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……!
王耀平一時間,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
見他左右為難的樣子,畢月知道,他一定是擔(dān)心兒子,會怪罪他的。
“其實你前妻,已經(jīng)有了新男朋友! 畢月說道。
聞聽此言,王耀平頓時瞪大了雙眼,好半天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她都那么大年齡了,怎么還搞對象?
他們兩個,發(fā)展到了什么程度呢?
畢月又是怎么知道的呢?
忽然,王耀平瞳孔一縮,心里閃過一個,令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念頭,給前妻介紹對象,或者讓別的男人勾引前妻,該不會是畢月,耍得一個手段吧?
畢月將頭,枕靠在他的肩膀上,悠悠地說道,“孩子不懂事兒,我不怪他,但是我希望孩子他爹,不能不懂事哦!
王耀平摟住畢月,輕聲說道,“只要羅立山的案子塵埃落定,我就帶著你離開江淮!
“真的?”畢月歪著頭,眼睛里流露出來希冀的光芒。
畢月之前跟羅立山在一起的時候,雖然得到了金錢,也在碧月山莊得到了地位,但是,相比起羅立山對她的羞辱和輕視,她更希望能夠得到一份體面的愛情和足夠的尊重。
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了!蓖跻秸f著,伸出一根手指,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頭。
畢月興奮地將兩個小拳頭緊緊攥起,雙目緊閉,興奮地揮了揮之后,便伸手關(guān)掉了燈,然后一頭扎進了王耀平的懷里。
此時的羅立山,已經(jīng)開車直奔城西而去,在路上的時候,他首先接到了一個沒有備注名稱的電話,“喂,老板!
“事情調(diào)查的怎么樣了?”羅立山問道。
此時的他,已經(jīng)沒有心情管調(diào)查的結(jié)果了,當(dāng)大難臨頭的時候,他自然首先想到的是,如何能夠轉(zhuǎn)危為安。
只不過,這件事情,他吩咐下去了很久,答案,自然想知道了。
“喬紅波跟宋子義沒有關(guān)系!彪娫拰γ娴娜耍p聲說道,“跟他有關(guān)系的人,是姚剛!
姚剛?
羅立山瞳孔一縮,臉上露出一抹震驚的表情,姚剛能跟喬紅波這個沒錢,沒地位的窮鬼有什么關(guān)系?
“直說。”羅立山不悅地說道。
“姚剛是喬紅波的老丈人,周錦瑜是喬紅波老婆!彪娫捘穷^的,一張上嘴唇蓄著胡子的嘴巴說道。
我靠!
怎么可能!
周錦瑜明顯比喬紅波的年齡大很多的,他們兩個怎么可能在一起?
嘶……!
這事兒,有點匪夷所思了!
按照周錦瑜省長女兒的地位,她想找個什么樣的老公找不到,整個江淮的富家子弟,宦門之后,還不任由她選擇,為什么偏偏跟喬紅波這個農(nóng)村土包子在一起?
“確定嗎?”羅立山問道。
“當(dāng)然確定,這話是從宋子義的女兒,宋雅杰的嘴巴里套出來的,絕對準(zhǔn)確無誤。。”電話那頭的人說完,立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,“老板,您之前答應(yīng)我的事情,還算不算數(shù)呀,我這都等的心焦了,您如果有時間的話……。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電話那頭的羅立山,就已經(jīng)掛斷了電話。
看了一眼掛斷的電話,蓄著胡子的嘴巴,忍不住罵了一句,“媽逼的,又他媽白使喚老子,我詛咒你個王八蛋不得好死!”
羅立山心中暗想,這個蠢貨,怎么早不給我打電話呢,現(xiàn)在老子都落得了這步田地,再給我匯報這個消息,還有個屁用!
汽車一路向西,眼看快要開出城的時候,他的電話再次響起,掏出電話來一看,竟然是修大為打來的。
“喂,修書記。”羅立山接聽了電話。
“羅立山,你他媽瘋了吧!”電話那頭的修大為,立刻瞪大了眼珠罵道,“我讓你去跟阮中華拉一拉關(guān)系,誰他媽讓你給他下套的?”
聞聽此言,羅立山的心里,頓時咯噔一下。
讓那個小服務(wù)員陪睡阮中華,不過是羅立山臨時起意而已,并且阮中華醉得跟一攤爛泥一樣,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,怎么忽然就清醒了呢?
難道是小服務(wù)員,把這件事兒告訴了修大為?
可是,她如果認識修大為的話,又怎么可能在省賓館當(dāng)一個小小的服務(wù)員呢?
這事兒,究竟哪里出了問題?
“修書記,您是怎么知道的?”羅立山疑惑地問道。
“你還問我,是 怎么知道的!毙薮鬄闅獾弥迸淖雷樱叭钪腥A把你教唆小服務(wù)員的視頻,發(fā)送到了我的手機上!”
“竟然敢給未來的省紀(jì)委書記下套,你這個官是不是不想當(dāng)了,你他媽是不是活膩了!”
我靠!
修大為這個混蛋,竟然敢直接罵街!
羅立山心中不憤,老子幫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沒有從你這里,拿到一丁點的好處,即便是你沒有拉攏得住阮中華,至于沖著我發(fā)火罵人嗎?
阮中華如果真的是你的菜,即便沒有這檔子事兒,他也會主動向你靠攏的。
“修書記,一人做事一人當(dāng)!绷_立山冷冷地說道,“這件事兒,就讓阮中華來處分我好了!
此言一出,電話對面的修大為,頓時語塞。
實話說,他雖然知道,羅立山這個人做事一向陰狠且不留余地,但是,絕對沒有想過,有朝一日拋棄他。
沉吟了良久,修大為說道,“老羅,何必跟我慪氣,但是這件事兒,性質(zhì)非常的惡劣,一旦讓姚剛跟阮中華捆綁在一起,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了……。”
“修書記,您現(xiàn)在跟我講這些,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意義了!绷_立山嘬了一口煙,心平氣和地說道,“我有個弟弟叫羅立軍,前幾天殺害了安德全的兒子,現(xiàn)在,警方已經(jīng)鎖定了我弟弟,我這個市委書記大概率是當(dāng)不成的了!
講到這里,羅立山沉默了。
電話那頭的修大為,已然震驚的無以復(fù)加了,他弟弟犯法,羅立山的官當(dāng)不成,那說明他跟他弟弟兩個人,一定有太多違法犯罪的秘密!
我靠!
這可該怎么整?
修大為有些猶豫了,難道豁出去這張老臉,跟宋子義聊一聊?
“修書記,喬紅波這個人,您聽過嗎?”羅立山忽然話鋒一轉(zhuǎn)。
“知道!毙薮鬄榛卮鸬。
喬紅波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,但是這個家伙,最近在老城區(qū)興風(fēng)作浪的事情,修大為也有所耳聞,只不過,他沒有放在心上罷了。
“我羅立山馬上就船到橋頭車到站了,臨了之前,再送給您一份大禮!绷_立山語氣幽幽地說道,“喬紅波是姚剛的女婿。”
說完,他就掛斷了電話。
此時電話那頭的修大為,一腦瓜子的霧水。
姚剛的女婿,竟然是一個小小的社區(qū)副主任?
這怎么可能呀!
他立刻拿起電話來,撥了一個號碼,讓對方去驗證此事。
再說羅立山,眼看即將開車出了城,電話再次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