報警在混混們的眼中,是一件極其丟人的事兒。
喬紅波生出這種想法,也是在情理之中,畢竟他是體制內(nèi)的人,利用正確的解決辦法,毫無問題。
“你是想將你被人暗殺的事情,公諸于眾了?”老潘沉聲問道。
如果他真的決定報警,那么自己從現(xiàn)在開始,再也不會管這件事兒了,免得惹火燒身。
聽了他的話,喬紅波先是一愣,隨即明白了老潘的意思,于是說道,“干爹,您說怎么辦才好?”
老潘將汽車停在了路邊,然后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,重重地吸了一口之后,他才緩緩地說道,“實話說,我也沒有想好。”
他是個義薄云天的漢子,在老城區(qū)的時候,之所以有一群人圍繞在他的身邊,原因就是因為義氣很重,即便是滕子生和麻五這些大哥級別的人物,也對他尊敬有加。
但是,重情義卻并不代表著足智多謀。
所以,老城區(qū)出主意最多的人是陰險狡詐的滕子生。
忽然,喬紅波開了口,“我倒是有個大膽的猜測。”
“哦?”老潘扭頭看向了喬紅波,“那你說說看!
“依我之見,這個時候的吳老六,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知道,咱們對他的大老婆和二老婆下手了!眴碳t波平靜地說道,“所以,他應(yīng)該想到,咱們即將對他的三老婆下手。”
“以逸待勞,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?”老潘苦笑著問道。
這個辦法,他不是沒有想過,只不過這件事兒,似乎并沒有那么容易。
吳老六在清源扎根多年,可謂根深蒂固。
但是,他老潘身邊,只有喬紅波一個人,以雞蛋碰石頭,即便是你再詭計多端,在絕對實力面前,也無濟(jì)于事。
喬紅波微笑著搖了搖頭,“換個角度想,咱們可以讓吳老六疲于奔命!
聞聽此言,老潘頓時眉頭一皺,他想不出用什么招數(shù),可以讓吳老六疲于奔命。
“您覺得,酒樓里的廚師,真的只是一個廚師嗎?”喬紅波問道。
老潘立刻反問一句,“不是廚師,還能是誰?”
當(dāng)時,那老頭從后廚出來的時候,身上分明穿著白色的圍裙,頭上戴著白色的廚師帽,手里拿著一把菜刀的。
“如果你是老板,你會用一個,年逾六十的老頭子當(dāng)廚師嗎?”喬紅波笑瞇瞇地說道,“ 你不怕做菜的時候,這老頭子會突發(fā)什么疾病,死在后廚里?”
嘶……!
老潘眨巴了幾下眼睛,覺得喬紅波所言不無道理。
還沒等他說什么,喬紅波繼續(xù)說道,“你想想看,吳老六的大老婆不辭退他,那他的身份是什么呢?”
“吳老六他爹?”老潘毫不猶豫地問道。
“對,我也是這么認(rèn)為的!眴碳t波深以為然地,點了點頭。
老潘沉默幾秒,“所以,你打算去醫(yī)院?”
“醫(yī)院自然要去!眴碳t波眼睛里帶著一抹狡黠之色,“但是,在去醫(yī)院之前,咱們還得給吳老六再來一劑猛藥才行……!
聽著他的話,老潘那是頻頻點頭。
真沒有想到,我這干兒子的心中,竟然還有如此韜略!
“那咱們就按照你的辦法試試看!崩吓苏f完,大手一揮,“開車!”
喬紅波立刻啟動汽車,直奔小長橋而去。
當(dāng)汽車到了小長橋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晚上的十點鐘了,因為小長橋位于清源城區(qū)的邊緣地帶,所以為了節(jié)省財政支出的城關(guān)鎮(zhèn),選擇了將這條街道,一半的路燈關(guān)掉。
汽車停在了,橋邊酒樓的對面,黑暗的河流倒映著波光粼粼的水面,將遠(yuǎn)處岸邊的幾棟住宅樓扭曲成了風(fēng)中的綢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