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蕊略一猶豫,還是坐了下來。
“奚蕊,你哥砸了王朝陽的家,對你們奚家來說,應(yīng)該不是什么大事兒吧?”喬紅波反問道,“你該不會,真對王朝陽動了心吧?”
如果真如自己所說,那喬紅波才覺得,這事兒不可思議呢。
一只傲嬌的小孔雀,偏偏喜歡上了一只哈士奇,這事兒怎么說,都覺得不可思議。
一直高昂著頭顱的奚蕊,此刻終于繃不住了,她悠悠嘆息一聲,“我擔(dān)心的是,我的名譽……!”
“我就是喝醉了酒而已,誰能想到,你的房間里,竟然會闖進(jìn)來別的男人!
喬紅波一聽這話,頓時調(diào)整了一下身體,“妹子,咱可說好嘍,我對你可沒別的想法!
好家伙,怎么聽她這話的語氣,好像是來勾引自己的!
這個女人,真的這么隨便嗎?
“你有。 鞭扇餁夂艉舻,當(dāng)即給了喬紅波的大腿一巴掌。
力道不大,但是這曖昧的氣氛卻很濃,尷尬的喬紅波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(jìn)去。
“人家不過是來,找你談我哥和我嫂子的事情!鞭扇镎f著,將身體扭向了一旁,以表示自己的不滿,或許是因為動作太大, 胸脯晃了好幾晃。
喬紅波眨巴了幾下眼睛,連忙將目光轉(zhuǎn)向了一旁,他心中暗想,這個女人真是個狐貍精,我不能再單獨跟她相處了,否則,估計我也會跟王朝陽一樣,把持不住的。
輕輕咳嗽了一聲,低聲問道,“你哥的事兒,你打算怎么辦?”
“我沒有辦法嘛,所以才來找你!彼緛硐胝f,來找你興師問罪的,但此刻,又覺得這么說,喬紅波一定會大為光火,“我來找你商量的!
“這事兒,你不要管了,我?guī)湍愀鐢[平!眴碳t波揮了揮手,“你可以走了,但是,我必須提醒你,你最好跟王朝陽說清楚,這家伙的嘴巴大,別到時候把你倆的破事抖露出去,萬一有個風(fēng)吹草動,可跟我沒關(guān)系!
奚蕊心中暗想,除非王朝陽是個傻子,才會把這么私密的事情,告訴給別人呢。
她抓起茶幾上的包,扭著楊柳細(xì)腰,擺著豐膩的肥臀向外走去,打開門的那一刻,她才回眸一笑,“喬哥,謝嘍。”
我靠!
這個女人,真是個妖精。
掏出手機(jī),喬紅波給王朝陽撥了過去。
此時的王朝陽,正躲在一個朋友的出租屋里,呼呼大睡呢。
睡了奚江的妹妹,奚家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,王朝陽哪里敢回家?
抓起桌子上的手機(jī),王朝陽摁了接聽鍵之后,又把眼睛閉上,“喂。”
“王朝陽,你家被人砸了,你知道嗎?”喬紅波問道。
瞬間,王朝陽睜開了眼睛,同時坐了起來,“誰干的?”
他覺得,一定是奚江所為。
此時的他,心里別提有多懊悔了。
“我不知道,不過,絕對不是奚江!眴碳t波語氣肯定地說道。
不是奚江?
那還有誰?
王富貴臉上,疑云密布,他心中暗想,喬紅波為什么會冒出來這么一句?
悠悠地嘆了口氣,喬紅波語氣緩慢地說道,“朝陽哥,聽兄弟一句話,有的時候放手,可能是最好的選擇,蘇主任的魅力,真的是令太多人動心了!
講到這里,喬紅波閉上了嘴巴。
必須給王朝陽更多想象的空間,這樣才能讓他做出錯誤的判斷,做出,對自己有利的選擇。
“你的意思是,褚強干的?”王朝陽疑惑地問道。
實話說,王朝陽覺得這事兒,壓根就不太可能。
這個混蛋睡了自己的老婆,然后又派人砸了自己的家,欺負(fù)人也沒他媽這么欺負(fù)的吧?
一定是喬紅波故意迷惑的,他一定另有所圖。
“昨天早上,我在樓下看到了你,也看到了奚江,一直到現(xiàn)在,他都跟我在一起!眴碳t波的一句話,立刻打消了王朝陽心中的疑慮,“至于你家是被誰砸得,我不清楚!
“要我說,這事兒不如就這么算了,既然一個女人的心,都已經(jīng)不在你這里了,何必執(zhí)著呢。”
王朝陽臉上,忽然變得鐵青起來,他萬萬沒有想到,姓褚的這個混蛋,竟然如此卑鄙!
老子這口氣,絕對不能這么忍了!
“小喬主任,多謝你的提醒,我知道該怎么做的!蓖醭栒f完,便掛了電話。
至于怎么報復(fù)褚強,那是以后的事情,他現(xiàn)在必須抓緊回家看看。
王朝陽回到了家的時候,被眼前的一幕徹底給驚呆了。
好端端的一個家,如今已經(jīng)成了一個廢墟,無論是沙發(fā)茶幾,還是床和大衣柜,全都砸了個稀巴爛,甚至即便是蘇夢晾在陽臺上,沒有來得及拿走的內(nèi)褲,也被撕成了兩半,微風(fēng)從窗戶里闖進(jìn)來,那內(nèi)褲宛如看到了媽媽的孩子,正雙手朝著王朝陽要擁抱呢。
王富貴坐在,一個三條腿的凳子上,雙目怔怔地發(fā)呆,臉上還留有淚痕。
“我媽呢?” 王朝陽問道。
他特別擔(dān)心,老母親因為這件事兒,心臟病再犯了。
王富貴沒有說話。
“爸,我媽呢?”王朝陽再次問道。
緩緩地將頭,轉(zhuǎn)向了兒子,聲音哽咽著說道,“王朝陽,你究竟在外面做了什么,為什么好端端的一個家,會變成這個樣子?”
王朝陽的眼珠動了動, 隨后說道,“我不知道啊,我這不是剛回來嘛。”
“我她媽打死你,我打死你!蓖醺毁F說著,抓起地上的一根板凳腿,照著王朝陽的胳膊就掄了下去,“事到如今,你還不跟我說實話,你想要了我的命,你想要了我的命。
王朝陽一邊躲避著,一邊大聲嚷嚷道,“打兩下就行了啊,別沒完沒了。”
此時的王富貴,正在氣頭上呢,怎么可能住手?
又挨了幾下之后,王朝陽終于怒了,他一把搶過了王富貴手里的板凳腿,“你沒完了是吧,家被砸成這樣,怨得著我嗎?”
“你怎么不問問蘇夢那個騷貨,為什么好端端的一個家,會變成這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