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幾秒, 他扭頭問鬼眉,“你真沒把貝貝怎么樣?”
之所以這么問,滕子生就是想探探他的底兒。
這群兄弟們,一個個表面全都對自己唯命是從,但是背地里也是小動作不斷。
鬼眉這個家伙,難道也跟警方的某個官員有交情?
“當(dāng)然沒有了,當(dāng)初老……!惫砻贾v到這里,頓時停住了,他本來想說,老黑剛被抓,我怎么能犯他那種低級的錯誤,但是話到嘴邊,他忽然意識到,這樣很不妥。
黑臉被抓,滕子生不管他,如果拿他舉例子,那不是給滕子生上眼藥嗎?
“說什么?”滕子生笑瞇瞇地問道。
“當(dāng)初老大您可是說過,最近一段時間,一定得消停點!惫砻紤K然一笑,“我只是把那個女孩請到家里來聊了聊,沒對她動用任何的非法措施!
滕子生重重地點了點頭,隨后目光看向了三角眼,“既然不是你報的警,那這事兒就是誤會了。”
他的話剛一出口,鬼眉立刻不樂意了,“大哥,他的話您怎么能信啊,他說不是就不是嗎?”
“反正這個理由,我是不服!”
滕子生面沉似水,語氣低沉地說道,“我說不是,你還會不信不服嗎?”
瞬間,氣氛變得壓抑起來。
鬼眉瞳孔一縮,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。
滕子生,這是硬要拿自己的身份壓人呀!
“您如果這么說,我哪能不信不服呢?”鬼眉說著話的時候,低下了頭。
滕子生伸出夾著煙的手,指著三角眼說道,“你先回自己的屋休息一下,我跟你鬼叔慢慢聊!
三角眼答應(yīng)一聲,徑直去了一樓的一個房間,這個房間,以前是關(guān)陳志霞的那一間。
“老鬼,我這并不是偏袒他!彪由吐曊f道,“這一次掃黑除惡的力度非常的大,去你家?guī)ш牭娜,也不是一般人吧??br>
“安太監(jiān)!惫砻颊f道。
“這就對了!彪由届o地說道,“你想想看,三角眼怎么可能認(rèn)識安德全呢?”
“真正報警的人,應(yīng)該是喬紅波才對,就是以前跟麻五關(guān)系不錯的李玉橋!彪由f完,嘆了口氣,“這個家伙可不是好惹的主兒,所以你得加倍小心了!
聞聽此言,鬼眉眼珠晃了晃,“您的意思是說,喬紅波才是背后捅刀子的人?”
“當(dāng)然了。”滕子生抓起茶壺,倒了兩杯茶,將其中的一杯放在了鬼眉的面前。
鬼眉沒有說話。
如果黑臉沒有出事兒,鬼眉也不會對滕子生有這么大的戒備心,他一定會說,我找個機會,一定辦了這個混蛋!
但是,老黑的前車之鑒,已經(jīng)足以令他引以為戒了。
調(diào)整了一下坐姿,鬼眉低聲說道,“這段時間,我會加倍小心的。”
滕子生沒有接話,而是過了足足有半分鐘, 他才低聲問道,“這個貝貝,究竟怎么招惹了你?”
“他是陳志霞雇傭的保鏢,有兩下子!惫砻冀忉尩溃拔腋P(guān)系,就是想離間她跟陳志霞的關(guān)系!
聞聽此言,滕子生點了點頭,“不錯,就得多動腦子。”
又寒暄了幾句之后,鬼眉走了,滕子生邁著四方步,走進(jìn)了三角眼的房間。
此時的三角眼,躺在床上正玩手機呢,見他進(jìn)門,立刻站起身來。
“喬紅波這個家伙太難對付了。”滕子生一屁股坐在床上,“你有什么好主意?”
“他就像是一只刺猬,碰不得!比茄巯仁窍铝艘粋定義,隨后又說道,“干爹,這天下的事情,無非就是利益二字,您給他點好處,還愁他不說麻洪濤的下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