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!
萬振啊萬振,你的腦瓜子不夠用的,我想要搞你,就宛如搞一個小卡拉米一般的簡單。
能讓你查出端倪來,那才見了怪呢。
不甘心的萬振,并沒有繼續(xù)往下看,而是再次將時間進(jìn)度條,拉回到了中午的十一點半,然后又十幀二十幀地瀏覽了一遍,最后發(fā)現(xiàn),中午的時候確實沒有人接近自己的汽車。
這究竟是咋回事兒呀?
一旁的謝勇見狀,忍不住問道,“萬哥,你覺得是有人在中午的時候,從你的車?yán)锬米吡隋X?”
萬振斜視了一眼身后的謝勇,然后繼續(xù)將進(jìn)度條,一點點地向后拉去,一直到下午的三點鐘,他終于看到了,一個熟悉的身影,快速向自己的汽車走來。
熟練地掏出車鑰匙,熟練地從駕駛位下方按鈕輕抬了一下,熟練地關(guān)上車門,走到汽車的后備箱前,打開后備箱把錢拿走……。
萬振傻了眼。
他萬萬沒有想到,拿走錢的人,竟然是他。
“老萬,報警吧!敝x勇說道,“這狗日的,竟然敢在青天白日下,如此光明正大地,從汽車的后備箱里拿走錢,這他媽也太囂張了!”
萬振充耳不聞。
謝勇繼續(xù)說道,“老萬,此風(fēng)不可長呀,別的事兒可以忍,作為一個男人,有兩種事兒不能忍,一個是老婆被人睡了,另一件事兒就是,自己的錢被人坑蒙拐騙了,如果你跟警察局那邊不熟,我?guī)湍銏缶 ?br>
“不用了!比f振搖了搖頭,低聲說道。
“你說什么?”謝勇盡管聽的清楚,但依舊假裝沒有聽清楚,明知故問道。
“偷走我錢的人,是我兒子。”萬振無奈地說道。
“你兒子?”謝勇佯裝震驚地看著他,許久才說道,“你兒子……,這是親兒子嗎?”
“哪有這么坑爹的親兒子呀,沒有這筆錢,就沒辦法跟侯縣長交代,不能給侯縣長交代,你前途可就!
講到這里,謝勇沒有繼續(xù)說下去。
因為此時此刻,無論說什么,也無法來形容此時萬振的心靈,所受到的創(chuàng)傷。
“您要不給您家公子,現(xiàn)在打個電話?”謝勇問道。
萬振掏出電話來,快速撥通了兒子的電話,然而,電話響了好幾聲,卻壓根就沒有人接。
一絲強烈的不祥預(yù)感,涌上了心頭,萬振覺得,這一關(guān)只怕自己是躲不過去了。
剛剛一直張牙舞爪的謝勇,此時并沒有再繼續(xù)催促萬振,而是默默地從褲兜里掏出煙來,抽出一支遞給了他。
點燃了煙后,萬振狠狠地嘬了兩口,他忽然問道,“謝主任,這筆錢我如果不給,結(jié)果會怎么樣?”
在萬振看來,兒子之所以拿家里的備用鑰匙,把這筆錢偷走,一定是因為昨天晚上,他們夫妻兩個吵架的時候,被兒子偷偷聽到了的。
妻子當(dāng)時說過,這筆錢是用來給兒子結(jié)婚用的,如果這筆錢送出去的話,不知道要攢多久,才能攢夠這三十萬。
兒子學(xué)習(xí)不行,萬一想結(jié)婚的時候,卻拿不出錢來,到時候一定會埋怨他們一輩子的。
也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節(jié),所以他才問出,如果不給這筆錢,究竟會有什么后果。
“老萬,你可不敢這樣呀!敝x勇低聲提醒道,“這筆錢本來就是侯老板自己掏腰包送禮的,如今的禮沒有送出去,反而被你私吞……!
他的話沒說完,萬振頓時色變,他剛要反駁,謝勇立刻說道,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的意思是說,如果你想保住縣委辦的工作,最好別觸碰侯老板的逆鱗!
頓了頓之后,他話鋒一轉(zhuǎn),“我看令郎也不是胡鬧的人,他之所以把你的錢拿走,一定是有原因的,不如你再找找他,如果能知道他的下落,問一問為什么把錢拿走,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!
“你倆好好溝通一番,我相信令郎一定會理解你的!
此時的萬振,宛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,蔫了吧唧地點了點頭,然后再次掏出電話來,給兒子撥了過去。
可是,不管這電話怎么打,怎么撥,對方就是不接電話。
無奈,萬振只能給老婆撥過去,問她兒子究竟在沒在家。
妻子的回答很干脆,“我在家里,見到他比見到你更難,你說他會不會在家里?”
萬振平時工作忙,很少關(guān)心自己兒子的,此刻聽到妻子的描述,他的腦瓜子頓時嗡地一下變大了。
這個小畜生,該不會拿著那筆錢,四處揮霍去了吧?
想到這里,他立刻掛斷了電話,扭頭對謝勇說道,“謝老弟,我知道你人脈廣,能不能讓你的朋友幫忙找一找,看看我兒子究竟在什么地方?”
謝勇尷尬地,沉默了幾秒,然后掏出電話來,撥給了一個人。
把萬振兒子的情況,簡單向?qū)Ψ矫枋隽艘幌轮,對方非常爽快地說道,“你說的這個人,我還真不認(rèn)識,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,你等我的電話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