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夢夢,我不能沒有你。”王朝陽快走幾步,擋住了她的去路,嘴角抽動了幾下,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了下來。
“王朝陽,咱們兩個完了,求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,行嗎?”蘇夢的語氣平淡,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。
“你要我怎么做,才能原諒我?”王朝陽問道。
他的內(nèi)心中,已經(jīng)打好了一份一萬五千字的長文腹稿,來祈求蘇夢的原諒,就像滕穎說的那樣,只要不離婚,什么條件他都會同意的。
“沒有可能!碧K夢丟下一句話,轉(zhuǎn)身進了旁邊的一家早餐店。
她點了一份早餐,找了個空閑的桌子坐下,王朝陽陰魂不散地跟了上來,“我當(dāng)眾向你下跪,你能原諒我嗎?”
“不要幼稚了。”蘇夢慘然一笑,“我承認出軌是我的不對,但是,你一事無成,還欠了一屁股債,我也不過是,為了給這個家,一點點希望才委曲求全的,你知道我的內(nèi)心中,究竟有多重的負罪感嗎,可是你呢?”
“王朝陽,本來之前我還對你是心存感激的,但是現(xiàn)在……!
講到這里,她沒有說往下去。
“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呀!蓖醭栯p手一攤,“你既然愿意為這個家犧牲,那么再犧牲一次又怎么了?”
“你要知道,侯天來侯總,那是天信集團的副經(jīng)理,實話說,如果按職權(quán)的話,他一點都不比那個羅立山差,并且還是個績優(yōu)股,以后一定……!
“侯天來?”蘇夢有點懵圈,“你的意思是,你把我送到的,是侯天來的床上?”
“對啊。”王朝陽點了點頭,“你知道這個人?”
此時此刻,他還天真地以為,天信集團的項目,已經(jīng)被更多的官場上的干部重視了呢。
“待會兒,你就站在馬路對面,靜靜地等著你的侯總吧!碧K夢說完,站起身來,大步流星地回了單位。
看著蘇夢的背影,王朝陽心中暗想,侯總今天也來街道辦嗎?
他來街道辦干啥呀?
難道說,是蘇夢把他給伺候好了?
想到這里,王朝陽的內(nèi)心,頓時涌起一絲不爽。
蘇夢這個賤人,真他媽的騷!
王朝陽整理了一下衣服,果然站在了馬路對面,等著他心心念念的侯總。
上午八點半,褚強終于來了,他騎著電動自行車,一路風(fēng)塵仆仆。
看到這一幕,王朝陽有點傻眼了,侯總怎么會騎自行車啊,他不應(yīng)該開汽車的嗎?
略一猶豫,他大步流星地朝著褚強走去,等到他走近了之后,卻看到褚強正跟一個大姐,倆人聊天呢。
這大姐,就是街道辦的工作人員,王朝陽認識。
“褚委員,早上好!贝蠼阈呛堑卮蛄寺曊泻。
“林姐,您今天真是神清氣爽啊。”褚強笑著回了一句。
“再過兩年,我就要退休了,現(xiàn)在是天天高興!贝蠼阏f著,晃了晃腦袋,“蘇主任現(xiàn)在開會點名,都不會喊我了,你說我能不開心嗎?”
褚強贊嘆了一聲,“我什么時候,能熬到您這年齡啊!
“別,熬到我這個年齡,你就老嘍!绷纸阏f著,伸出一根手指頭,指了指褚強,“抓緊娶個老婆,別總盯著單位里的女同志亂看!
倆人說著,一起走進了街道辦。
王朝陽傻了眼,他不是侯總嗎,怎么會跟街道辦的人,如此熟悉呀?
正在他心中疑惑的時候,電話忽然響了起來,掏出電話來一看,是蘇夢打來的。
“喂,夢夢!蓖醭柦油穗娫挘瑫r抬頭看向了,蘇夢的辦公室窗戶。
果然,她正站在窗戶前,抱著肩膀冷冷地注視著他呢,“王朝陽,你現(xiàn)在知道,你口中的天信集團侯天來經(jīng)理,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了吧?”
“他是你們單位的?”王朝陽急急地問道,“他住在哪里,叫什么名字!”
此時的王朝陽,只感覺自己的肺管子都要氣炸了。
這個小兔崽子,竟然敢如此耍弄我!
老子如果不把他抽筋扒皮,挫骨揚灰,我王朝陽就誓不為人!
“王朝陽,你就不要丟人了,給我留幾分尊嚴,也給你留點面子,咱們兩個痛痛快快地離婚,行嗎?”蘇夢說完,就掛斷了電話。
說完,她就拉上了窗簾。
坐在了椅子上,蘇夢的心,猶如大刀剜心一般的難受。
之所以將褚強指引給王朝陽,就是想利用王朝陽對付褚強。
只是,畢竟跟他夫妻一場,蘇夢的內(nèi)心中,還是對他有著幾分眷戀的。
王朝陽真的會對褚強下黑手嗎?
蘇夢心里沒底,她端起水杯來,給自己喝了一口水。
砰砰砰。
一陣敲門聲響起。
“進來。”蘇夢說了一句。
房門推開,褚強走了進來,他嬉皮笑臉地說道,“蘇主任,我來向你匯報工作了!
昨天晚上,他一直給蘇夢打電話,想要再續(xù)前緣,蘇夢只是沒有搭理他。
這條癩皮狗又來,肯定是想占便宜的。
蘇夢忽然腦海里,有了一個惡毒的念頭。