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喬紅波能跟姚剛說的上話?”高云峰的臉上,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一個社區(qū)的副主任,一個高高在上的省長,這兩個人的職位天地之別,喬紅波有那么大的能力?
“當(dāng)然,否則今天在葬禮上,喬紅波為什么要扮小丑?”樊華反問道,“他是在幫姚剛脫困呢。”
話說到這份上,高云峰依舊沒有回過味兒來,樊華也不想把喬紅波的真正身份告訴他,索性躺平了,不耐煩地說了一句,“你就聽我的就完了,我還能害了自己孩子的親爹不成?”
這番話說完,高云峰頓時不再思考這件麻煩事了,他翻身摟住了樊華,“你肚子里的孩子,是男孩還是女孩呀?”
“男孩。”樊華想都沒有想,直接給出了答案。
高云峰聞聽此言,頓時欣喜若狂,他捧住樊華的臉,一個勁兒地猛親個不停,最后才說道,“你是我高云峰的貴人,只要能洗白上岸,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。”
同一個城市,另一個酒店的房間內(nèi),丁振紅坐在樊文章的身旁,“老樊,今天葬禮你沒有去,修大為和姚剛兩個人,上演了一次龍爭虎斗,甚是精彩和激烈哦。”
“哦?”樊文章笑瞇瞇地問道,“當(dāng)著高層的面,他們撕破了臉?”
“何止撕破臉那么簡單!倍≌窦t嘬了一口煙,于是緩緩地,把今天的情況說了一下。
此言一出,樊文章震驚的無以復(fù)加。
喬紅波他是見過的,只是沒有想到,這個家伙竟然有膽量,當(dāng)著那么多大人物的面,直接給修大偉鬧了那么大的一個難堪。
“依我之見,修姚二人的爭斗,明面上修大為兵強馬壯,占了上風(fēng),其實姚剛現(xiàn)在的勢頭正勁,并且我隱隱感覺到,上面有人在支持他。”
“我聽你的!狈恼铝⒖瘫砹藨B(tài)。
其實,樊文章也明白,自己能坐上江淮市長的這個位置,那是姚剛在幕后強力支持的,如果沒有他,以丁振紅老好人的性格,絕對不會拉自己這一把的。
另外,讓自己上位,何嘗不是姚剛自己想拉攏丁振紅的一個,曲線救國的策略?
所謂投桃報李,現(xiàn)在是我應(yīng)該報答姚剛的時候了。
樊文章胳膊肘支在沙發(fā)扶手上,手托著自己的臉頰,略一猶豫,“二哥,云峰怎么辦?”
“云峰怎么了?”丁振紅疑惑地問道。
實話說,如果他不是高老的兒子,丁振紅壓根就不會多看他一眼。
與他為伍,丁振紅覺得很是丟人。
“高老離世,云峰現(xiàn)在的處境很是不妙!狈恼抡Z氣悠悠地說道,“修大偉和姚剛,估計都想拿他開刀呢!
姚剛拿高云峰開刀,丁振紅可以理解,畢竟高云峰敗壞官場風(fēng)氣,擾亂社會秩序,以姚剛眼里不揉沙子的性格,一定會鏟除這顆毒瘤而后快的。
可是,修大偉拿高云峰開刀,丁振紅就想不明白了。
要知道,修大偉之前一直把高云峰當(dāng)成一根繩子,死死地捏在手里,希望通過他來取得高老的信任。
如今,高老剛剛?cè)ナ,修大偉就想卸磨殺驢嗎?
如果真是那樣的話,修大偉也太不是個東西了。
“修大偉搞小峰的理由呢!倍≌窦t問道。
“知道的越多,死的越快! 樊文章悠悠地說道。
實話說,樊文章上一次去碧月山莊的時候, 還是在為高老調(diào)離江淮的時候,為他舉辦的送行宴呢。
這么多年過去,高云峰也曾幾次邀請過他,但樊文章都婉言謝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