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您沒事兒吧?”欒志海眉頭緊蹙,臉上閃過一抹懊惱之色,“小張,你怎么開的車?”
他跟喬紅波倆人坐在后排座上,正談為民社區(qū)的事兒呢,剛剛一個急剎車,把倆人搞懵了。
欒志海問怎么了。
司機小張說,有個人躺地上了。
秘書吃里扒外,司機干活不細心,這倆個家伙,明兒個全都讓他們滾蛋!
“我沒撞到她!毙埧嘀樥f道,“她,碰瓷兒呢吧!
碰瓷兒?
這娘們多大的膽子,竟然碰市長的瓷兒?
所有人全都大眼看小眼,因為汽車剛剛啟動不過幾秒鐘而已,女人從旁邊的小胡同里,忽然竄了出來,除了司機小張以外,別人都沒有注意。
“沒撞上?”欒志海眉頭緊蹙,他想說,你沒撞上,人家干嘛躺車前面呀?
一直心懷愧疚的何進,此刻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擺在面前,豈能不抓住機會?
他立刻說道,“我看不如這樣,咱們先把她送醫(yī)院吧!
旁邊兩個干部,立刻打算上前扶她。
“別動她!”喬紅波立刻大聲說道,“這病人萬一被咱們一擺弄,加重了病情怎么辦?”
眾人聞聽此言,覺得甚是有道理,那倆干部立刻向后退了一步。
常建見狀,掏出手機,打算撥打急救中心的號碼。
喬紅波一個箭步上前,一把搶過了他的手機,輕輕搖了搖頭,隨后大聲說道,“這是誰家的人呀,有沒有人認識她家屬的?”
原以為自己一問,旁邊的百姓會立刻報出她的家庭住址,甚至有人會主動聯(lián)系她家人的,但是,那些圍觀群眾,居然沒有一個人動。
“沒人知道?”喬紅波眉頭緊鎖,目光掃視了一圈,最后落在了綠帽衫大媽身上,別人他不認識,但跟這位綠帽子大媽,卻有過兩面之緣。
于是喬紅波來到她的面前,“阿姨,這人是咱們?yōu)槊裆鐓^(qū)的嗎?”
“是。”綠帽衫大媽點了一下頭。
“那,您有她家里的人電話嗎?”喬紅波問道。
之所以攔著常建撥打急救中心的電話,是因為喬紅波知道,司機壓根就沒有撞到她。
汽車的前機蓋子就是個鐵皮殼子,如果真得撞到了人,那一定會發(fā)出嘭的一聲。
所以由此斷定,人家司機小張壓根就沒有撞人。
綠帽衫大媽擺了擺手,“她是個寡婦,家里沒人的!
“那,那她娘家人呢?”喬紅波又問道。
且不管這事兒最后如何處理,那娘們現(xiàn)在躺在地上,先通知家屬,這事兒總歸沒錯,至于碰瓷兒的事兒,最后怎么解決,還得看欒志海的意思。
綠帽衫大媽低聲解釋道,“她是外地人,沒人能知道她娘家在哪里!
頓了頓之后,大媽又說道,“喬主任,這個女人人品很差,來到為民社區(qū)之后,先是氣死了她婆婆,然后她老公又跳了河!
“現(xiàn)在整天跟一些小地痞流氓混在一起,偶爾還勾搭個附近沒結婚的小伙子,我們?yōu)槊裆鐓^(qū)的老住戶們,都恨死她了!
喬紅波眨巴了幾下眼睛,“謝謝您。”
轉身回到欒志海的身邊,欒志海正低聲怒斥司機小張呢。
如果此時此刻,大街上沒有這么多人,把這事兒交給秘書處理也就完了,可是現(xiàn)在,那么多雙眼睛都盯著呢,如果自己一走了之,那百姓們會如何議論自己?
可如果一直在這里耽誤下去,自己今天還有很多的工作呢,豈不是全都耽誤了?
“欒市長,事情不太對勁兒!眴碳t波壓低聲音說完,隨后湊到欒志海的耳邊,把女人的情況,慢慢地訴說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