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他最新的磁帶,你要不要聽?”武學光問道。
“?”夏雨荷微微一怔,“可以拿給我聽嗎?”
“在我的宿舍里。”武學光尷尬一笑,“回頭拿給你,他有一首歌特別的好聽,叫做喜歡你,是這樣唱的,媳婦你,辣嗦壓凍銀,羞僧更媚銀,員載客,泥工額……!
聽著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,夏雨荷頓時驚呆了,她真的好有才啊……。
在動物的世界里,一個雄性動物想要得到一個雌性動物的青睞,一般是有兩種方法,一種方法是擁有絕對的統(tǒng)治力,就像是雄獅干掉了另一只獅群首領(lǐng)之后,所有的母獅子全都成了它的個人財產(chǎn)。
另一種方法是,要有出眾的嗓音,能夠吸引住雌性,使其為之迷戀,從而心甘情愿地投懷送抱,此時的武學光,就是用這種辦法,吸引住了眼前的女孩。
正當兩個人,交流的越發(fā)融洽的時候,房門忽然推開了。
夏老板進門之后,看到妹妹跟武學光坐的如此近,當即面色陰沉了下來。
妹妹才十七歲,她還是個孩子,哪里懂得人心險惡,被這個混賬東西勾引,萬一做出辱沒門風的事情,到時候悔之晚矣!
“小妹,你不是嚷嚷著要理發(fā)嘛!毕睦习鍥]好氣地說道,“趕緊去吧!
隨后,他脫下了棉衣,用手拍打著落在上面的雪。
哥哥的突然進入,令夏雨荷十分的尷尬,就好像是偷了別人家的東西,突然被當場抓獲了一般,她俏臉通紅地,站起身來,也不跟武學光打招呼,便灰溜溜地走掉了。
武學光雖然是個知識分子,但是,如果是知識分子也是流氓的話,那就相當可怕了,他立刻站起身來,掏出了面錢放在桌子上,隨后大步流星地離開了。
夏老板看到這一幕,立刻來到門口,他眼睜睜地看著,武學光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,朝著妹妹遠去的方向,追了上去。
他立刻穿上剛剛那件棉衣,生意也不做了,打算去把妹妹追回來。
可是,他把羅?h的小縣城所有的理發(fā)店,全都找了一個遍,也沒有找到妹妹。
眼看天色漸晚,正當他心急如焚,又轉(zhuǎn)回到自己面館門口的時候,夏老板忽然看到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,他立刻沖上去,猛地抓住她的胳膊。
夏雨荷嚇了一跳,茫然地轉(zhuǎn)過身來,“哥,你干嘛呀?”
“你,你怎么把頭發(fā)弄成這個樣子了?”夏老板臉上,露出一抹驚駭之色。
原來粗又長的麻花辮,現(xiàn)在竟然剪成了整整齊齊的沙宣頭,這在羅海這個遠離沿海發(fā)達城市的小縣城里來說,還是第一個。
“你覺得,這樣好看嗎?”夏雨荷羞澀地問道。
夏老板聞聽此言,頓時面色一沉,吐出一句話,來宣泄心中的憤怒,“丑死了!”
隨后,他轉(zhuǎn)身而去。
夏雨荷一跺腳,撅著嘴巴跟在了哥哥的后面。
那一年的雪異常的大,原本臘月二十左右就放年假的,結(jié)果大雪竟然一直下到了二十八才堪堪停下,鐵路早已經(jīng)停運,回不了家的武學光成了,整個單位唯一留下來的人。
而伴隨著這幾天洋洋灑灑的大雪,他跟夏雨荷的接觸,反而更加緊密起來。
單位里沒啥人,大家早就忙著辦年貨啥的了,即便是留下的值班人員,在那個紀委不查崗的年代,誰還拿這當回事兒?
于是,夏雨荷經(jīng)常來單位找武學光,一來二去,她徹底闖入了武學光的心里,徹底闖進了他的房間,最后成功地闖進了他的被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