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件事情,抓緊處理,告訴薄普生,一定要盯緊,不必再詢問我的意見!币傉f道。
孫喜明點了點頭,轉(zhuǎn)身出了門。
丁振紅則走到窗戶邊,掏出來電話,他主動打給了某一個人。
唯獨修大為,宛如老佛入定一般,沉默不語。
今天早上武學光忽然給自己送禮,難道他已經(jīng)知曉,自己即將倒霉么?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豈不預示著,這個武學光身上并不干凈?
早知如此,自己說什么也不會要他的龍涎香,讓自己此刻如此為難。
正在這個時候,平勇忽然湊了過來,他壓低聲音說道,“修書記,有人舉報武學光的老婆陳萍萍收了別人的錢,看來武學光是真的有問題!
修大為頓時瞳孔一縮,目光忍不住斜視向姚剛。
我靠!
他可真卑鄙呀,這手段真是一套一套的。
“證據(jù)有嗎?”修大為問道。
“有錄音。”平勇說道,“您要聽?”
修大為沉默幾秒,隨即用飽含憤怒的語調(diào),反問了一句,“你覺得,我該不該聽?”
我靠!
姚剛跟你置氣,你直接拍著桌子干他呀,為難我做什么!
我哪知道,你該不該聽呀。
“我會讓手下的人,好好處理的!逼接碌吐曊f道。
修大為轉(zhuǎn)過頭去,不再說話。
正在這個時候,李秋爽宛如屁股著火一般,快步來到修大為的面前,語氣中帶著焦急的語調(diào),“修書記,我有個會,已經(jīng)延誤了十分鐘,不能再耽誤下去了!”
“去吧!毙薮鬄橐煌犷^。
李秋爽立刻匆匆離開。
平勇見狀,也站起身來,“修書記,我約了幾個干部面談的,人家從早上八點鐘,一直等到現(xiàn)在了,您看……!
“你也走吧。”修大為揮了揮手。
丁振紅張了張嘴,剛要說話,卻不料姚剛先開了口,“修書記,我們選人用人的標準,是任人唯賢,如果一個干部本身就有病,如何能帶病提拔?”
“仔細考察干部,是對黨的負責,是對咱們手中公權(quán)力的負責!币傉f完,站起身來,他并沒有像平勇和李秋爽那樣,跟修大偉說一個必須離開的理由,便轉(zhuǎn)身向外走去。
丁振紅也站了起來。
“老丁,你應(yīng)該沒事兒吧?”修大為冷冷地問道。
丁振紅心中暗想,我怎么就沒有事兒呀!
不就是說了兩句公道話嘛,平勇說話多囂張,難道我就應(yīng)該當一截木頭擺設(shè)?
“今天上午,工作倒是不忙!倍≌窦t臉色一沉,又坐了下來,此時他的臉色十分沉重。
你修大為把我留下,我倒要看看,你究竟想要干嘛!
站在門口的姚剛,打開門之后,扭頭看向了丁振紅。
他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一向喜歡把腿伸直,并且腳踝交叉的他,今天居然翹起了二郎腿的那一刻,姚剛嘴角微微上揚。
看來這老丁,今天打算跟修大偉硬磕到底了。
丁振紅為什么要這么做呢?
他轉(zhuǎn)身出去,關(guān)上了房門。
“丁振紅,明天名單就公布了,這個時候出現(xiàn)這種事,你這個副書記怎么當?shù)?”修大為面色一沉,雙目如刀。
丁振紅呵呵一笑,風輕云淡地說道,“這事兒,您得問李秋爽部長,第一,考察干部是組織部的責任,第二,將武學光被列為考察干部,是他做的決定,當初擬定干部之后,放在我桌子上的那一封資料,要比您桌子上的那一份,晚了足足一個半小時吧?”
聞聽此言,修大為臉色微變。
原以為丁振紅,不過是個老好人,整天坐在辦公室里,兩耳不聞窗外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