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中華一愣,隨后走到房間的門口,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,只見此時的門外,站著的正是剛剛的小服務員。
她怎么又回來了?
打開了房門,阮中華冷冷地問道,“你怎么又來了?”
“我的東西忘記拿了!毙》⻊諉T說道。
東西?
阮中華略一猶豫,閃過身去,小服務員低著頭,快步走進了房間里。
他直接來到床邊,抓起一條紫色的內褲,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,然后疾步匆匆地逃了出去。
看著他遠去的,那風擺楊柳一般的背影,阮中華心中不由得一陣蕩漾。
只可惜啊,她是個圈套!
花開兩朵,各表一枝。
再說此時的安德全,他內心中已經到了幾乎崩潰的地步。
距離兒子被殺,已經過去了四十六個小時,如果再抓不住嫌疑犯的話,恐怕就非常難了。
甚至,他一度認為,羅立軍已經逃出了江淮省。
一旦逃走的話,想要抓捕羅立軍的難度,那就不知道增大了多少倍。
他自從得知,殺害自己兒子的人, 竟然是羅立山的弟弟的那一刻,他就宛如瘋了一般,命令老城區(qū)的警察,在整個江淮市瘋狂地找了起來。
找人的,不僅僅是安德全,還有劉副局長帶領下的市局刑偵隊,這一夜的江淮市,熱鬧極了,大有兵荒馬亂的年代,人心惶惶的樣子。
然而,從半夜一直找到黎明,又從黎明找到黑夜,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羅立軍的身影,就在安德全十分沮喪的時候,電話忽然響了起來,他掏出手機來一看,竟然是宋子義打過來的。
“宋廳長!卑驳氯勇犃穗娫。
“老安,找到羅立軍了嗎?”宋子義問道。
“沒有!卑驳氯珶o奈地說道。
宋子義略一遲疑,隨后問道,“臺北道口,有一個叫塞北的雪的茶社,你可以去那里看看!
安德全一愣,臉上閃過一抹震驚之色,“宋廳長,您怎么知道呀?”
“這還不容易!彼巫恿x淡然地說道,“滕剛還在我的手里呢,你們不知道羅立軍有多少產業(yè),他可是明白的很呢!
聞聽此言,安德全立刻答應一聲,調轉了車頭,帶著手下十幾個警察,立刻殺奔臺北道口。
臺北道口,位于江淮市中心偏北的位置,這家塞北的雪的茶社,是當初羅立軍剛來江淮的時候,羅立山替他置辦的一份產業(yè)。
原本打算讓這個不爭氣的弟弟,這一點小生意維持度日,別搞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,然而,事情總是出乎意料,羅立軍不僅沒聽他的話,反而搞的雞犬不寧。
羅立山在回家的路上,看著自己的褲子上,竟然有一片茶葉,他伸出兩根手指,夾著這根茶葉,在空中看了看,忽然想到了塞北的血。
這個傻弟弟,該不會在茶社里等我了吧。
想到這里,他立刻吩咐司機小李,去城北的塞北的雪。
司機聞聽此言,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之色,因為此時,已經到了夜里的十一點多鐘,這個時候去茶社里喝茶,多多少少有點匪夷所思。
但是,他還是十分聽話地,扭了一把方向盤,汽車直奔城北而去。
汽車一路飛馳,羅立山不停地催促小李,讓他把車開的再快一點。
之前給徐隊長打電話的時候,羅立山已經得知,弟弟經常居住的那幾個地點,都沒有在的,如今,只有這個塞北的雪,警察還沒有找過。
他必須搶先一步,趕到這個地點,在警察還沒有去之前,如果能勸說這個傻弟弟離開,那自然是最好的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