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紅波趕到酒店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十一點一刻了,刑警隊長派車把他送了回來。
推開包間的房門,他笑呵呵地跟眾人打了個招呼,然后走到周錦瑜的身邊坐下。
“小喬,干得不錯。”宋子義拿起酒瓶,親自來到喬紅波的身邊,喬紅波見狀,立刻站起身來,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,笑呵呵地說道,“為領(lǐng)導(dǎo)們服務(wù),萬死不辭!
他沒有說為老百姓服務(wù),而說的是為領(lǐng)導(dǎo)服務(wù),其用意只有一個,就是告訴宋子義,這功勞可是我拿命換來的,姚剛就不說了,你得給我記住嘍。
宋子義挑了挑眉毛,給他倒?jié)M了一杯酒,語重心長地說道,“你為我服務(wù),我為百姓服務(wù),大家都是一個目的!
其實,宋子義本來想說,我也是為領(lǐng)導(dǎo)服務(wù),我為的是姚剛服務(wù),但又覺得這么說,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。
喬紅波畢竟是自己的晚輩,跟他計較太多,反而被人笑話。
“來,我跟你干一杯!眴碳t波聞聽此言,立刻端起酒杯,一飲而盡,放下酒杯他就拿起了筷子。
從今天中午到現(xiàn)在,他還沒有吃飯呢,也不管別人吃不吃,也不管別人如何看,他可勁兒往自己的嘴巴里劃拉菜。
一旁的周瑾瑜說道,“哎呀你慢點!蹦闷鸩鑹亟o他倒了一杯水,然后她直接沖著宋子義開了炮,“給領(lǐng)導(dǎo)干活,有什么好處,到現(xiàn)在連口飽飯都吃不上,看把我老公給餓得!
喬紅波猛吃猛喝一陣,隨后放下了筷子,“宋廳長,我有幾句話,想跟您單獨談?wù),咱們借一步說話!
說著,他起身便走到了一旁的沙發(fā)前坐下。
這個包間很大,不僅僅有一張十二人大型餐桌,還有喝茶的一套沙發(fā)和唱歌的設(shè)備。
宋子義連忙起身過去,兩個人坐下之后,喬紅波直接開了口,“麻五今天晚上,好像殺了個人,名字叫羅才!
“哦?”宋子義臉色一僵,“具體什么情況呢?”
“具體情況,您得審訊!眴碳t波說道,“當(dāng)然,麻五強暴女人的證據(jù)我也有,只是現(xiàn)在還不能拿給你!
頓了頓之后,他又說道,“他強暴的女人,名字叫做李旭寧,其實是他的一個姘頭,這個李旭寧之前的老公,也是被麻五給害死的,這是麻五親口說的,證據(jù)我回頭一并拿給你!
“眼下我找您談的,還有其他事情,一個是新街口的瘋子,究竟有沒有死,另一個問題則是,麻五販毒和賭場的事情!
之前,羅才跟自己談話的,關(guān)于麻五賭場和販毒的錄音,喬紅波是已經(jīng)發(fā)給了他的。
所以喬紅波覺得,如果眼下草率地對老城區(qū)的混混們實施抓捕,應(yīng)該并不是時候。
會打草驚蛇的。
宋子義聞聽此言,當(dāng)即說道,“我已經(jīng)派人去調(diào)查了,這件事情,你就不用操心了!
“那還是要盡快,得讓麻五自己張嘴才行!眴碳t波說道。
宋子義笑了笑,心中暗忖,這還用得著你說嗎?
關(guān)鍵的問題是,得讓麻五把施勇強給供出來,這樣才能化腐朽為神奇,解了欒志海的危機。
’沉默幾秒,宋子義忽然話鋒一轉(zhuǎn),“老潘跑了,瘋子被抓,眼下只有一個藤子生了……!
他的話剛一出口,喬紅波立刻站了起來,“宋廳長,您不能逮住蛤蟆攥出尿來吧?”
“看到一頭驢干活賣力,就往死里用,拉完了磨就耕地,耕完地就配種,配完種再拉磨——哪有這樣的主人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