīng)的這么干脆,一方面他確實對侯偉明有信心,另一方面,他也想拿捏住朱昊,讓他幫忙引薦陳鴻飛。
對前途,他沒有太多的渴望了,但是,他必須有足夠的能力自保才行。
“一個月,多一天都不行!”費武兵說道。
“可以!敝礻稽c了點頭。
他結(jié)了賬,打算開車回單位的時候,費武兵忽然追了上去,“老朱,你該不會要背后捅老侯的刀子吧?”
“什么叫做背后捅刀子,我壓根就沒有跟老侯站到一起過! 朱昊冷冷地說了一句。
瞬間,費武兵傻了眼。
他萬萬沒有想到,這朱昊竟然如此的篤信,老侯即將完蛋!
老侯真的要垮臺了嗎?
此處,已經(jīng)上了車的朱昊,落下了車窗,他對費武兵說道,“老費,今天晚上的飯局,可記得要參加哦!
說完,他一腳油門下去,汽車絕塵而去。
看著朱昊的汽車遠去,費武兵的一顆心,宛如墜入了冰窟一般的難受。
朱昊一而再,再而三地說,侯偉明要垮臺了,這事兒絕對不是空穴來風(fēng)。
畢竟,他以前是陳鴻飛的秘書!
如果陳鴻飛不打算保侯偉明,再加上有人盯著他,那豈不是距離垮臺不遠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