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之后,喬紅波便慢條斯理地分析了起來,“史綱是誰的人,你知道嗎?”
一句話,徹底把薛瑤給問住了。
她忽閃著大眼睛,臉上帶著一抹詫異之色,“不知道。”
“史綱是侯偉明的人。”喬紅波直言道,“他能當上廣龍鎮(zhèn)的鎮(zhèn)長,就是侯偉明在背后幫他運作的,你覺得即便是你跟侯偉明睡了,真能贏得了史綱?”
薛瑤的嘴角動了動,沒有說話。
此刻,她也有點拿不定主意。
因為從昨天晚上侯偉明進這個門開始,兩個人都十分默契地,沒有提一句,她想當書記的事兒。
薛瑤也明白,這種事兒哪有一次就成的?
所以,她想著放長線釣大魚,如今聽了喬紅波的分析,她怎么能不忐忑?
“你以前是吳迪的人,我這么說沒錯吧?”喬紅波話鋒一轉,“按道理來說,咱們應該是一個戰(zhàn)壕的戰(zhàn)友!
“如果能繼續(xù)合作下去的話,我保證你在幾年之后,能夠順利當上清源的副縣長!
“至于這個合作,咱們要不要開始,你仔細思考一下,我等你的電話!眴碳t波說著,便轉身離開。
回到家里之后,喬紅波拿出優(yōu)盤來,仔細復盤了一下吳迪跟薛瑤,當時恩愛的場景,隨后拿起電話,給薛瑤發(fā)了一條信息:你小腹上,有一個小小的梅花紋身,是因為特別喜歡梅花嗎?
本來就已經失眠的薛瑤,看到這個消息之后,更加睡不著了。
自己身上什么情況,他喬紅波是怎么知道的?
我靠!
該不會自己跟吳迪在一起的時候,吳迪的錄像給他看了吧!
于是,她打電話給喬紅波,然而喬紅波已經關機。
這一夜,她就仿佛烙餅一樣,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,一宿沒合眼。
第二天早上,薛瑤頂著大大的黑眼圈,去了單位。
辛瑞因為昨天雷科的到來,沒有來單位上班,而一向十分低調的史綱,給副科級干部安排工作的時候,說話粗聲粗氣,抖個機靈。
散了早會,辦公室主任劉鵬低聲對薛瑤說道,“薛書記,恭喜啊。”
“恭喜?”薛瑤打了個哈欠,“我何喜之有呀?”
“史綱要當書記了,他一上位,接下來您不就是鎮(zhèn)長了嘛。”劉鵬色瞇瞇地,盯著薛瑤那張俏臉說道,“您一定得把握住機會哦!
史綱要當書記的事兒,連劉鵬都知道了?
看來這事兒,八九不離十了!
侯偉明這個狗雜種,說人話不辦人事兒的東西,昨晚上白被你折騰了半宿!
“我哪敢想那么多呀。”薛瑤苦笑了一下,“沒關系沒背景,能熬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!
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后,薛瑤立刻給喬紅波發(fā)了一條信息:喬主任,合作愉快。
此時的喬紅波,正陪著周瑾瑜一起開會呢。
接到她的短信之后,喬紅波會心一笑。
權且不管侯偉明對薛瑤究竟是什么態(tài)度,只要薛瑤一跟自己表態(tài),那么就預示著,無論侯偉明怎么處理,他都會落得個里外不是人的下場。
尤其是史綱真當了廣龍鎮(zhèn)的書記,薛瑤一定會恨侯偉明入骨的。
“周書記的話講完了!焙顐ッ髦刂氐乜人砸宦暎跋旅嫖襾碚f兩句!”
侯偉明的目光掃了一眼眾人,重重地一拍桌子,炸雷一般怒喝道,“簡直太不像話了!”
他的這個動作,把所有人全都嚇了一跳。
周瑾瑜不動如山,只是皺了皺眉頭,心中暗忖,侯偉明這個家伙,腦瓜子是不是抽風了?
有事兒說事兒,大呼小叫有用嗎?
池塘里的蛤蟆聲音高,不終究也只是只蛤蟆嘛。
“攏共召開這么個小會議, 你們的領導都去哪了!”侯偉明嚯地一下站起身來,“回去告訴你們的局長,每個人三千字檢查或者說明,把不到會的原因,必須給我解釋清楚!”
隨后他轉身一指喬紅波,“喬主任負責把關!”
緊接著他又一屁股坐了下來,大聲嚷嚷道,“周書記的會,他們也敢推脫,我看他們一個個都不想干了!”
他火燒屁股一般地一通上躥下跳,把周瑾瑜和喬紅波都整蒙蔽了。
侯偉明啥意思?
從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