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辦法,確實不錯!彪f端起酒杯來,輕輕喝了一小口,再次看向他的時候,滕穎那張俏臉上,浮現(xiàn)出一抹淡淡的羞澀。
她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,一個是自己的父親。
父親的父親,是萬人唾罵的財主,在那個年代,在老城區(qū)里受盡了凌辱,由于出身不好,父親也跟著背負(fù)了罵名,從小就抬不起頭來。
好在,他的內(nèi)心足夠強(qiáng)大,非但沒有被這些惡言惡語壓垮,反而用十年的時間,打造出了一家工廠,緊接著工廠變?yōu)楣荆緲I(yè)務(wù)多樣化,以滕氏目前的情況來看,稱之為集團(tuán)也實屬應(yīng)當(dāng),但是滕穎他爸就是不同意。
他給出的理由是,那樣太過于惹眼。
由于操勞過度,滕穎的父親在幾年前就已經(jīng)去世了,撒手人寰之際,他把滕穎叫到了床邊,低聲對滕穎說道,不要因為蠅頭小利,而壞了親情,更不要因為企業(yè)的榮辱興衰,而妄自菲薄,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長盛不衰的王朝,除非這個王朝舉國上下都是變態(tài)……。
當(dāng)時的滕穎,并沒有理解這個所謂的變態(tài)王朝指的是哪里,但是后來,她知道了。
現(xiàn)在,滕穎有了第二個讓她佩服的男人,就是喬紅波!
他接二連三的小操作,簡直太讓人驚艷了!
如果他能全心全意為滕氏公司服務(wù)的話,那估計用不了多久,不僅能改變現(xiàn)在廠區(qū)頹勢的現(xiàn)狀,估計還能化腐朽為神奇,能再次締造出滕氏集團(tuán)的神話。
喬紅波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她的眼神有些迷離,心中暗忖,這丫頭不勝酒力,干嘛還喝那么多呀?
于是他拿起筷子來,“咱們邊吃邊聊,別喝那么多酒,喝多了難受。”
滕穎聞聽此言,把酒杯放下了,然后拿起筷子,一邊吃一邊跟喬紅波閑聊。
她本來想問的是,喬紅波對于公司發(fā)展的問題,但是問著問著,便問到了喬紅波的個人問題上。
因為之前的時候,喬紅波對滕云和桃花她們說過,自己是單身的,此時此刻也不好在改口,于是便說道,“我有女朋友的!
“她一定很漂亮吧?”滕穎一只手托著香腮,一只手拿著筷子,輕輕撥動著餐盤里的飯菜。
“很漂亮的!眴碳t波連忙說道,“在我的眼里,她就是這個世界上,最完美的女人。”
“我能跟她共度余生的話,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!
講到這里,喬紅波還想繼續(xù)夸贊周瑾瑜的時候,卻不料滕穎端起酒杯,一口氣喝下了大半杯。
我靠!
這是幾個意思呀?
這個女人干嘛總是一個勁兒的,自己喝酒呢?
他把到了嘴邊的話,硬生生地咽了下去,然后訥訥地問道,“滕老板,您是不是心情不好?”
滕穎微微一笑,醉眼朦朧地反問一句,“你看我,有不開心的意思嗎?”
喬紅波心中暗忖,你開不開心,如果不說出來的話,我哪里知道呢?
你又不是三歲的孩子,開心與不開心,都寫在臉上!
再者說了,我跟你又不熟,犯得著跟我說?
“老話說得好,借酒消愁愁更愁!眴碳t波笑道,“有問題解決問題嘛!
滕穎冷呵呵地笑了笑,然后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子,一仰脖子咕咚咚灌了一大口,喬紅波見狀,連忙一把搶下了她手里的酒瓶,然后低聲呵斥道,“滕老板,您再這樣的話,咱們這頓飯就沒有必要再吃下去了!
說著,他站起身來,剛準(zhǔn)備說,自己得離開的話,然而,滕穎卻一頭栽倒在他的身上。
瞬間,喬紅波不敢動了。
他腦海里立刻浮現(xiàn)出,小品的畫面,一個裝腦血栓后遺癥的人,腦袋直接貼在一個腦袋大脖子粗的人身上,只要你敢動,他就敢摔給你看的情景。
我靠!
這滕穎,是要訛人呀!
“滕老板,您喝醉了!眴碳t波低聲提醒道。
“送我回家!彪f低聲說道。
喬紅波無奈,只能將滕穎扶起來,然后帶著她離開。
等到了她的家門口,此時的滕穎,已經(jīng)完全沒有力氣自己站立了,她整個人都依靠在喬紅波的身上,宛如一攤爛泥一般。
“滕老板,你的鑰匙放在什么地方?”喬紅波問道。
“兜里!彪f吐出兩個字來。
喬紅波開始,翻找她的褲兜,先是找了前面的褲兜,然后又摸了摸她的屁股兜,發(fā)現(xiàn)竟然沒有。
咦?!
莫非她記錯了不成?
一只手摟住她的腰,另一只手則配合著自己的牙齒,撕開了她的包的拉鎖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依舊沒有鑰匙。
“上衣,兜里。”滕穎低聲說道。
上衣?
喬紅波一愣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穿著的裙子上面,胸脯有一個小兜。
自己要不要拿?
所謂君子非禮勿動,非禮勿視,非禮勿聽,自己哪能趁著她喝醉,對她動手動腳呢?
正當(dāng)喬紅波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,忽然,滕穎哇地一聲,吐出來一口臟東西,直接吐到了喬紅波的腳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