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起身來,姚剛看著窗外的夜景,不由得一陣感慨,俗話說得好,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,自己是不識廬山真面目,只緣身在此山中呀。
但愿薄普升這個家伙,在這兩三年的時間里,不要給我捅出什么簍子來。
房門忽然被推開了,周錦瑜捏著鼻子說道,“爸,你搞什么呀,這么大的煙味兒!”
隨后,她走到窗戶前,把窗戶打開了,煙霧呼呼地,沿著窗欞飄散出去。
“你怎么回來了?”姚剛臉上,露出一抹詫異之色。
昨天下午的時候,她打電話過來,說自己要加班的,這個周末不回家了。
陡然的出現,讓姚剛很是懵圈。
周錦瑜莞爾一笑,“我忙完了,就著急跑回來了呀,聽說某個人有點郁悶!
聞聽此言,姚剛頓時明白了,一定是妻子郭婉,打電話讓她回的家。
這上了年紀的女人,真是要命的很。
“吃飯沒?”姚剛問道。
周錦瑜搖了搖頭,“我媽說,某個人把自己關在書房里,不吃不喝一整天了,所以我想問問,究竟是什么原因呢?”
“沒有原因,就是想你了,走,陪爸爸吃飯去!币傉f著,拉著周錦瑜的手下了樓。
郭婉看到手挽手的父女二人,臉上頓時比吃了死蒼蠅還難看。
自己就像個小丫鬟一般,卑卑微微,恭恭敬敬地,都無法請下來這尊大神,死丫頭一回家,看他笑的,嘴角都扯到腮幫子了!
身為這個家的女主人,地位這么不堪嗎?
姚剛坐下之后,發(fā)現自己位置上,并沒有飯碗,于是對郭婉說道,“幫忙盛飯!
“累了,不想動!惫駳夂艉舻卣f道。
保姆今天晚上有點事兒,做熟了飯之后,便離開了周家。
郭婉擺著一張臭臉,心中憤憤不平。
“我去吧!敝苠\瑜站起身來,走進了廚房里,盛了一碗米飯,拿了一雙筷子放在父親的面前。
“我好像沒惹你吧?”姚剛眉頭緊蹙。
郭婉噌地一下站了起來,“從早上五點鐘開始,一整天沒有吃飯,知道我為什么一天之內,敲了你六次門嗎?”
“沒有你的允許,我不敢進去,敲敲門就是想知道,你有沒有窩在書房里,自己想不開,干出什么蠢事來!”
郭婉說完,又一屁股坐下了。
周錦瑜眨巴了幾下眼睛,隨后對母親說道,“媽,不至于呀,我爸是那么一個心胸寬廣的人,怎么可能想不開呢!彼龑⑹掷锏目曜樱瑧{空指點著母親,“您這真是杞人憂天了。”
“我杞人憂天?”郭婉哼哼冷笑幾聲,“你爹,最近一個月的時間里,跟死了丈夫的小寡婦一樣,整天唉聲嘆氣,,愁眉不展,郁郁寡歡的,我的心情都被他搞得很糟糕……!彼沉艘谎垡,還想再說什么,可是,當看到姚剛臉上的黑眼圈,再也不忍心抱怨下去了。
操勞一個省的事情,他確實也挺不容易的。
姚剛沉默不語。
周錦瑜連忙打圓場,“哎呀,老夫老妻的,當著孩子的面還吵架,不覺得丟人嗎?”
“先吃飯,吃完了飯以后,你倆上樓上去吵。”隨后,她端起碗來,瘋狂地往嘴巴里劃拉米飯。
郭婉眉頭一皺,詫異地問女兒,“你也一天沒吃飯嗎?”
“我……噗!”周錦瑜的喉嚨里,剛說出一個字來,一顆米粒便滑落到了氣管口,隨后將一嘴的米飯噴了出來,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。
“哎呀,你著什么急呀!”郭婉嗔怪了一句,然后幫她輕輕拍打著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