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巧合,跟今天早上一樣。”喬紅波嘿嘿笑道,“小姨媽,您就別生氣了好不好?”
此時坐在郭盼對面的樊華,抱著肩膀,倚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,語氣輕柔地說道,“婉姐還有個兒子呢?”
“小伙子長得不錯,挺精神!
她跟郭婉沒有見過面,但是從樊華的口中,知道有郭婉這個人的,并且還知道,在樊華和郭盼讀初中的時候,郭婉便生了一個女兒。
郭盼張了張嘴,剛要說話,喬紅波立刻順著桿子往上爬,“是嘛,我小姨媽也經(jīng)常這么夸我,說我長得特別帥!
頓了頓之后,他十分正式地說道,“阿姨您好,我叫喬紅波!
樊華一愣,有些懵逼。
姚剛,郭婉,周錦瑜,喬紅波……。
省長大人家的姓,是翻百家姓隨便挑的嗎?
“這是我外甥女婿!惫慰闯龇A心中的疑惑,忍不住解釋了一句,隨后冷冰冰地說道,“行了,你該忙忙去吧。”
“您不生我的氣了?”喬紅波問道。
如果她不是周錦瑜的小姨,如果他不是自己的長輩,喬紅波一定會湊到她的耳邊,低聲說上一句,您的大腿真白。
妹妹的,老子跟你一次次地賠禮道歉,沒完沒了了是吧?
誰讓你倆想占便宜,住進606號房間的,跟我有雞毛的關(guān)系!
樊華伸出一根手指,指著旁邊椅子,“你小姨不是那種小氣的人,坐下聊吧!
之所以讓喬紅波坐下聊,是因為樊華覺得,自己跟郭盼剛剛的話題,已經(jīng)沒有必要繼續(xù)下去了。
今天,她找了滕子生,問了他一些關(guān)于樊靜的事兒。
滕子生對此表示很痛心,他說自己深愛著樊靜,自樊靜離家出走之后,他就再也沒有談過別的女人,那副發(fā)自心底里的深情模樣,如果不是樊華對他太過于了解,還就真信了他的鬼話。
樊華問他,樊靜臨死之前,究竟有沒有跟他見過面,最后一次見面說了什么。
而滕子生所給的回答,無懈可擊。
他說,自己跟樊靜最后一次見面,是在初秋的時候,當時樊靜已經(jīng)開了學(xué),滕子生因為跟社會上的人發(fā)生了沖突,最后逃到外地幾個月。
等再次回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到了寒冬季節(jié),去學(xué)校找樊靜的時候,她的同學(xué)告訴他,樊靜已經(jīng)好久不見了。
樊華對于滕子生的話,自然是不相信的,但是又找不到反駁的余地。
而當年的滕子生,究竟有沒有逃到外地,時隔這么多年,自然也很難查證,但是樊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,滕子生在撒謊。
以他的尿性,這么多年沒結(jié)婚,斷然不會是因為,對樊靜念念不忘的。
而今天她來找郭盼的目的,就是想打聽一下,現(xiàn)在的滕子生,究竟在做什么。
郭盼的回答,讓樊華很無奈,她說滕子生是壞學(xué)生,倆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所以自打畢業(yè)之后,自己就沒有跟他聯(lián)系過。
對于這個理由,雖然聽起來合理,但樊華敏銳的第六感覺得,郭盼在撒謊。
如果一定要找一個合理的理由,來說明自己的第六感是對的,那只有滕子生的表情。
這個混蛋初見自己的時候,就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,聊到深情處,竟然滾落幾滴鱷魚的眼淚,這能說明什么?
不就是說明,自己找他的事情,他早已經(jīng)知曉么?
至于那副悲悲切切的表情,就是提早醞釀出來,演給自己看的戲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