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個念頭,一閃而過,他立刻明白了。
喬紅波這家伙,是想告訴自己,他是姚剛的人,以后他說話做事,代表著姚剛的幾分意思,自己得重視他。
我靠!
以自己跟姚剛的關(guān)系,用得著這樣?
于是他當著姚剛的面,掏出電話來,給天運集團那邊打了過去,幾句話把事情說明白了,然后語重心長地對電話那頭的領(lǐng)導說道,“咱們選人用人,得堅持任人唯賢,可不能任人唯親呀!
“如果所有的干部提拔,都以是不是領(lǐng)導的關(guān)系戶為標準,公平正義何在?”
“將黨紀國法,將紀委又置于何地呢?”
電話那頭的干部,連連稱是,并且表態(tài)說,花蝴蝶的兒子在工作中表現(xiàn)極其優(yōu)秀, 至于項目的收尾工作,完全不必大材小用了,所以就交給了別人,集團黨組正在考慮,將花蝴蝶的兒子提拔為項目經(jīng)理,這事兒絕對公平公正,不會徇私舞弊等等。
掛了電話之后,欒志海又問喬紅波,“喬主任,還有什么事兒嗎?”
“為民社區(qū)的一個小孩子,家長打算把他送到新街口小學讀書,您看有沒有辦法?”喬洪波笑呵呵地問道。
聽了這話,欒志海瞬間感到無語了。
就這點破事兒,殺雞焉用牛刀,值得我親自出馬?
“這樣吧,我給老城區(qū)的書記和區(qū)長打個電話,今天中午咱們一起吃個飯,怎么樣?”欒志海問道。
實話說,何進和常建等人想請欒志海吃飯,欒志海一般都是拒絕的。
但是,今天當著姚剛的面,自己不能不表態(tài)。
“那簡直太好了!眴碳t波立刻說道,“我正想重新認識一下這兩位領(lǐng)導呢。”
其實他哪里知道,為了喬紅波,欒志海已經(jīng)把何進和常建兩個人,狠狠地訓斥過一頓呢。
莫說是找姚剛了,即便是他給何進打個電話,也管用的很。
欒志海站起身來,對喬紅波說道,“領(lǐng)導這么忙,有事兒直接跟我說就成,明白了嗎?”
“我明白了!眴碳t波點了點頭。
欒志海說了一句,“老板,我先走了!彪S后,他轉(zhuǎn)身出門。
“爸,我跟欒市長先去了!眴碳t波說道。
爸?
欒志海懵了。
喬紅波究竟跟姚剛什么關(guān)系?
難道是,女婿?
我靠!
宋子義這個混蛋,怎么不早告訴我!
欒志海和喬紅波兩個人,離開了省政府大樓,在停車場欒志海轉(zhuǎn)過頭來,笑瞇瞇地對喬紅波說道,“喬主任,要不要上我的車?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開車就好!眴碳t波笑道。
“天宮大酒店,我等你。”說完,欒志海轉(zhuǎn)身上了車。
看著他遠去的汽車,喬紅波心中暗想,這欒志海平時這么奢侈嗎,在天宮大酒店吃一頓飯,價格可不低呢。
他該不會是公款消費吧?
上了自己的那輛破舊的國產(chǎn)車,喬紅波一腳油門下去,汽車發(fā)出痛苦的吼叫,便躥出了停車場。
天宮大酒店。
他剛剛把汽車停下,就看到另外兩輛車開了過來,第一輛車上下來的人,是何進和常建,這這兩位領(lǐng)導走在前面,邊走邊聊。
后面一輛車上,下來的則是董川和蘇夢。
董川抱著一箱價格不菲的高檔酒,而蘇夢則拎著一個手提袋,里面看樣子是兩條煙。
她今天穿的是一條翠綠色的裙子,一襲長裙過膝,胸口露出半抹春光,抬胳膊的時候,露出闊短袖中,那稀疏寥寥的幾根腋毛。
喬紅波心中暗暗詫異,欒志海請客,也不會也把她喊了過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