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的自己,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。
他已經(jīng)復(fù)讀了兩年,整天跟那些壞學(xué)生待在一起,一心謀劃著,將來他走出校門,在社會上一呼百應(yīng)的宏偉藍(lán)圖,從來沒有考慮過搞對象的事兒。
“真沒有想到啊!狈A歪著頭,滿臉失望地說道,“看著平時嗚嗚渣渣的,關(guān)鍵的時候挺慫!”
隨后,她揚長而去。
實話說,跟樊華搞對象的那短短一個月的時間,滕子生有一種想要當(dāng)好學(xué)生的沖動。
他上課的時候,不再遲到早退,也不再吃花生米喝啤酒,甚至有那么幾天,把藏在書包里的那把短刀,也丟在了家里。
只是沒有想到,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,水性楊花的樊華,很快就厭倦了跟他在一起的日子,轉(zhuǎn)身又去撩撥別的男生。
這個女人,就是天上的流星,沒有一個人能抓得住她。
漸漸地,滕子生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
喬紅波開車,很快便到了,與李旭寧相約的小橋邊。
汽車停下來, 喬紅波從車?yán)锵聛,掏出手機給李旭寧撥了過去。
一串悅耳的鈴聲,從旁邊亂草叢生的大樹后面響起。
喬紅波循聲望去,心里咯噔一下,她的手機,怎么會被丟在這里?
難道說,她已經(jīng)遭遇了什么不測?
正在這個時候,大樹的后面,探出一個頭來,她一襲白衣,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惹眼。
“玉橋?”李旭寧試探著問道,雖然她已經(jīng)認(rèn)出來,那黑暗中的輪廓,就是自己的救星。
“李姐,出來吧,是我!眴碳t波說道。
她像是一只受驚的小獸,左右看了看,然后弓著腰走了出來。
上了車之后,喬紅波剛要問,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兒,然而李旭寧卻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,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,整個人顫抖個不停。
悠悠地嘆了口氣,喬紅波拍了拍她光潔的肩膀,“李姐,咱們回去吧。 ”
李旭寧松開手,她眼神中剛剛散發(fā)出來的炙熱光芒,漸漸地散去,理性回歸。
“對,對不起啊,我剛剛太,太激動了!崩钚駥幣ゎ^看向了窗外。
這么多年,喬紅波是她唯一,給他安全感的男人,只是這種安全感,她不配長久的占有。
“沒事兒! 喬紅波一邊啟動汽車,一邊隨口說道,“他們沒有欺負(fù)你吧?”
李旭寧搖了搖頭,沉默幾秒,她又問道,“滕子生找麻五干嘛?”
“你覺得呢?”喬紅波反問道,沒等她回答,他又繼續(xù)說道,“實話說,我也挺意外的,搞不清楚滕子生下的什么棋!
眼珠晃了晃,李旭寧忽然吐出一句,“麻五的錢。”
麻五的錢?!
對啊,麻五干盡了喪盡天良的事兒,他手里的財富,遠(yuǎn)比老潘和滕子生多。
麻五一倒,如果再把麻洪濤找到的話,那么所有的財產(chǎn),就盡歸滕子生了!
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,這話果然不假。
想到這里,喬紅波呵呵一笑,“滕子生如此貪得無厭,真是可憐的很!
“錢這東西,沒有不行,但是多了也沒用,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!
之所以說這兩句話,喬紅波的意思是,我對麻五的錢,絲毫不感興趣,幫你的忙是為了人間正義,僅此而已,你不要多想。
李旭寧沉默了幾秒,悠悠地吐出一句,“你真是個奇人,我還想用錢,來報答你呢!
用錢來報答?
喬紅波忽然想到,那天晚上,自己為了讓李旭寧親手殺掉麻洪濤給兒子報仇,還坑了麻洪濤五百萬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