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江眨巴了幾下眼睛,覺得喬紅波說的,好像也有幾分道理。
郭盼的膽子是真的大,她打開手機(jī)的手電筒,很快就繞著,整個轉(zhuǎn)了一大圈,發(fā)現(xiàn)并沒有什么新墳,于是對喬紅波說道,“誰讓你來看墳地的?”
轉(zhuǎn)悠到一半的時候,郭盼就覺得自己的行為特傻逼。
大半夜的,放著覺不睡,跑到墳地里來看新墳,這尼瑪如果傳出去,別人會以為,自己兩口子的腦瓜子有問題呢。
看著喬紅波,走在后面步履艱難的樣子,郭盼忍住沒有質(zhì)問他。
“一個朋友。”喬紅波說道。
“哪個朋友?”郭盼冷冷地問道。
“說了您也不認(rèn)識!眴碳t波無奈地苦笑道,“她家里出了事兒,前段時間,她老公不見了,現(xiàn)在有聽說自己的女兒死了,埋在這個墳圈子里,所以我過來看看!
“寡婦。 焙蟊成系霓山⒖虂砹司。
“不是寡婦!”喬紅波連忙說道,“人家老公沒死呢,你不要胡說八道了!
“不是寡婦,也是娘們!鞭山舐暼氯碌溃拔揖椭,如果是個男人請你幫忙,你肯定沒有這么積極的。”
“喬紅波啊喬紅波,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鳥!”
我靠!
自己還解釋不清了呢。
喬紅波張了張嘴,剛要辯解,一旁的郭盼緩緩地開了口,“你為什么不白天來?”
她的關(guān)注點(diǎn),顯然不在喬紅波的那位朋友的性別上。
大半夜的跑來調(diào)查有沒有新死的人,這里面一定是有問題的。
“實不相瞞!眴碳t波雙手一攤,“他老公是個混混,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不是還活著,務(wù)必請求我今天晚上,來這里看一看!
“小姨,我如果知道您的膽子這么大,我就直接給您打電話了!
“切!”郭盼的嘴巴,撇的跟八萬一樣,“如果不是我老公,被你誆騙來,我才不會跟你們來到這種鬼地方呢。”
說完,她轉(zhuǎn)身跳上了自己的車。
奚江見狀,像條小尾巴一樣,也立刻上了老婆的車,這兩口子沒打招呼,直接開車離去。
悠悠地嘆了口氣,喬紅波轉(zhuǎn)身上了車,然后開車離開。
一路上他越想郭盼最后那句話,越是覺得不對勁兒。
郭盼說,如果不是奚江被自己誆騙到了這里,她是絕對不會來的,那她的言外之意,豈不就是說,自己帶著奚江來找刺激的事兒,她是事先知道的?
我靠!
這兩口子,原來是心里憋著壞,想要給自己挖坑呢!
想明白了這一點(diǎn),喬紅波頓時怒氣盈胸。
麻蛋的,你倆竟然跟老子玩這種貓膩兒,這筆賬我先給你們記著,等回頭在找你的麻煩。
啟動了汽車,喬紅波一腳油門下去,汽車快速開回了天宮大酒店,等回了606號房間的時候, 已經(jīng)是凌晨四點(diǎn)半了。
他進(jìn)屋之后,一頭扎在床上,閉上眼睛,不出一分鐘就進(jìn)入了夢鄉(xiāng)。
再次醒來的時候,是上午的十點(diǎn)鐘。
一串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,喬紅波睜開了朦朧的睡眼,他抓起電話,摁了接聽鍵,“喂您好,請問您是哪位?”
“你是喬紅波吧?”電話那頭,一個聲音渾厚的男聲問道。
“對!眴碳t波應(yīng)了一聲。
“我是老城區(qū)警察分局這邊的警察,有人舉報你,對一個老人實施了傷害,希望你能過來調(diào)查一下。”警察平靜地說道。
聞聽此言,喬紅波猛地坐了起來,滿臉震驚地看了看窗外,此時外面陽光明媚,碧空如洗,五彩斑斕的世界,一派生機(jī)盎然的景象。
這分明不是在做夢呀!
做夢,只有黑白兩種顏色啊。
“我傷了誰?”喬紅波疑惑地問道。
“你傷了誰,等你來了之后就知道了!本炱届o地說道,“之所以打電話給你,而不是直接去天宮大酒店抓你,是希望你能夠有一個良好的態(tài)度,給你一個自我認(rèn)識錯誤的機(jī)會!
“行了,我知道了!眴碳t波說完,便掛了電話。
自己傷害了一個老老人?
他撓著自己的頭皮,心中暗想,如果說最近自己,一定有傷害人的話,那就是昨天晚上的奚江了。
除此之外,沒對別人動過什么壞心思呀。
怎么可能傷害到人了,還是個老人!
略一猶豫,喬紅波掏出電話來,給宋子義撥了過去。
按道理來說,這點(diǎn)小事兒,壓根就不用給宋子義打電話的,但是,喬紅波心中卻明白,像這種無中生有的事兒,其背后一定是有目的的。
現(xiàn)在的自己,身上是有任務(wù)的,對于這種栽贓陷害,必須調(diào)查清楚,否則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。
萬一被調(diào)查個三五天,耽誤了什么工作的話,后果自己承擔(dān)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