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個時候,奚江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,他立刻拿起了電話,“喂,徐醫(yī)生!
“什么?”奚江眉頭一皺,“我現(xiàn)在就去。”
他掛了電話,拿了花西裝外套,便匆匆忙忙地向外跑去。
雖然已經(jīng)跟郭盼離婚了,但是奚江對醫(yī)院那邊的情況,還是十分關(guān)注的,所以當奚江接到電話,聽說郭盼的病情惡化的時候,奚江再也坐不住了,他立刻急匆匆地趕奔醫(yī)院而去。
等到了醫(yī)院之后,奚江發(fā)現(xiàn),原本待在輕微病癥病房里的郭盼,已經(jīng)被轉(zhuǎn)到了高危病房。
所謂的高危病房,位于醫(yī)院的另一棟樓里,這棟樓十分的破舊,一看就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建筑,高陡的臺階,斑駁的紅色木質(zhì)把手,即便是外墻粉刷的再鮮艷,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。
奚江在徐大夫的帶領(lǐng)下,來到了一樓大廳。
忽然,徐大夫停住了,“奚老板,你要提前做好思想準備!
“我愛人的情況,真的很糟糕嗎?”徐大夫的嘴角,微微抽動一下,沒有說話。
“那,以你們現(xiàn)有的技術(shù)手段,能不能把他治好呢?”奚江又問道。
徐大夫輕輕搖了搖頭,“我能把病情給穩(wěn)定住,已經(jīng)很難得了!闭f著,他伸出胳膊來,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此時的奚江,內(nèi)心異常的沉重。
即便是跟羅伊,已經(jīng)產(chǎn)生了肌膚之親,但是只要郭盼的病能好,他也一定是會選擇郭盼的,這跟家世無關(guān)。
來到病房,奚江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此處的病房與前面的病房大有不同,一根根手指粗細的鋼筋做成的門,將那些病人,與這個世界阻隔起來。
病房里的人們,有的在地上爬著,有的蜷縮在角落,有的將手指頭伸進嘴巴里,看著灰色的鋼筋混凝土屋頂,有的在撕扯自己身上,那早已經(jīng)襤褸不堪的衣服……。
奚江的心,瞬間墜入了谷底。
看眼下這種情況,郭盼只怕比這些人,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兩個人來到,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停下,循著徐大夫的目光望去,只見角落里蜷縮著一個人,她身上的衣服倒是挺好,只是蓬頭垢面,看不清樣貌。
“這是……?”奚江震驚地看向徐大夫。
徐大夫輕輕一點頭,悠悠嘆了口氣,“今天早上突然發(fā)病,令人猝不及防!
“奚老板,你得有個心理準備,只怕郭教授,這輩子很難出去了!
“!”奚江驚駭?shù),張大了嘴巴,隨后他緩緩地看向了房間里的人,輕輕喊了一聲,“盼盼。”
郭盼渾身一顫,慢慢地轉(zhuǎn)過頭來,四目相對,郭盼緩緩地站起身來,只見她上半身的衣服,還扎進褲腰里面,只是,衣服扣子卻盡皆失守。
看到這一幕,奚江不禁有些尷尬,而徐大夫卻依舊泰然自若,這樣的病人,他見得多了,并且更加夸張的,他也見過。
“奚江!”郭盼忽然認出了他,隨后站起身來,快走兩步,或許因為走的太急,忽然被絆倒了。
“盼盼,你怎么樣。 ”奚江焦急地大聲喊道。
“嘿嘿嘿……!”郭盼的喉嚨里,忽然發(fā)出詭異的笑聲,緊接著便放肆地大笑了起來,
那聲音中透著無盡的詭異,令人聽起來感到毛骨悚然,她緩緩地抬起頭來,那眼神中陰鷙且?guī)е稽c點陰險。
奚江有些懵了,剛剛還好好的,怎么會突然這樣?
“咯咯咯……!”郭盼翻身坐起來,表情忽然變得害羞,“我想跟你睡覺,你想不想呀?”
我靠!
她怎么,怎么會突然這樣?
“盼盼,我是奚江,我是你老公啊!鞭山プ∧粗复旨毜匿摻铋T,“你看看我,看我這里!”
徐大夫伸出手來,輕輕擺動了兩下,示意他不要出聲。
打了個哈欠,郭盼忽然躺在了地上,悠悠地說道,“老公,你真棒!
奚江一愣,瞬間感到尷尬無比。
“既然都已經(jīng)辦完事兒了,那就早點睡吧。”徐大夫說道。
果不其然,郭盼竟然躺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