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自己現(xiàn)在,是李旭寧的希望!
“你跟他很熟?”李旭寧臉上,頓時閃過一抹欣喜。
喬紅波呵呵冷笑兩聲,“說熟就熟,說不熟就不熟,反正他一門心思,想著弄死我呢,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!
李旭寧聞聽此言,剛剛?cè)狡鸬囊稽c點陽光,瞬間烏云密布。
這個李玉橋,都什么時候了,還開這種玩笑!
“那,怎么辦呀!崩钚駥幷f這話的時候,那顫抖的聲音,透著無盡的絕望,那一點點的哭腔,若隱若現(xiàn),讓喬紅波心里的那股正義感,再次升騰了起來。
“你究竟怎么得罪他了?”喬紅波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李旭寧眼淚,撲簌簌從眼眶中滾落。
之前她跟麻五相好的時候,麻五就曾經(jīng)說過,整個老城區(qū),最狠的人就是滕子生,得罪了他,就相當(dāng)于把自己的半條命,埋進了土里。
所以,得罪老潘也不能得罪他,他想搞死你,壓根就不會給你求饒的機會。
那個時候的麻五,對李旭寧那是百依百順,所說的話,自然也是發(fā)自肺腑的。
如今自己被抓,李旭寧回憶了好多,都搞不清楚,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滕子生。
“你不知道?”喬紅波語氣中充滿了驚訝,“你自己得罪了人,你怎么可能不知……道。”講到最后,喬紅波的心里,頓時咯噔一下。
自己怎么得罪了滕子生,自己不也不知道為什么嗎?
不對!
滕子生找自己的目的,是詢問麻洪濤的下落!
那么,他抓李旭寧的目的,肯定也是在找麻洪濤。
上一次轉(zhuǎn)角茶樓見面,當(dāng)時的自己,想讓王耀平把滕子生抓起來,或許是因為自己認識市警察局長的緣故,滕子生不敢找自己的麻煩了,反而將矛頭對準(zhǔn)了李旭寧。
這么想來的話,一切都解釋得通了。
滕子生這家伙狡猾的很,萬一詐出來麻洪濤已經(jīng)死的事實,李旭寧豈不糟了?
不對不對!
李旭寧被抓,既沒有被捆住手腳——她還能給自己打電話,又沒有把手機給搶走,那說明,李旭寧的一舉一動,正被滕子生監(jiān)視著呢!
我靠!
滕子生這是搞小白鼠實驗?zāi)兀?br>
把李旭寧抓來,看看有什么反應(yīng),然后再進行下一步的判斷。
李旭寧好歹也是個企業(yè)家,滕子生真的不怕,她打給什么重要人物,回頭挨收拾嗎?
“小李弟弟,你還在聽嗎?”身處黑暗中的李旭寧,此時內(nèi)心中的不安全感飆升。
她希望喬紅波能夠說話,哪怕是咳嗽聲,都能帶給她脆弱的心,一絲絲慰藉·。
“你應(yīng)該不知道,麻洪濤去了外地吧?”喬紅波問道。
聞聽此言,剛剛還淚流滿面的李旭寧,頓時心中一驚,麻洪濤不是被自己殺了嗎?
這件事兒他是從犯的呀,怎么會問出這種話來!
隨即,李旭寧回過了神兒來,“我,不知道呀!
“麻洪濤那天晚上,臨走之前給我打了個電話,說要去外地躲一躲。”喬紅波悠悠地說道,“至于去了什么地方,他又沒跟我講!
“一個小孩子,人生地不熟的,真擔(dān)心他出點什么事兒!
李旭寧沉默了幾秒,“他,也不小了,應(yīng)該能夠自己照顧自己的!
講到這里,她扭頭看向了屋頂?shù)囊唤牵l(fā)現(xiàn)有一個非常微弱的紅點,瞬間,她明白了一切。
也明白了,喬紅波所說那話的言外之意。
李玉橋究竟是怎么知道,自己被監(jiān)視的呢,又是怎么知道,滕子生想要問自己,關(guān)于麻洪濤去哪兒的問題呢?
喬紅波掛了電話,心中暗想,我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。
至于滕子生會不會欺負你,那就聽天由命吧,畢竟王耀平都不敢抓的人,我能怎么辦?
難道為了你,給宋子義打電話嗎?
想到這里,喬紅波輕輕地搖了搖頭,他覺得自己的想法甚是可笑。
自己向姚剛舉報王耀平的時候,姚剛的原話是,宋子義會進常委的,而王耀平是宋子義的人,不出意外的話,王耀平會成為新任的公安廳長!
老丈桿子都這么說了,自己還能咋辦?
匆匆下了樓,打了一輛車來到為民社區(qū)服務(wù)中心,喬紅波跳上自己的車,先是去附近吃了點東西,然后又開車返回酒店,一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著,究竟要不要給滕子生打電話的時候,忽然電話響了起來。
掏出手機一看,是李旭寧打來的。
“玉橋,我被他們放了,但是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,你能來接我嗎?” 李旭寧問道。
“滕子生都問你什么了?”喬紅波問道。
“沒有,他都沒有跟我見面,就讓人把我給放了!崩钚駥幷f道,“當(dāng)時咱們聊天的時候,房間里是有攝像頭的!
“哎呦你不知道,可把我嚇?biāo)懒四亍!?br>
喬紅波嘆了口氣,“給我個位置,我馬上就到!
說完,他轉(zhuǎn)身匆匆地下了樓。
跳上了汽車,喬紅波一腳油門下去,直奔李旭寧所發(fā)的位置而去。
跑到半路上,喬紅波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兒。
滕子生抓了了李旭寧,什么都沒問就直接放掉了,這事兒處理的,也太簡單了點吧?
他難道沒有別的什么目的?
忽然,喬紅波的拳頭,重重地砸在方向盤上,汽車發(fā)出一聲慘叫。
滕子生這是,放長線釣大魚,打算讓自己上鉤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