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手機揣進了褲兜,丁振紅掃了一眼眾人,見他們都看著自己呢,他重重咳嗽一聲,“大家說的都有道理,只不過這事兒,還得從長計議!
“明天就宣布換屆結果了,還怎么從長計議?”平勇冷冷地反問一句,“您就說同不同意武學光升任人大副主任就完了!
丁振紅懼怕修大為,敬重姚剛,但他平勇算個什么東西,竟然也敢跟自己這么說話!
向我逼宮是吧?
那我就給你點顏色看看!
“武學光是干部,夏家不過是尋常百姓!倍≌窦t面色一沉,語氣中夾雜著鋒芒,“平書記,我倒是想問問你,如果是你妹妹被武學光給糟蹋了,然后又死的不明不白,你會怎么做?”
平勇一怔,他萬萬沒有想到,丁振紅竟然沖著自己開炮了,他剛要說話,丁振紅繼續(xù)說道,“一個尋常百姓,你怎么知道他沒有受到過威脅?”
“他敢跟權勢滔天的武學光叫板嗎?”
“同志啊,咱們得學會換位思考,如果連這點基本的能力都沒有,在紀律檢查的各項工作上,只浮于表面文章,咱們是有愧于黨的信任,有愧于領導的重托,有愧于江淮這上千萬的百姓呀!”
這幾句話,就相當于啪啪啪地打了平勇的臉,他憤怒地說道,“丁書記,你不要污蔑!”
“污蔑不污蔑,咱們暫且不提,我就問你一句話,出了這件事兒,你是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召集調查組,連夜進行徹查,對事件本身要一個真相?”
“如果你連這點意識都沒有,我覺得,我應該批評你,狠狠地批評你!
丁振紅的一番話,似乎是被平勇剛剛輕浮的話語所激怒,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,他這是幫著姚剛拉偏架呢。
修大為看了看丁振紅,又斜視了一眼姚剛,心中暗想,丁振紅什么時候跟他尿到了一個壺里呢。
“平勇書記,既然丁書記都說到這里了,那就派你的人去查查吧。”修大為忍著心中的憤怒說道,“不過你要記住,今天晚上必須給我整出一個結果來,武學光不行那就立馬換人,絕對不能耽誤明天上午八點半的工作會議!
平勇一愣,立刻掏出手機來,他再也不敢怠慢了,“我現(xiàn)在就打電話!
丁振紅略一猶豫,“我上個廁所。”
他必須搞清楚樊華為什么要這么做,如果這個女人,跟姚剛有什么關系,自己必須跟她割袍斷義。
高老當年離開江淮的時候,曾經告誡過他,無論何時何地,身居何職,絕對不能拉幫結派搞山頭主意,這一點你丁振紅一定要刻在骨子里。
廁所內。
丁振紅的電話打給了樊華,此時的樊華,剛剛瞇了一覺,然后洗了個澡。
丁振紅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,她偏巧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。
“喂,丁書記!狈A接聽了電話。
“小樊,你給我發(fā)那個短信,究竟是什么目的?”丁振紅冷冷地問道。
他沒有說,是什么意思,也沒有說為什么,而是直接問她什么目的,這語氣中已然帶著憤怒的味道了,我丁振紅要怎么做事,用得著你來教?
樊華呵呵一笑,“丁書記,是這個樣子的,我昨天下午跟喬紅波去羅?h調查了一下,發(fā)現(xiàn)夏雨荷的案子確實存在著諸多疑點,并且,當年夏雨荷的哥哥找武學光要個說法,反而被打斷了腿,所以我覺得,站在正義的立場上,武學光不應該被提拔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