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開兩朵,各表一枝,按下喬紅波這邊不說,再說周錦瑜。
她離開賓館之后,直接去了單位。
在空蕩蕩的走廊里,她一邊走著,一邊對宋雅杰說道,“給老雷打電話,說我在辦公室里等他!
“好!彼窝沤艽饝(yīng)一聲,一只手掏出來手機(jī),另一只手掏出鑰匙。
擰開房門之后,周錦瑜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,而一旁的宋雅杰,已經(jīng)撥通了雷科的電話。
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雷科,看了一眼宋雅杰的電話,立刻接聽,“喂,宋秘書!
“老板在辦公室里等您呢!彼窝沤苷f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雷科掛斷了電話,抓起椅子靠背上的衣服,向周錦瑜的辦公室走去,路上,他給譚秋打了個電話。
幾分鐘后,雷科和譚秋兩個人,已經(jīng)坐在了周錦瑜辦公桌的旁邊。
“紀(jì)委那邊,已經(jīng)把孔貴的問題,都查清楚了?”周錦瑜面色肅然地問道。
“查清楚了,但是!崩卓票е绨颍Z氣淡然地說道,“這小子是個鐵嘴鋼牙,就是一句話不說!
“我們通過鄉(xiāng)財政的賬目,查到了很多的問題,但是我感覺,這不過是冰山一角。”雷科說著,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,茶葉過半的水杯,給自己灌了一口。
“還有呢?”譚秋有些訝然,“那你得查到什么時候?”
雷科呵呵一笑,“光鄉(xiāng)財政的問題,就夠這位孔書記喝一壺的了,至于上面配發(fā)的物資,有沒有發(fā)放到老百姓的手中,還是個未知數(shù)呢,所以,這一塊的數(shù)額,也相當(dāng)?shù)拇。?br>
周錦瑜雙手交叉,立刻追問了一句,“照你的意思,孔貴貪污的數(shù)目,依舊沒有徹底查清?”
“查不清!崩卓茢[了擺手,“貪污的錢,他怎么可能不花?”
“具體貪污了多少,他又不肯照實說,所以,差不多就得!
周錦瑜沉默了幾秒,目光看向了譚秋,話鋒一轉(zhuǎn),“人選有了嗎?”
“縣賓館的韓超怎么樣?”譚秋忽然問道。
韓超?
周錦瑜和雷科兩個人,相視一眼。
今天雷科還給韓超打過電話呢,韓超的表現(xiàn)是,事不關(guān)己,高高掛起。
對于這種態(tài)度,如果是順風(fēng)局的話,周錦瑜自然不會用他的。
但是此時, 自己在清源剛剛立足,正是用人之際,如果把韓超派到寧水鄉(xiāng),再稍加提點,倒也可以一用。
“韓超沒有基層工作經(jīng)歷,只怕不能勝任吧。”雷科清醒不過三秒,隨后打了個大大的哈欠。
“除了韓超,我實在想不出什么可用之人了! 譚秋苦著臉,輕輕地?fù)u了搖頭,“咱們新培養(yǎng)的干部們,還得需要兩三年的磨煉,才能走上一把手的領(lǐng)導(dǎo)崗位!
“除了韓超,有能力的很多,可是你敢用嗎?”
雷科和周錦瑜聽了這話,均是一陣沉默。
賓館的經(jīng)理,也隸屬于縣委辦的,并且賓館的經(jīng)理還是正科級干部,周錦瑜沉默了幾秒,“那就把韓超喊過來,跟他談一談?”
雷科立刻說道,“我覺得您沒有必要親自談,只要譚秋過去,跟韓超說一下,咱們兩個先跟侯偉明碰一碰頭,到時候再說!
“行嗎?”譚秋有些不自信地問道。
之所以這么問,譚秋覺得,這種急就章的辦法,未必不會出現(xiàn)紕漏,尤其是面對侯偉明這只老狐貍。
“有我,怕啥?”雷科眼睛一瞪。
譚秋苦著臉,看向了周錦瑜。
莫說在他們這個小圈子里面,雷科說一不二,即便是當(dāng)著侯偉明和沈光明等人,他也照樣如此囂張地拍板定調(diào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