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娘們怎么跟個鬼一樣啊,什么時候來的,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。
“你們干嘛呢?”奚蕊眉頭一皺。
她本來想問問,王朝陽究竟是什么身份的,結(jié)果卻看到了,這么令人驚駭?shù)囊荒弧?br>
這晴天大白日的,竟然在這里砰砰砰地磕頭,這尼瑪是一點也不注意影響啊。
“我們玩呢!眴碳t波嘿嘿一笑。
如果奚蕊繼續(xù)追問的話,喬紅波就會說,我們兩個剛剛打了賭。
“我系鞋帶呢,你管我啊。”王朝陽眼睛一瞪。
然而奚蕊的臉上,卻露出一抹不屑的味道,“我可是看到,有人在砰砰砰地磕頭,系鞋帶,難道用腦袋瓜子系嗎?”
“我想怎么系鞋帶就怎么系,你管我呢,你個小婊子!蓖醭柫R了一句之后,扭頭就走。
奚蕊頓時勃然大怒,她立刻掏出對講機來,“保安嗎,停車場這邊有人鬧事!”
他的話,被正大搖大擺離開的王朝陽,聽了個一清二楚,隨即,他撒丫子就跑。
喬紅波雙手一攤,“這跟我沒什么關(guān)系啊,是他罵得你!
“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!鞭扇镄幽恳坏桑S即轉(zhuǎn)身而去。
看著她的背影,喬紅波苦笑了一下,心中暗想,這他媽叫什么事兒啊。
與此同時,第五人民醫(yī)院內(nèi)。
樊華蹲在,蜷縮在角落里的郭盼面前,“盼盼,你不要裝了,我知道你沒事兒!
此時的郭盼,似乎完全沒有聽到,她的雙目注視著,手里的一根卷曲的頭發(fā),另一只手一次再一次地將這根頭發(fā)捋直,結(jié)果卻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敗。
她鍥而不舍地,低聲嘟囔道,“小鐵絲,怎么捋不直呢,這是咋回事兒呀?”
“小鐵絲呀小鐵絲,你怎么就不能變硬呢!
“哎呀呀,好傷我的腦筋呀!”
“……!
“……!
看著她的表演,樊華嘴角浮現(xiàn)出一抹冷笑。
跟我玩這個,你還嫩點。
堂堂的大學教授,會因為我的這點伎倆,變成神經(jīng)。
開什么玩笑!
“郭盼,既然你一定要這樣,那我就直說了。”樊華瞥了一眼后面,隨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“當年我妹妹樊靜,從外地回到江淮市之后,騰子生外逃,恰巧那個時候回來的,這一點我是有確鑿的證據(jù),你不會否認吧?”
郭盼充耳不聞,依舊繼續(xù)。
樊華從衣兜里,掏出一盒女士的香煙來,點燃了一支之后,嘴巴里散發(fā)著噴薄的煙霧繼續(xù)說道,“當時的你,就在江淮市,我現(xiàn)在的疑團是,在你們兩個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聯(lián)系的情況下,你,是怎么知道,她回的江淮市!
此時的郭盼,已經(jīng)不再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語了,但是手上的動作,卻依舊在繼續(xù)。
樊華臉上,露出一抹冷笑,自己的話, 她分明聽進了心里,居然還在這里裝!
郭盼啊郭盼,看來你的手段,也并不高明嘛。
“我雖然搞不清楚,你們是怎么聯(lián)系上的,但是我卻知道,樊靜來找騰子生,卻是你給牽的線,搭的橋!狈A語氣篤定地說道,“并且你和騰子生之前,早就有過聯(lián)系,這件事兒是我通過你大學里的同學,調(diào)查得來的,你該不會否認吧?”
此言一出,郭盼的心里,頓時咯噔一下,手上的動作,明顯有了一絲停頓。
她的眼珠一動,隨后手上的動作繼續(xù)。
樊華微微一笑,心中暗想,看來我給你下的藥,還是不夠猛啊。
既然如此,那我今天,就讓你徹底清醒清醒。
“據(jù)我所知,在我妹妹跟騰子生交往的這段時間,你跟騰子生的關(guān)系,也處于不清不楚的狀態(tài)!狈A慢條斯理地說道,“樊靜是個小孩子,不太懂事兒,并且她的內(nèi)心里,一直在跟我暗暗較勁兒,這我可以理解!
“我不知道,騰子生一個臭抹布一樣的男人,你為什么要跟她搶呢!
“騰子生這個人渣,究竟哪里吸引到了你,竟然導致你,懷了宮外孕,導致一輩子都不能生孩子?”
前面的話,對于郭盼來說,不過是隔靴搔癢。
但是,最后這句因?qū)m外孕導致不能生孩子,卻深深地刺痛了郭盼的心,她大聲辯解道,“你胡說,我沒有!”
情急之下的出口,瞬間讓郭盼明白,樊華這個陰險狡詐的家伙,就是在等她的這種反應呢。
看著她那張得意洋洋的笑臉,郭盼終于明白,在瘋?cè)嗽豪锎诉@么長的時間,終究因為自己的這句話,而功虧一簣了。
“現(xiàn)在,咱們可以好好交流一下了嗎?”樊華說著,從自己的衣兜里,掏出來一支煙。
咔噠。
打火機的火苗,瞬間點燃了,她手指尖的香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