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要看看,除了清源,莫說是瑤山,即便是周邊三省十八縣,哪個縣敢收留他!”
喬紅波知道,這位大小姐是真的怒了。
馮寶瑞是一條藏獒,他發(fā)起瘋來,即便是獅子老虎,也敢斗一斗,恐怕也只有周瑾瑜能夠馴服得了他。
自己找死,就不要怪別人手段狠辣了。
想到這里,喬紅波啪啪啪摁了一串?dāng)?shù)字,撥通了馮寶瑞的電話,開門見山地說道,“馮老板,我是喬紅波呀,今天晚上有時間嗎?”
“沒有!瘪T寶瑞立刻回了一句,“有事兒說事兒!
我靠!
這孫子也太目中無人了吧!
老子都已經(jīng)自報家門了,你都不知道跟老子寒暄兩句?
不認(rèn)識老子也就算了,難道書記辦公室里的座機電話,你也不認(rèn)識?
吳迪在位的時候,自己可是用這個電話,給他打過的,當(dāng)時馮寶瑞第一句話就是,吳書記好!
媽的,欺負(fù)我老婆,真是瞎了你的狗眼。
曾經(jīng)在喝醉酒的情況下,打過一個副縣長,就以為自己是清源的霸王了?
必須得讓他清醒清醒才行!
“馮老板,你應(yīng)該有時間的、”喬紅波冷冷地說道,“周書記想跟你吃飯!
電話那頭的馮寶瑞聽了這話,立刻說道,“原來是周書記想請我吃飯呀,那我把別的事情,全都給推掉!”
喬紅波頓時恨得牙根直癢癢。
他說的是,周書記想跟你吃飯,而馮寶瑞卻說,周瑾瑜想請自己吃飯。
跟和請一字之差,意義卻有著根本性的改變。
這個王八蛋裝的,還真圓呀!
“對!”喬紅波的聲音,頓時高了八度,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我們周瑾瑜周書記,就是想請您吃飯,希望您馮大老板,能夠賞光,謝謝!”
他故意把那個請字,說得拐了一個很大的彎。
聽得一旁的周瑾瑜怒火沖天,聽得電話那頭的馮寶瑞,頓時嚇的打了個哆嗦。
在周瑾瑜的辦公室里打電話,周瑾瑜豈能不在身邊?
麻蛋的喬紅波,你這是想挑事兒呀!
而喬紅波心中暗想,他就是不怕把事情擴大化,你不是想把企業(yè)搬到瑤山嗎,你他媽不搬走,你是孫子!
“既然周書記想吃飯,我今天晚上,一定在騰龍酒店,安排好一大桌。”馮寶瑞立刻變了腔調(diào),不敢再提被請的事情了。
喬紅波連忙說道,“馮老板哪里的話,我們周書記能約到您,那是三生有幸呢,這頓飯,我們請!
說完,他便把電話掛斷了。
“這個狗日的馮寶瑞,真是太拿自己當(dāng)回事兒了!眴碳t波氣呼呼地說道。
周瑾瑜一只手托著香腮,一只手拿著筆,輕輕地敲著桌子面,她心中忽然對喬紅波,產(chǎn)生了濃濃的依賴感。
真不知道,他借調(diào)到省政府辦之后的三個月里,自己再遇到這種問題,誰能站出來替自己遮風(fēng)擋雨。
“瑾瑜,今天晚上咱們就給馮寶瑞來個下馬威!眴碳t波豪氣干云地說道,“我還真不信,沒人能治得了他!”
講到這里,喬紅波忽然腦海里想出來一個鬼主意,“咱們今天晚上擠兌擠兌他,一定逼著他去瑤山,滾出清源。”
“但是,瑤山那邊的項目審批,上面壓著他,壓他個三年五載,就跟公園門口的石獅子一樣,大獅子的爪子下面,摁著一只小獅子,讓他壓根就翻不了身!
“只要馮寶瑞起不了亂子,其他的企業(yè)家們,也都會乖乖老實起來的。”
周瑾瑜皺著眉頭,“整一個企業(yè)老板,要三年五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