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話說,那一刻他有一種吃屎的感覺,真是太惡心了!
他明白,一定是樊華從中作祟,所以王耀平才給自己打得電話。
你他媽也不看看,自己多大歲數(shù)了?
你是沒女兒,如果有女兒的話,當(dāng)自己的丈母娘一點都不違和,怎么還糾纏著我不放呢?
他氣呼呼地,一言不發(fā)。
即便是王耀平去買東西,他也不想跟樊華單獨留在一輛車?yán)铩?br>
樊華自然知道,喬紅波是怎么想的,她只是心里覺得好玩,但是并沒有跟他斗氣。
如果不是因為,此一去明遙,事情復(fù)雜多變,樊華也不會強(qiáng)烈要求帶上喬紅波的,畢竟,跟他說什么情啊愛啊的,都是逗著玩而已。
她豈能看不出來,喬紅波對待周錦瑜,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綿綿愛意?
被樊華洗了腦之后,而王耀平也意識到,這一次去明遙,風(fēng)險究竟會有多大,畢竟明遙市是羅立山的老巢,據(jù)傳說,江淮市有好幾個干部,都是從明遙來的。
羅立山如此明目張膽,想必老巢也是固若金湯的,一旦到了明遙,身后的這條尾巴,再想甩掉的話,那只怕是難上加難了。
在智斗羅立山的事情上,王耀平從來都是單方作戰(zhàn)的,從來沒有跟喬紅波兵合一處,將打一家的打算,最多也就是資源共享而已,畢竟王耀平知道,喬紅波是姚剛的女婿,不敢拖他下水。
另外,自己是打算飛蛾撲火,以身殉黨的,這件事兒無論成功與否, 最后的結(jié)局都是臭名遠(yuǎn)揚,會被釘在恥辱柱上的,他怎么敢拉著喬紅波一起呢?
“小喬弟弟!狈A忽然悠悠地說道,“你猜,咱們這一次去明遙,需要多長時間,才能搞定對方?”
“我哪知道!眴碳t波沒好氣地吐出一句。
聞聽此言,樊華玩心大勝,她嗟嘆一聲,隨后說道,“也不知道,能不能順利到達(dá)明遙呢!
她說這話,那可不是空穴來風(fēng),要知道后面的那家伙,如果想著同歸于盡,只需要加上了油門,直接撞過來,所有人就全都死翹翹了。
頭倚靠著車窗,雙目緊閉的羅立山聞聽此言,頓時心里咯噔一下,他心中暗想,這個樊華還真是不得了,后面的那條尾巴,竟然被她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“聽你的語氣,好像我打算謀害你一樣。”喬紅波十分不悅地說道,“怎么,難道我沒有在車上嗎?”
樊華聞聽此言,頓時噗嗤一下笑出聲來,她微微仰頭,看著車頂說道,“哎呦,我的這個傻弟弟呀,真讓姐姐無語!
這聲音,是那么的清脆。
這聲音,是那么的曖昧。
這聲音,在喬紅波聽來,是那么的意味深長。
喬紅波恨不得直接跳著腳罵街,你他媽知道,現(xiàn)在你有多讓我惡心嗎?
“小喬,開快一點!蓖跻降吐曊f道,“待會兒,在鶴元市的高速路口下去。”
鶴元?
喬紅波頓時懵逼了,不是去明遙嗎,怎么又改到鶴元下車了呢?
“王局長,你那邊的情況,究竟調(diào)查清楚了沒有?”喬紅波皺著眉頭問道,“別咱們開了大半夜的車,最后一無所獲!
“你就放心吧,我不會讓你白跑路的!蓖跻降吐曊f道。
聞聽此言,喬紅波腳下的油門,立刻加重了幾分,汽車發(fā)生一聲低吼,車速瞬間提到了一百五。
后面的老莫見狀,不由得眉頭一皺,他立刻也加大了油門,朝著喬紅波的車屁股追去。
喬紅波一只手把著方向盤,另一只手朝著王耀平伸了過去,“王局長,給一支煙。”
王耀平立刻,從自己的褲兜里,掏出來一盒煙,并且拿出了打火機(jī)。
“開車呢,抽什么煙呀!狈A立刻抗議道。
“男人一支煙,賽過活神仙!眴碳t波笑呵呵地說道。
“開車抽煙,提提神也好!蓖跻搅⒖探o他打圓場。
樊華眼睛一瞪,冷冷地問道,“喬紅波,你敢抽煙嗎?”
她的肚子里有孩子,這事兒喬紅波是知道的,在汽車如此封閉的空間里抽煙,那就相當(dāng)于讓她跟兒子吸二手煙,樊華豈能樂意?
如果他今天真的敢抽煙,那自己就把肚子里的孩子,說是喬紅波的,讓王耀平好好評評理。
“我不抽了,我怕你了!眴碳t波說著,將手里的那支煙,丟在了一旁。
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王耀平,頓時懵逼了。
什么情況這是?
怎么感覺,他們兩個人的關(guān)系,已經(jīng)遠(yuǎn)遠(yuǎn)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呢?
喬紅波身為省長的女婿,干嘛這么害怕樊華呀?
就在這個時候, 喬紅波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后面一輛汽車追了上來,并且緊緊地跟在了他的后面。
“你帶了保鏢?”喬紅波問王耀平。
王耀平呵呵一笑,“保鏢倒是沒有帶,只不過,這是我讓你在鶴元下高速的原因。”
瞬間,喬紅波明白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