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筆錢無論如何是不能給的,一旦在電視臺開了這個口子,那么其他單位一定會紛紛效仿的,一個單位就小四十萬,整個清源縣,大大小小的單位足足有八九十個,像電視臺這樣上規(guī)模的大單位,也有個二十多個,那得多少錢呀?
一旦所有單位的自收自支員工,全都來上訪的話,那這事兒就沒辦法收場了。
周瑾瑜把事情,慢慢地說了一遍,最后氣憤地總結一句,“這個朱昊,簡直太混蛋了!
喬紅波沉默了幾秒,心中暗想,我本來不打算跟朱昊斗個你死我活,可你他媽偏偏欺負我媳婦兒。
老子如果不給你點顏色看,你會覺得老子是泥捏的。
“瑾瑜,你覺得這事兒,該怎么解決?”喬紅波問道。
“沒辦法解決呀!敝荑o奈地嘆了口氣,“不論讓誰去,都會得罪人的,而且朱昊一定會放出風來,所有干部都同意給他們漲工資,就只有我不同意,到那個時候,就會鬧得民怨沸騰,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!
她覺得自己這書記,當?shù)锰貏e的失敗。
連一個朱昊都斗不過,如果通過這一次電視臺的問題,而喪失了影響力的話,這以后自己就沒辦法在清源待著了。
喬紅波咳嗽了兩聲,語氣淡然地說道,“解決這個問題,分兩個步驟,治標和治本!
“治標就是分化瓦解上訪人群,治本就是,把朱昊徹底整服!
“只有標本兼治,才能轉敗為勝,才能實現(xiàn)長治久安!
周瑾瑜有些不耐煩了,“你能不能給我來點真格的,別云山霧繞地給我說那些空話套話!
喬紅波呵呵一笑,“幫你解決難題,你還沖著我發(fā)火,你覺得自己應該嗎?”
我去!
他竟然還挑理兒了呢。
“行,我錯了!敝荑@了口氣,“我向你虛心請教,向聰明絕頂?shù)膯檀髱浉缯埥,行不行??br>
喬紅波嘿嘿一笑,語氣神秘地說道,“解決這個問題,其實并不難,所謂治標,分化瓦解那些自收自支的干部,兩個辦法,第一個就是放出風去,下半年召開自收自支干部轉正專項考試,按照十五比一的比例,招收進來一批……。”
周瑾瑜立刻說道,“不行,編制的名額哪有那么多!”
“你可以拖著不辦呀?”喬紅波提醒道,“先拖上個一年半載再說!
頓了頓之后,喬紅波又說道,“將責任推給各單位的一把手,一旦再有上訪的苗頭,各單位一把手如果不能制止,直接免職。”
“至于朱昊,你就不用管了,交給我就行!
聽了喬紅波的一席話,周瑾瑜頓時感覺豁然開朗。
如果按照他說的去做,那么這件事兒,自然輕松解決了,一年半載之后,又該怎么辦?
那些考上了的干部們,不還是得來上訪?
這究竟是個好辦法,還是個餿主意呀?
“你說,朱昊有把柄在你的手里,究竟是什么把柄呀?”周瑾瑜剛剛滿腹的怒氣,已經(jīng)徹底消散干凈。
“不能告訴你!眴碳t波說道。
“老公,告訴我嘛!敝荑ふZ氣中,略帶撒嬌的味道。
喬紅波呵呵一笑,“喊老公不夠刺激!
“那,丈夫,官人,爺們,掌柜的,達令~~!”周瑾瑜連忙換了幾種稱呼。
“那什么新意呀?”喬紅波慢條斯理地說道,“你得喊一個,讓我心潮澎湃的!
周瑾瑜耐著性子問道,“一個稱呼,還能喊得你心潮澎湃,我不懂該還什么!
“你喊我爸爸聽聽。”喬紅波壞笑著說道。
周瑾瑜一愣,隨后大為光火,怒聲呵斥道,“喬紅波,你是想死嗎?”
“我也就這么一說,不想喊就算了,買賣不成仁義在嘛,發(fā)什么火兒!眴碳t波嘟嘟囔囔地,說了一大串,“行了,如果沒什么事兒,我就掛了!
“別!”周瑾瑜連忙制止了他。
朱昊這個家伙,比沈光明更加可恨,沈光明那是陰著來,而朱昊這個混蛋,是明目張膽地跟你玩陽謀!
實話說,喬紅波不在的這段時間里,周瑾瑜有點心力交瘁了。
她必須知道,朱昊有什么把柄,會捏在喬紅波的手里。
“爸爸!敝荑ず磺宓睾傲艘宦暋
“什么?”喬紅波頓時竊喜不已,“我好像沒有聽清。”
“爸爸,趕緊告訴我吧!敝荑ず巴炅酥螅D時怒意滿滿地催促道,“我還有事兒呢!
喬紅波嘿嘿嘿地笑出聲來,“乖,即便是你喊爸爸, 爸爸不能告訴你的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