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萬振,喬紅波直奔小會議室,此時費武兵和秦長城兩個人已經(jīng)到了,他們兩個湊到一起,低聲說著什么,見喬紅波進門,立刻停止了話題,各自低頭玩起了手機。
喬紅波并沒有跟他們打招呼,只是坐在距離門口的列席位置,心里盤算著,今天上午,該說些什么,能夠徹底打動朱昊和左大同。
沒多久,領導們陸續(xù)而來。
所有人對坐在門口的喬紅波,都沒有理會,包括譚秋和雷科。
但是當朱昊進門之后,他笑吟吟地拍了拍喬紅波的肩膀,“小喬,早上好!
喬紅波立刻起身,沖著他微微點頭。
各自落座之后,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,已經(jīng)過去十分鐘了,周瑾瑜和侯偉明兩個,誰都沒有到。
最重要的人,一般往往都是最后一個到的,喬紅波明白,侯偉明這個家伙,今天早上一定會搞事情的。
果不其然,周瑾瑜先來了,她瞥了一眼旁邊的位置,微微蹙眉。
僅僅過了半分鐘后,侯偉明便進了門,坐下之后,他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,臉上閃過一抹笑意,盡管喬紅波只是看到他的背影,但也明白,今天早上,這個家伙必然會發(fā)難。
果不其然,周瑾瑜提出幾個問題,跟大家商討了一下之后,侯偉明淡淡地說道,“周書記,西郊工業(yè)園區(qū)的事情,咱們可不能再拖了!
“我們要對清源的發(fā)展負責呀,如果一味兒地不作為,耽誤了清源的發(fā)展,我看這個責任,誰都承擔不起!
我靠!
這個侯偉明,真是在向周瑾瑜逼宮嗎?
居然把貽誤發(fā)展的罪名,都搬了出來,看來如果西郊工業(yè)園不搞的話,那就成了清源的千古罪人了!
喬紅波心中暗忖,這個家伙,簡直太狠了吧!
“對于前段時間,你們招商引資來的外企項目,我還沒有做好充分的了解!敝荑さ坏卣f道,“不做,是以貽誤發(fā)展,但是,如果匆匆上馬,沒有做好充分的了解和調(diào)研,項目批了,農(nóng)耕地征了,項目沒搞起來,這個錯誤誰來承擔?”
隨后,她目光看向了侯偉明,“侯縣長,你承擔得起嗎?”
“反正賠本的買賣!敝荑ぱ隹吭谝巫由希拔沂遣粫龅!
秦長城見狀,立刻說道,“周書記有顧慮,這一點我們可以理解,但是,發(fā)展機遇不等人!
費武兵也跟著幫腔,“這世上哪有穩(wěn)賺不賠的買賣,關鍵咱們得有膽量和勇氣,瞻前顧后,怎么為老百姓謀福祉?”
這句話的意思是,你周瑾瑜坐在書記的位置上,連這點膽魄都沒有,那清源老百姓跟著你,也看不到希望的。
他的話,已經(jīng)很挑戰(zhàn)周瑾瑜的權威了。
雷科自從坐在他的位置上,就一直沒有睜開眼睛,此時聽費武兵說這話,他睜開一只眼,冷冷地反問道,“費書記,南河最東邊有一座危橋,那座橋說要修,三年零七個月了,修還是沒修?”
“你的膽量和勇氣呢,你為老百姓謀福祉的心呢?”
“你有什么資格,在這間會議室里,大放厥詞?”
費武兵萬萬沒有想到,雷科這個家伙,又沖著自己開炮!
“雷書記,那座橋一直不修是有深層次原因的。”費武兵大聲嚷嚷道,“危橋的左右兩邊,相距八百米各有一座橋,完全可以供老百姓使用,再者說了,縣財政的情況,大家都心知肚明,我是不修嗎?”
雷科聞聽此言,立刻抓住了他的話柄,“縣財政撥給你們城關鎮(zhèn)政府的資金,去了什么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