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兒子出事兒之后,老婆的狀況一直不太穩(wěn)定,精神有些失常。
她或許去了,別的地方也說不定。
就在這個時候,忽然四樓的窗戶口,竟然出現(xiàn)了一個人影,此人被五花大綁著,不是安德全家里的那只母老虎,還能有誰?
“老安,她,她是嫂子!”旁邊,一個跟安德全關(guān)系極好的兄弟喊道,“羅立軍這個王八蛋,簡直太他媽的卑鄙了!”
“安德全,看看這是不是你老婆!”羅立軍大聲說道,“你想見的人,我已經(jīng)讓你見了,王耀平什么時候過來,你給我個痛快話。”
“我告訴你,如果二十分鐘之內(nèi),我見不到王耀平的話,那就撕票了!”
被綁縛著的女人,居高臨下地看著,那些躲躲藏藏的警察,她忽然笑了起來,“嘻嘻……!
“呵呵……哈哈哈……真好玩,啊哈哈哈……太好玩了,這么一群人,竟然玩躲貓貓!
“我也想玩,我也要玩!”
此時那些警察們,已經(jīng)徹底被嫂夫人的這種,大智若愚,臨危不亂的表現(xiàn),所深深地折服了,此時此刻,她除了裝瘋賣傻以外,還能做什么呢?
然而,安德全的內(nèi)心卻極度的復(fù)雜。
只有他知道,老婆精神失常是真的。
該怎么辦。
難道,我真的要為了自己的老婆,把王耀平喊來不成?
“老安,咱們還是把耀平局長喊來吧。”旁邊的一個兄弟,低聲說道,“只有這樣,才能拖上一拖,萬一把羅立軍激怒了……!
“不行!”安德全怒聲呵斥道,“絕對不行!”
“耀平已經(jīng)不是局長了,他,沒有理由以身犯險!”講到這里,他的眼睛里噙滿了淚花。
“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過去了兩分鐘,還剩下十八分鐘!绷_立山躲在窗戶下的矮墻邊,一只手抓著女人身上綁縛的繩索,另一只手把玩著手里的槍。
躲在汽車后面的安德全,緊閉上了雙眼,轉(zhuǎn)身坐在了地上。
這個卑鄙無恥的東西,竟然用這么下三濫的招數(shù),真跟羅立山一個德行!
該怎么辦,究竟該怎么辦?
就在這個時候,安德全的心一橫,猛地站起身來,“羅立軍,如果你是個男人,就把我老婆放掉,有什么本事,你就沖著我來!”
“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!”
他寧肯自己死掉,也不愿意眼睜睜地看著,自己的親人一個個去世!
這份痛苦,他承擔(dān)不起。
羅立軍聞聽此言,立刻抬起頭來,向下看了一眼,隨后他抬起手來,將手槍瞄準(zhǔn)了安德全。
媽媽的,殺不了王耀平,那就先干掉安德全,反正弄死一個,自己就不賠本了!
想到這里,他毫不猶豫地開了槍。
啪。
一顆子彈,擦著安德全的肩膀飛了過去。
或許是因為,他瞄準(zhǔn)的角度太過于刁鉆,所以,子彈并沒有按照他預(yù)想的那樣,直接射穿安德全的頭顱。
這一槍如果真打中腦袋,那對所有的警察,將起到異同尋常的震懾效果。
只是,偏偏這一槍打偏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旁邊一個警察,不顧一切地挺身而出,他立刻將安德全撲倒在地,隨后一躍而起,拉著安德全,宛如拖死狗一般,將他從空曠之處,拖拽到了一輛汽車的后面。
而與此同時,羅立軍抖擻了一下精神,接連扣動扳機(jī)。
啪!
啪!啪!
然而這三槍,依舊沒有打中安德全。
我靠!
自己以前在靶場打靶的時候,雖然不敢說百發(fā)百中,但準(zhǔn)確度還是非常高的,今兒個,怎么一槍也打不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