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哥,您這是怎么了?”喬紅波走到窗戶邊,打開了窗扇,肉眼可見的煙霧飄散而去,“幸虧咱們距離帝都遠(yuǎn),否則的話,您這影響大氣污染的行為,一定會背個警告處分的!
開了句玩笑之后,他走到朱昊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。
“有事兒?”朱昊問道。
喬紅波搖了搖頭。
“沒事兒的話,就先走吧,我這里忙著呢。”朱昊直接攆人了。
喬紅波抱著肩膀,笑瞇瞇地說道,“我猜一下你為什么不開心哦!
頓了頓之后,他直接戳破了窗戶紙,“是不是嫂子覺得,你離家太遠(yuǎn),顧不了家,所以才跟你鬧意見呢?”
“你胡說什么!”朱昊眉頭一皺,“沒有的事兒!”
就在剛剛,他給韓靜打了個電話提出離婚。
陳鴻飛只見過韓靜一面,那還是好多年前,韓靜懷著孕,跑到自己的單位樓下,去等著自己一起做孕檢的時候。
而當(dāng)時的陳鴻飛正好有個會,他帶著朱昊下樓,遇到了韓靜。
而朱昊這個工作狂,恰恰把帶著妻子去孕檢的事兒,給拋諸腦后了。
韓靜攔住他,問他什么時候有時間,陳鴻飛跟韓靜簡單地交流了幾句,然后重點表揚了韓靜的堅強(qiáng),批評了朱昊對生活伴侶的不關(guān)心等等,然后,陳鴻飛便自己去省城開的會。
自此以后,他們兩個絕對沒有再見過面的,朱昊可以肯定!
但是,單單就憑昨晚上,小丫頭一口一個爺爺,喊得那叫一個親切,并且她還要求爺爺和媽媽一起陪她睡覺……。
他們之間絕對有事兒!
一起陪孩子睡覺,只怕也早有先例,否則,小丫頭絕對不可能提出這種要求來!
陳鴻飛啊陳鴻飛,老子辛辛苦苦伺候你十多年,沒有想到,你這個畜生,竟然把手伸進(jìn)了我的家里!
我朱昊真是瞎了眼,才把你當(dāng)成自己人生道路上的良師益友!
“朱哥,如果你真的不想跟嫂子分開!眴碳t波抓起桌子上的煙,陪了她一根,“我倒是覺得,咱們可以把嫂子調(diào)到清源來,副處級的職位有限,但擠一擠還是有的,比如說人大副主任?”
朱昊一愣,終于嘆了口氣,“老弟,沒有你說的那么簡單,家丑不可外揚,我就不多說了,你找我究竟什么事兒?”
“周書記晚上想跟你一起吃飯!眴碳t波開門見山地說道。
雖然,周瑾瑜并沒有讓喬紅波來找朱昊,但是,周日的中午時分,周瑾瑜恨不得親自跑到江北市,去見朱昊的。也
“這個,我身體不太舒服。”朱昊苦著臉說道,“老弟,咱能不能改天?”
說是改天,不過是一種托詞罷了。
今天不給周瑾瑜面子,以后周瑾瑜絕對不會再主動請他吃飯了。
“朱哥,你可要想清楚!眴碳t波低聲說道,“我們周老板雖然是女流,但也是女中豪杰!”
“雖然來清源不久,但穩(wěn)住基本盤,控制大局的手段,絕對不一般!闭f著,喬紅波站起身來,“如果您真不舒服的話,那就算了!
朱昊愣住了。
他萬萬沒有想到的,周瑾瑜竟然是這種態(tài)度。
侯偉明是上趕著跑到江北市去拉攏他,而周瑾瑜則是,想不想跟我一伙兒,不想就拉倒!
這頗令朱昊意外,自己就像個尚未出閣的富家千金,正待價而沽呢,好家伙,她直接來了一句,我要娶你,行不行,不行就滾蛋。
這讓朱昊摸不清周瑾瑜的路數(shù)了。
“既然周書記盛情相邀,我也不能拒絕!敝礻涣ⅠR放低了姿態(tài),“這樣,今天晚上我就不喝酒了,行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