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如果上了一百八十邁,壓根就不用警察動手,自己就得撞在馬路牙子上撞死。
“我盡量啊!眴碳t波說著,深吸一口丹田氣,一腳油門下去,汽車立刻發(fā)出一聲尖銳的叫聲,瞬間飆到了一百三。
能達(dá)到一百三,幾乎是喬紅波對這輛車最大限度能力的發(fā)揮了。
聽著玻璃咣當(dāng)當(dāng)作響,滕剛頓時有些后怕,不過他還是催促道,“再快一點!
喬紅波硬著頭皮,將車速提高到了一百五十邁。
平順的馬路上,不見任何溝溝坎坎,只聽到咣當(dāng)一聲,左邊的觀后鏡掉了。
“跑不了了。”喬紅波大聲說道,“觀后鏡掉了一個,滕剛,咱們?nèi)绻龠@么跑下去的話,你也不用接受什么法律的制裁了,咱倆就得撞死!
“你也不用談什么恩將仇不仇報了。”喬紅波死死地抓住方向盤,“我就得跟你一起送命!
聞聽此言,滕剛的嘴角,狠狠地抽動了兩下,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。
他自然不是不想死的。
可是眼下這種情況,無論是選擇逃與不逃,似乎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。
就在他舉棋不定,六神無主的時候,忽然看到了前方的路旁,竟然站著一群人。
這些人穿著警服,停在他們身后的警車,閃著莊嚴(yán)醒目的警燈。
滕剛的心,頓時一沉。
喬紅波說道,“滕剛,你就不要在負(fù)隅頑抗了,等見到警察之后,立刻把羅氏兄弟所犯下的罪孽,全都說出來,否則的話,你是必死無疑。’”
“你他媽少廢話,給我沖過去。”滕剛大聲嚷嚷道,“加速,快!”
喬紅波瞥了一眼自己的儀表盤,發(fā)現(xiàn)油箱已經(jīng)見底了,心中暗想,即便是想跑,還能跑多久呢?
你讓我沖,那我就沖吧。
想到這里,他不由得加重了幾分油門。
就在距離,那群警察還有一百五十多米距離的時候,忽然看到兩個警察,突然放了扎胎器。
喬紅波頓時嚇得魂飛魄散,他連忙踩了一腳剎車,隨后松開,然后又踩了一腳下去。
咣當(dāng)。
滕剛的腦瓜子,重重地撞在了前擋風(fēng)玻璃上,匕首立刻脫手。
“你他媽竟然……!彪鴦傔沒有罵完,喬紅波第二腳剎車已經(jīng)有了效果,他的頭再次撞向了前擋風(fēng)玻璃。
“滕剛,你給我記住,你沒有挾持我,聽明白了嗎?”喬紅波的這句話剛說完,飛速疾馳的汽車車輪,已經(jīng)從扎胎器上碾壓了過去。
噗……!
四個車轱轆瞬間全都癟了下去,喬紅波把控的汽車方向盤,宛如得了腦血栓的吳老二見到了美女,頓時渾身抖動了起來。
“啊!”喬紅波情不自禁地大叫了起來,雙手死死地把控著方向盤,臉上露出驚駭之色,而與此同時,滕剛已經(jīng)嚇得徹底癱軟了下來,他雙手抱頭,雙目中露出驚駭之色。
他瞥了一眼身后,追上來的警車, 再次催促道,“加油啊,加油!”:
汽車足足向前滑行了二百多米,終于緩緩地停了下來。
“加你妹的油啊!眴碳t波長出了一口氣,隨后整個人趴在了方向盤上,一顆心陡然驟停,隨后又重重地跳動了兩下。
“喬紅波,你他媽坑我! 滕剛說著,便要撿起腳邊的匕首,可是, 他手已經(jīng)哆嗦的不成樣子,哪里還能拿得起匕首?
“滕剛,記住!”喬紅波再次說道,“你沒有挾持我,咱們兩個就是在談?wù),羅氏兄弟犯罪的事情,這樣,你至少能少判十年,你聽明白了嗎?”
已經(jīng)手指撥動了兩下匕首柄的滕剛,瞬間停在了原地。
他萬萬沒有想到,事到如今,喬紅波竟然還替自己的未來擔(dān)憂。
如果這個時候,自己還挾持他,那自己還算個人嗎?
“對不起。”滕剛說道,隨后,他熱淚盈眶,緊接著便又重復(fù)了一句,“對不起,真的對不起。”
此時,已經(jīng)無法用語言來形容,滕剛內(nèi)心的激動了。
他恨命運(yùn),為什么沒有早一點讓自己遇到喬紅波,否則,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。
他又慶幸,如果不是喬紅波,自己只怕今天已經(jīng)死定了。
“滕剛,我不能保證警察不追究你的任何責(zé)任!眴碳t波轉(zhuǎn)過頭,面色冷峻地說道,“但在這個時候,我希望你能夠考慮清楚,究竟是誰讓你落得如此田地!”
此時警察已經(jīng)宛如洪水一般涌了上來,將汽車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,他們的手里拿著槍,全都對準(zhǔn)了滕剛。
車門被打開,滕剛像個小雞仔一般,被拖了下去。
“滕剛,你記住,我會給你請律師的!眴碳t波大聲說道。
“喬兄弟,我下輩子再報答你,我下輩子再報答你!”滕剛喊了兩嗓子,隨后便被塞進(jìn)了旁邊的警車?yán)铩?br>
從車上下來,喬紅波走到路邊坐下。
剛剛緊張刺激的一刻,依舊讓他內(nèi)心無法平靜。
他的心里,只有一種感覺,那就是想吐。
正在這個時候,一輛汽車停在了他的身邊,然后從車上,下來一個身穿黑色的短裙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